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环绕在两支小队的外围跑动,在他们喘息的时候,大量的箭矢划出诡异的轨迹攻击他们的背后和下肢无论是神秘小队还是病院小队,都是我的目标闪光弹爆炸后,光亮的残渣也逐渐消失殆尽,重归黑暗的大厅在烟雾中变得加难以视物,就算猎狗在这里,也无法通过嗅觉来确定他人的位置,那么人类就加不可能了,听觉在骚动中也变得不中用这种将其他人都变成瞎子和聋子的环境,对我来说反而如鱼得水
我的连锁判定才能在使用前,需要锁定目视范围内的某个目标,但它的最大作用范围并不局限在目视范围之内从目标物到干涉物,再将此干涉物当成目标物,进而锁定下一个干涉物,如此连锁,就如通过定点描绘路径,再由路径勾勒轮廓,网中无数的鱼儿在挣扎
我无法用贫瘠的语言来将这副场景的瑰丽形容出来
弹道神出鬼没的箭矢比直来直去的子弹加难以躲避,双方的士兵们在身边的同伴突然倒下,才明白突如其来的破风声所代表的意义,不过已经晚了,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受到轻重不一的伤势愤怒的士兵们却无法立刻做出有效的反击,因为他们没有办法通过如此复杂的弹道反向锁定敌人的位置
“是他是那个家伙”有些熟悉的声音叫起来,似乎是隶属病院小队,曾经朝我脚下开枪的那人
“乌鸦他还在这里”
“我们不是敌人,住手,我们是来帮你的”又有人喊道:“有人想见你”
“该死的,他有这么强吗?不是说,他是个……”声音说到这里就被打断了——“混蛋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对方又变得默不作声,我从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他们似乎知道在这身外皮之下的真实身份当然,虽然穿着这身伪装,但是并不代表我有足够的把握能够瞒住所有人,只是我还记得关于隐藏身份的游戏规则的形象比喻——正如皇帝的衣,只要没有被当面揭破,它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看起来,这些神秘人对我的观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说不定搞出如今这处戏码,真正的目标在我身上
毕竟,我是人类补完计划的唯一幸存者,也是活得最久的末日症候群患者
这些人重结集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定自己已经干掉了他们的一半人,这时我不打算再做多的事情了,箭矢已经所剩不多
另一栋大楼底下的交火也变得零零散散,在烟雾散去的这段时间,陆续有人来到这栋楼外他们的人数不多,只有四个人,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们的诚意,来人西装革履,没有掩住脸面,身不出携带了武器
大厅里的局势正变得清晰病院小队的人只剩下四个人,其中一个还躺在地上接受治疗神秘队伍的人剩下六个,全都负伤,加上刚刚踏入大厅的四人,一共就是十个人到目前为止,状况都在我的控制中,这让我充满安全感
我会跟这些神秘人套套话,但时间不会太久,至于被招揽的可能性,我完全没有考虑,因为我铁定不会跟他们干,我出生入死并不是让自己一个人得救,这些神秘人再强大也是一群不敢出现在阳光下的窃贼,根本就不可能将大家都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