那怪物实在无法一人力敌,如果有武器就另说,但谁也无法保证现存的武器可以给那个疑似安德医生的怪物造成怎样的伤害。 .更新最快尽管那怪物看起来是一种物质生命,愚笨又迟钝,只有一个高大强壮的身躯,但它到底是不是一个常识中的生物,以及高塔内那不寻常的空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都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去理解。不作夫靠坐在门边,心悸未定,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间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当时到底是在怎样一种情感的驱动下,才超越了恐惧和理智,去做出那般九死一生的行动。没有死在那个怪物手上,不仅仅是自己曾经身为杀手的素质,也不仅仅是自身能力的超长发挥,更是一种幸运。
话又说回来,这些东西真的值得自己做出那样冒险的行动吗?在当时,不作夫十分肯定值得,现在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鲁莽冲动了。更进一步去设想,他也无法保证,从怪物手中夺走的东西真的是好东西,很明显,理性一点去判断,从怪物手中夺走的东西,哪怕真的是宝物,是一时救命的东西,也往往会在某个时刻变成致命的毒药。
自己,真的要将这本书和这些卡牌交给其他研究者吗?亦或者,自己真的可以将这些东西留下来吗?自己和其他人真的可以从这些东西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吗?而不是让问题变得更加麻烦恶劣?不作夫只觉得自己当时脑袋犯浑,但又觉得,自己当时的状态以及所面临的那异常诡异惊怖的场景,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理解。哪怕时光倒流,一切重置,自己仍旧会做出相同的反应。
不作夫一想到那个怪物很可能就是安德医生,就不禁心中叹息,尽管在那紧迫的时间里,他给出了种种理由去述说安德医生的不好,然而,在脱离了危机,松了一口气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过于偏颇,安德医生当然有让人看不顺眼的地方,但他的做法,其实有很多都是能够理解,并且不能用对错与否去评估的。换做是其他人站在安德医生的角度和位置上,有没有安德医生的水准还难说。
不管怎样,自己已经抢走了这些东西,这就是结果,不可更改的结果不作夫将手掌贴在额头上,感受肌肤的冰冷和那仍未停止的颤抖。这个时候,他才有余力去观察周遭。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放弃开门的行为
正如他所想,来到高塔这边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其他人。所有人想到了一块,只是行动时机上有先后而已。
就在他的身侧,以及更往外的范围,十多个身穿防化服,头戴猪鼻全防护面罩的家伙将他围了起来。他们的鼻息穿过呼吸装置,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个无光的夜晚,仿佛一头头野兽匍匐在黑暗中。尽管看起来,夜的深沉和异常的着装让这些人看起来更像是故事中的反派,但是,不作夫更加确定了,他们是自己人。
在这个异变越来越深刻,危险越来越大,而人迹也越来越罕见的病院里,每一个仍旧有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的幸存者都是珍贵的。在这个严酷的大环境下,无论一个人打扮成怎样,他们都不会是敌人。而且,经过那么多次的排查,能够在如今的病院里幸存下来的人,其实也就那么几十个而已,或许到现在,已经没有几十个了。眼下这些人,大概不是“全部人”,也是“大部分人”了吧。
“不要进去了。”不作夫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对这些人说:“里面已经不是原来的高塔了。”
这些带着猪鼻面罩和防护服的人似乎在等待不作夫的开口,当他这么一说话,两侧的人立刻从腰后摘下相同式样的猪鼻面罩,粗暴而迅速地给不作夫戴上。不作夫没有反抗,他知道,这些人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对方为猪鼻面罩调整了一下,不作夫立刻吸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他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般,不由得再深深吸了一口。紧接着,猪鼻面罩的眼部镜片立刻变成了显示屏,出现了大量的自检数据和分析数据,一部分是关于这种装置的信息,一部分则是关于不作夫自身状态的信息。不作夫隔着这层镜片看向四周,四周每件事物都被一一标注,哪怕在这样一个无光的深夜,也足以将围观的人们瞧得清清楚楚。
“不作夫,里面发生了什么?”熟悉的声音在电子变调后,仍旧足以让不作夫知道谁来了。
正是幸存者临时结成的研究团队,他原本就是其中一员,发话人是一个平素和他维持友善关系的同伴。
“一个五米高的怪物,还有异常的空间。”不作夫没有隐藏信息的想法,直接对他们说:“我怀疑,那个怪物是安德医生,但现在,它已经不是安德医生了,只是一个可怕的怪物。谁来拉我一把?我差点就死在里面,现在脚都软了。”
闻言,两侧的人都对他伸出手。
不作夫抓住两人的手,借助他们拉扯的力量站了起来,这时,他的双脚还在颤抖。
“安德医生果然在里面。”其他戴着猪鼻面罩的人彼此交流了一下,他们没有掩饰这些交流,猪鼻面罩中也内置有语音装置,很快就让不作夫明白了,他们来到这里的更具体的目的正如不作夫想的那样,他们怀疑安德医生拿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安德医生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秘密,亦或者说,保管着病院内诸多秘密的人。尽管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