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船快开船”船上的人出惊恐的叫声,船马达的声音早就在这之前响起来了,船身在风浪中摇摆,波浪在船掉头的时候剧烈拍打,连船带人都显得摇摇欲坠,船头和船边沾满了人,湿漉漉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76z.七路中.请记住我们的疯狂
如今尚未登船的就只剩下我们安全局的众人和恩格斯警长,恩格斯警长意识到这一点时,脸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可他只是朝船那边张望了一下,没有再往那边前进一步。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去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参与的战斗,即便是我们安全局,大概也没有几成胜算。
“快走”洛克快步过来,把恩格斯警长朝船那边拉,如果现在动作快点,说不定还可以赶上。
“不不来不及了”恩格斯警长的声音在颤抖,“我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
“去你”洛克大声在他耳边叫喊:“你不能留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你想死吗?”
“是的,是的……”恩格斯警长喃喃自语,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我应该死在这里,我送了那么多人去死,我早就该死了,如果死在这里可以减轻我的罪过”
“你疯了吗?”洛克用力拽着挣扎的恩格斯警长。
“怎么办?队长。”牧羊犬平静地询问荣格。
“尽力阻止它,等船进入迷雾后就撤退。”荣格仍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死板表情,声音没有半点波澜。
不仅是他们两人,安全局的所有成员都对当下极度不利的局势视若无睹。当初还会对敌人的庞大和力量出惊叹,但事到临头却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和恐惧之类的负面感情了。
说的也是,大家都久经战斗的考验,对这类险要的局面早就习以为常了吧。就像我那样,和山羊公会对抗,和末日真理战斗,见识过九死一生的战场,每一次都是连自己是否能在天明时活下来也无法做出保证。我只是个新手就已经如此,他们这些老兵,必定都是抱着最坏的打算来面对每一天的开始吧。
这么残酷?
就是这么残酷。
可是,当自己的苦难并非毫无意义的时候,再残酷的战斗,也会令人热血沸腾吧?
我是这么觉得的。
每一次考验的到来,正是因为自己改变了什么。
“真是的……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啊,外行人。”魔术师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突然伸手在恩格斯警长的脸上一抹,恩格斯立刻失去知觉。
“我的度完全可以赶上。”我对大家说。
“那就快点。”洛克将恩格斯扔到我的怀中。
“那么,开始吧,看看它有什么本事。”荣格从西装的左右袖口里分别抽出两把狭长的刀。我这才觉,原来他一直带着武器吗?不过任凭我怎么琢磨,也无法看出他当初是怎么把这两把刀藏在袖子里的。
已经确定的战斗力如下:荣格、高川、洛克、潘、巴赫、牧羊犬、魔术师、真江、桃乐丝。
牧羊犬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术师抽出一套扑克,快洗牌。
洛克和荣格分从两路朝沙耶如风般疾走。
巴赫打开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提箱,掏出零件在组装什么。
潘已经闭上眼睛,如同摄影师观察角度一般,双手的拇指和食指组成口形,照准巨大的沙耶怪物,也不清楚到底在做些什么。
至今为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同伴们施展自己的本领。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巨大的怪物,不过我的第一任务是将恩格斯警长送回船上。
“我要休息一下。”桃乐丝原地坐下来,看样子不打算参与第一波的进攻,不过等她回过气来,那把刀状临界兵器无疑是我们最大的杀手锏。
“她怎么办?看她的样子,还是送回船上比较好。”桃乐丝的下巴朝真江抬了抬,真江仍旧是那副茫然又神经兮兮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半点战斗意志。
尽管如此,我并不打算采纳桃乐丝的意见。要问理由什么的,应该是没有任何理由吧,虽然按照常规的思考,将没有战斗力的成员送走是正确的抉择,不过就算是错误,既然她一直选择留在我身边,就让我任性到底吧。
我将恩格斯警长夹在肋下,施展掠朝船的方向疾驰。包围着我,只有我能够看到的高管道,从木桥的尽头一直贴着湖面延展,我的脚似乎踩在软绵绵的实地上,而并非是湖水的触感。一股力量推着我的后背,仿佛给我加上了一个助推器,又像是在悬浮滑翔,接连不断的波涛在我的世界里变得缓慢,我的每一步都踏在波峰上,让我想起武侠小说中踏浪而行的绝顶高手。
虽然掠的状态已经十分熟悉了,但还是第一次在水上施展这个能力,真是奇妙的感觉。
这么想着,我一跃跳上缓缓倾斜的船身,看到人们注视远方的目光,以及脸上惊疑的表情。落脚的刹那,时间的流动猛然恢复正常,人们的呼声汹涌入耳,因为船身摇晃的加,一时间有一种翻倒的感觉,我不得不伸手撑住身后的护栏。
甲板上的人们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到了船上,看向我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他是怎么过来的?从湖面上飞过来?”
“只是一眨眼……”
“听说是国家情报局的人?情报局的家伙都是些人吗?”
一个民兵率先从愕然中惊醒,分开围观的人群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