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近江又用了一点力,这种紧箍的感觉让我感到一阵安心。
装甲车徐徐向前开动,不一会就将速度加起来,我紧随其后将机车发动。
我们沿着地图的路线行进,并不断修正路线,并不是每条路都是安全的。随着远离城区中部,我们再没有遇到素体生命,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侦测到安全警卫的次数却大大增加了。我们无法避开每一处安全警卫盘踞的地区,尤其在一些路线上,它们正处于我们的必经之地。这些安全警卫来自何处?它们的残骸是如何被回收,又是在哪里制造或投放的?没人知道,即便被素体生命和我们歼灭了许多,但总感觉它们的数量不减反增。
幸好,对于现在的队伍来说,解决安全警卫并非难事,我们的火力足够强大,只要素体生命不插手,我们很快就能够解决战斗,在安全警卫的增援到来前撤离战区。旅途变得单调起来,我们不断地打倒安全警卫,进入建筑,将茧搬进车子里,然后前往下一个地方,如此循环着。
越是靠近基地所在的偏远地区,安全警卫出现的次数也开始减少,以至于后来我们只需要负责搬运茧状物,在这个死寂的城区中,让人愈发沉默下来。
尽管不止于懈怠,但是,气氛却渐渐变得有些压抑。大家似乎都在想自己的心事般,匆匆地干完活就呆在车子里,没有人说话。至少,在我偶尔越过装甲车的车窗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片情绪低迷的状况。
终于,在畀确定是最后一次搬运后,气氛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要回基地了吗?”卡西斯将茧状物扔进后仓中,拍了拍双手,凑到我身边问到。
“畀是这么说的。”我回答道。
“真像看看这些原住民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卡西斯问:“你见过它们的真面目吗?也是人类?”
我点点头,说:“和人类十分相似。”
这个话题结束后,气氛又开始变得沉默起来,让人有些坐立不安。也许应该找更多的话题来活跃气氛,过去的我对这种事并不陌生,当然现在也一样,只是变得不在乎起来。这让我更加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冷漠。
这时锉刀走过来,对我们说:“在聊些什么?”
“在谈论这些原住民,队长,你不好奇它们长得什么样吗”卡西斯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走回驾驶室的畀。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畀又在捣鼓车载终端。锉刀和卡西斯聊起来,不过他们的声音被脑硬体减小了,随着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畀那边,视网膜屏幕中,关于那一侧的景象顿时放大,准星在畀身上游移,车载终端上的数据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一会,我将注意力收缩回来,对锉刀和卡西斯说:“我们有麻烦了。”
两人有些愕然。
“基地被发现了,已经转移,似乎损失了一些设备,我们要把替换的弄来。”我说。
卡西斯猛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我机械地露出一个微笑。
“看到?”卡西斯将目光投向畀那边,似乎在丈量距离般,慢慢转回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的魔纹能力是视力4.0加透视吗?”
我耸耸肩膀。
锉刀也朝那边望了一眼,但并没有像卡西斯那么惊奇,她的脸色有些凝重,对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被素体生命找到了。”我说,其实,我也对这件事感到意外,因为基地所在的地方在印象中很少受到素体生命的关注,甚至连安全警卫也不多。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在我们刚完成最后一次搬运,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莎给畀传达了紧急信息:
基地遭到三个素体生命的进攻,第一时间进行转移。尽管不知道,素体生命是如何发现莎和基地的,但现在,我们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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