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的冲天钻头吧,臭小鬼”她得意地哈哈大笑。血水从下方喷起来,立刻被钻头撕裂了一大块,仿佛没什么能够阻挡她的前进。
我正准备躲开,身后传来风声——老男人利用蜘蛛网攀在墙壁上,就像是粘在上边一样,抬手就朝我射来蛛丝。我向前打了一个滚,蛛丝从脑后掠过,这根蛛丝的头部结成拳头大的一团,似乎还有什么机关,不过在进一步生变化的时候,老男人出了惊呼声。
“莎”
黑色的利刃如同一道闪电从空中落下,在女酒保的大笑声中,从背部贯穿胸膛,准确地切断了蛛丝。
夸克早就准备多时了。
被斩断的蛛丝在半空散成灰雾,女酒保的胸膛喷出一串血线,如果她就这么直直摔下来,肯定会被插在地上,另一端也变得尖锐的黑刃再刺穿一次。女酒保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边吐着血沫,一边大叫着,将双手的钻头朝黑刃砸去。虽然我不觉得夸克变成的黑刃会在对抗中失败,不过按照她的落下的位置,一旦被刺穿就是致命伤。
这个身体是“江”需要的,可不能在这里死掉。
黑刃和钻头生碰撞的刹那化成一片灰雾。血水再一次喷涌起来,在接触到女酒保的身体时,新的蛛丝也飞了过来,缠住她的右脚就要扯走。血水化作触手紧紧缠住女酒保的腰部,和老男人较起力来。
灰雾落在我的手中,变成一把宽脊长剑,我双手持剑奔驰,朝女酒保直冲而去,在她试图用钻头消灭血水触手的时候砍向她的脑袋,逼得她不得不先求自保。黑剑和钻头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出一阵呜鸣声,旋转的力量差点将黑剑从我的手中掀飞。
我紧握着黑剑,踩着血水,顺着力量牵扯的方向退走,努力维持身体的平衡。眼角处有什么东西袭来,我顺手一削,原来是蛛丝。当我正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女酒保惊叫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她的声音有些变调。
我抬起视线,只见血色触手不仅缠住了她的腰际,还分出许多分支钻进她的背心、裤脚和伤口中,甚至当她开口的时候,挤入她的嘴巴。面罩后的五官扭曲起来,说不清是愉悦还是痛楚。
这一下,老男人的蛛丝再顾不得牵制我,不断缠上女酒保的双脚,不断变得粗大,想要依靠力量将她从血色触手中夺回来。我冲上去的时候,又从粗大蛛丝上射出密密麻麻的细小蛛丝,我不敢接触,一边躲闪,一边挥斩,没有被斩断的蛛丝从身边掠过,一碰到地上就出滋滋的腐蚀声,那一片血色的浓度在一瞬间似乎淡了一些。
先前弥漫开来的血水出更大的声响,不断收缩回来,变得更加粘稠有力,将女酒保一度被拉开的身体再一次被拉了回来。分裂出来的细蛛丝不得不缠绕回去,在攻势减弱的霎那,我向前掷出黑剑。在蛛丝重新凝聚的时候,黑刃准确地将其切断了。
这一下,女酒保的身体被彻底塞进一团浓稠的血液中,在双手被血液吞没的前一刻,钻头溃散了。
在我和老男人的中间,出现了一颗巨大的血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