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高川,我是一个病人,这种疾病被称为“末日症候群”,是由一种现阶段人类文明无法理解的病毒引起的人体变异。

不仅是我,就连我所爱的人,以及许多人都患上了这种暂时无可救药的绝症。他们之中,已经有无数人因为人体变异而改变了人类原本的形态,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有无数的患者在痛苦中死亡。

为了挽救我所爱的人,以及更多的患者,我参与了一个研究机构“病院”的研究计划。然而,这项研究计划已经超出我当初所能理解的范围,并向着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残酷未来迅速滑去。

我和我所爱着的人决定改变这一切,或者将研究拉回正常的轨道,或者中止这项计划……甚至是夺取这项实验所有的成果,再由我们继续它原本的模样。

“病院”中似乎有人在试图做和我们一样的事情,不过,因为过去的遭遇,我不太信任他们。

我知道,一切都很难,可是,并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能如己所愿。至少我们还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这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一切都很难,因为我们只是病人,而“病院”却是拥有强大人力、物力、财力和严密组织的机构。虽然因为他们过去的失误,让我们钻了一些空子,获得了活动的空间,但是仅仅这样并不足以完成我们的愿望。

我们必须要拥有对抗“病院”的力量。一个强有力的“执行者”。

为此。我们制订了一个极为秘密和疯狂的计划——《超级高川计划》。

严格来说,这同样是一项人体实验,而唯一的实验体就是我自己。这个实验和“病院”现行的研究计划一样,和“病院”中另一批反对者“新潜伏者联盟”的计划一样,基于一个无法被证实的哲学化理论,一个比起物理理论来说,更贴近数学模型的理论——超弦理论。

它的未来是否会如我们所想,它是否会成功,是否能实现我们的愿望,这一切统统都是未知数。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失败,如果我失败了,我所爱的人将不得不接受残酷的命运,乃至于死亡。

我通过“病院”的设备进入名为“末日幻境”的虚拟现实。在里面成长、结识、遭遇和战斗。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得不失去记忆,甚至是失去原本的人格意识。因此,即便我如今恢复了一些记忆,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高川”了。

我无法确认,自己比以前是更加强大,还是更加弱小,也许是后者,但这没关系,所有失去的东西,都并未真正失去。在计划的尽头。我和曾经的我所经历的成长、结识、遭遇和战斗,所有因为这些经历而诞生、发酵和沉淀的东西,都会成为“最终高川”的基础。

而在这项计划执行的现阶段,我也被称为“初始化高川”。

一切的发展都在预料当中,我不断死亡,不断诞生,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了这项计划,自己失去了多少东西。但我觉得,自己并未失去任何重要的东西。因为我所爱的人仍旧活着,计划仍旧在进行,我们的明天仍旧充满希望。

我必须抓紧时间,因为每个人都无法确定,明天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也许会是一些美好的东西。但也有可能很残酷……

在不久之前——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是如此——我在进入“末日幻境”的过程中,和命运纠缠的某种东西发生了战斗。并因此死亡。

……但是,或许并没有真正死亡,因为如今,我又睁开了双眼,尽管,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同,我不太确定……

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一切发展都在预料之中,而我也将再次行动起来,挣扎下去,直至死亡。

我叫高川,我是“初始化高川”,我看到了自己的极限,但是,即便死亡降临在我的身上,也无法阻止我前进的脚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上一次离开末日幻境时的那个房间——统治局临时开放的三十三区的某个秘密设施中。我曾经在这里找到了我的同伴和亲人“桃乐丝”,当然,也许现在更应该称呼她为“超级桃乐丝”,而我在不久前——如果我这次进入末日幻境是回到了离开的那个时刻的话——送走了两位年轻的女性:大学生格雷格娅和保安崔蒂。

就像当时所看到的一样,这个房间中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一堆显示屏如垃圾山一般堆积着,不远处是一个终端控制台,以及“超级桃乐丝”在末日幻境中的倒影——一个全身连接着导线的小女孩,当然,就和当时一样,这个女孩的躯体已经完全腐烂,变成了惨不忍睹的尸骨。

若要说有什么和我离开前不一样的地方,那一定是我,以及我当前所置身的容器。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等身高的玻璃容器中,大量的导线或导管连接着我的身体,包括头部、躯干和四肢。容器中充满液体,这些似乎是营养液的液体为我提供了必要的养分和容器。

这一切,在原本的房间中是不存在的。

我张开嘴巴,但液体很快就堵住了我的嘴巴,它们从我脸上的每一个孔洞中钻入,就像是我在现实中被浸在lcl液中一样。但是,我并没有当时的难受感,并不会因为这些液体进入体内而感到充胀和窒息,那些负面的感觉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样。

在液体中的我,和在空气中的我一样自在。

只是,身体被禁锢。无法行动。这让人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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