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层的左右两边都有家en发出声响,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道缝隙。白井猛然跳起来,当men被打开到能够看清出来的人时,他已经挤了进去,并毫不迟疑地对那人发动攻击。
我也看到了,那人身穿眼熟的巫师灰袍。
白井和那人滚成一团,消失在men口,紧接着殴打声从里边传来。我不敢怠慢,冲进厅室里,正看到白井骑在那人身上,狠狠地掐住对方的脖子。那人的确是巫师,被撕破的兜帽下是一张双眼处有心型图案的面罩,妖yan而诡异,灰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曲线,明显是个nv人。她被白井用双手扼住喉咙,lu在灰袍外的苍白纤细的手臂泛起窒息的青筋。然而白井并没有看到,背后那只巫师的手正以一种奇异的频率颤动着,但那并不是窒息的缘故。
灰雾从nv人的指尖流出来。
我赶在灰雾形成法术之前,握住那只纤长又毫无血se的手指用力一掰,nv人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用力挣扎起来。白井又一次用力,只听到颈骨折断的声音,nv人那只抬在半空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无力地跌落地上。
她死了。
白井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的身体明显在颤抖。在我的记忆中,这是白井第一次杀人。实际上,我也是在昨晚面对巫师的时候才杀了人,直到现在,仍能清晰记得自己杀死那名巫师后的感觉。面对那具尸体,我觉得有些难过,觉得真是一件凄惨的事情,扭曲的尸体也狰狞难看得令人作呕。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悔恨,也没有因为亲手杀人这件事本身而觉得痛苦,杀死对方的手上也没有他人所说的那样残留有异常感觉。
事后,我很冷静地和咲夜一起将那具尸体焚烧了。
白井的情况却显然和我有所不同,他似乎很难受。我伸出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希望能带给他坚持的勇气和力量,一边又在警惕着另外两个卧室。大厅的左手边是用落地窗隔起来的厨房,里面没有人,那么若还有其他巫师,势必会在卧室里。神父已经朝其中一间卧室走过去了。
大厅的战斗并不算ji烈,若是有人躲在房间里一定能够听到巫师的挣扎。可是如今没有人走出来,这种情况要不是没人,要不就是里面的人经验丰富,判断出来人的实力高强,自己的同伴一定没救了,宁愿躲在房间里等待反击的时机。
这时白井拍了拍我的手臂,从nv人尸体身上站起来。他做出想要擦脸的动作,可是手刚抬起到一半就停住了,好似上面沾到了什么脏物般用力甩了甩,最终还是没有用这双手擦脸。当他转过头时,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嘴chun抿得紧紧的,显得十分紧张。虽然我无从了解他哭泣时到底怀着怎样复杂的情绪,但却知道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并不会因此嘲笑他。
站在卧室men口的神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抬起左手。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左手腕里有一个隐约的图案。虽然很快就闪过视野,但因为记忆深刻的缘故,我确信那是呈翅膀般展开的两个棱形。
我在螺旋阶梯的梦中见到另一个“高川”的手腕处有类似的棱形图案,不过是三个棱形,左右两个就像这般如双翼展开。而现在,我的手腕内侧同样有一个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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