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2160 脑内补完

义体高川多少可以感觉到少年高川的情况,尽管那更像是一种恍惚中突然产生的想法,几乎难以分辨,到底是自己的突发奇想亦或者确实是从少年高川那边流入的情报。这种感应显得是那么理所当然,因为少年高川也是“高川”,哪怕桃乐丝和系色对少年高川的情况另有说法,在逻辑上也说得通,但是,比起那些逻辑而理智的判断,义体高川更相信自己内心深处的共鸣,那是一种超越身体结构和存在形态,也超越了人格差异和意识形态的共性,自己和少年高川并不是“两个”,而是“一个”——再没有比身为“高川”的自己,更加了解“高川”到底是什么了,虽然这种了解根本无法用自己的语言组织起来,具体向他人述说清楚。

即便真的认真去告诉其他人,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就如同高川会坚持自己认定的事情一样,桃乐丝和系色对自己的想法同样十分坚持。

所以,在大多数时候,义体高川都只是对少年高川的存在和行动保持沉默。他十分清楚,自己和对方之间那无言的默契,并不是两个亲近的人之间的默契,而是身为“高川”的统一和共性。从这个角度来说,义体高川对少年高川的信任,也如同信任自己一样,反过来说,如果产生疑虑,那也同样是对自己的怀疑。义体高川从来都不为少年高川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抱有任何不满,正是因为,在他看来,那也只是“高川”本身的强大而已。

正是这种统一和共性,让义体高川的心中生出惊悸的同时,也已经依稀察觉到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自己对少年高川的感受性正在削弱,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必须要察觉到的时候,才能够意识到这个情况,这并不是直觉亦或者是心灵感应,而更像是“在自省的时候,察觉到了自身的某种意识形态正在发生变化”这样的状况。

虽然在过去,和少年高川的感应就不算强烈,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但是,义体高川统计过,当自己能够意识到少年高川那边的变化时,往往就是在少年高川那边出现了某些棘手情况的时候。和那些时候一样,义体高川也在这一时刻,察觉到了少年高川的变化——那种变化本身,就意味着某种特别的情况已经发生,且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产生这样的感觉前,义体高川知道,少年高川正在面对什么——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以及所有被偏差仪式吸引的敌人。哪怕粗略计算,以少年高川的立场,也需要同时面对火炬之光的神秘专家和末日真理教的巫师,如果情况再糟糕一点,还必须算上纳粹和素体生命……少年高川的处境可谓是四面皆敌。

尽管“江”就在少年高川身上,但是,他要面对的敌人也不是什么省心的货色,偏差仪式的本质和效果也无法确认,在这个已经快要走到尽头的末日幻境中,愈发激烈的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和三仙岛、中继器之类相当的神秘力量,就如同转化为瓦尔普吉斯之夜的“莎”,以及之前辛辛苦苦才解决的不可思议的怪物。谁都无法判断,究竟有多少难以断定立场和意识倾向的怪物会在什么情况下,登上这个舞台。

火炬之光的“偏差”本就带有“变数”的意味,在火炬之光拼尽全力制造最后的偏差时,完全可以想象,那些难以确认的变数会一窝蜂在那边出现。而这些无法预料的,难以确认的,在遇到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古怪东西、情况、现象等等,都需要少年高川自己一个人解决。

义体高川从来都不觉得,少年高川那边需要面对的危险,比自己这边少多少。甚至于觉得,自己这边的战场其实并没有偏差仪式的现场那么激烈危险。

这些情报有许多是通过“高川”统一性的感应,加以那冥冥中产生的奇想来确认的,即便如此,义体高川也不觉得自己的判断会偏离事实多少。然而,现在,义体高川却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小觑了偏差仪式的情况。如今的惊悸感似乎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少年高川很可能失手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是怎样的,但是,偏差仪式已经完成,极端的无法确认的偏差已经产生,而少年高川也似乎正在陷入某种困境中……

不,不仅仅是“困境”这么简单。在一瞬间,义体高川打心底有一种更强烈的情绪爆发出来,就像是自己正在承受某种无力改变的结果。

——另一个我,要死了?

这样的念头陡然间就浮上了义体高川的心头。

那么强大的,被“江”眷顾的,死而复生的少年高川,就要死了?

义体高川几乎觉得是自己弄错了,或许是被某些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妒忌情感之类扭曲了想法,他开始自我观测,排查所有的感性,可是,这个念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就好似在实时反馈着少年高川步入死亡的脚步。

“不,怎么可能?”义体高川只觉得,这是自己至今为止听到的最可笑的情况,无论如何都很难想象,少年高川会在这个时候死掉。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本故事书中,本应该留到最后的角色,莫名其妙就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戏份中,因为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简简单单就丢了性命。在义体高川的心中,少年高川的强大从来都是一个标杆,哪怕对方也真的死过,而且,也已经有种种情报可以证明,这个高川的能力从来都不是“无敌”的,乃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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