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虽然在寒暄,但所有人的目光仍旧集中在对面的素体生命身上。虽然敌人似乎已经山穷水尽,但已经成为战斗本能的谨慎让我们不敢有任何分心。

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并不十分了解的新物种,它们所拥有的诡异力量已经在席森神父上得到验证。一不小心,我们之中的某个人很可能就会步上席森神父的后尘。

“席森神父呢?”荣格问。

“重伤昏迷,洛克在照顾他。”锉刀回答道。

“那么。是该结束战斗的时候了。”走火抬起****式临界兵器的枪口。

荣格也将双手提起来,做出攻击的姿势,他的左右手中的兵器都是匕首,只是左手的正持,右手的反持。

我没有率先使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能量已经所剩不多,现在的每一击都十分宝贵,如果无法限制这个素体生命的移动。是很难在运动战中准确命中对方的,它虽然看上去已经濒临瓦解,但到底还有多少反击的力量还必须在交手后确认。

素体生命松开已经失去手腕的左臂,右臂耷拉下来。轻轻摇晃,就像是线控木偶的手臂只剩下最后一根线维系在身体上。不过,在走火开枪的一瞬间,那只如钟摆般摆荡的右臂陡然出现残影,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这边的。是跨越了二十米的看不清的斩击。

我的确没有看清楚这次斩击,脑硬体也仅仅捕捉到一个相当模糊的轮廓,之后是强烈的压迫感,我连警告身边其他人的时间都没有。在将刀状临界兵器挡在身前时,那种充满了重量感的阴影已经从身边掠过。

被攻击的对象不是我。

荣格的身体猛然向后飞去。之后才是嘭的一响。随后,素体生命右臂所产生的残影重新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火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又强势的攻击失神,他的神经就像是钢化纤维制作的一样,在荣格被击飞的时候,也没停下倾泻火力。他手中的枪状限界兵器无论在射速还是弹药量上已经完全超出正常意义上的****,简直就像是一台微缩的航空机炮,甚至在子弹的威力上更要超出那种在正常世界中被称为“火神炮”的武器。

我觉得这不是限界兵器的正常威力,应该是走火的超能力“限界兵器增幅”在起作用。

尽管炮火猛烈,但在我的视网膜屏幕所显示的数据中,没有一发命中前方貌似奄奄一息的素体生命。它的身上既没有铠甲,也没有力场护罩,可是视网膜屏幕捕捉到的图像中,却显示有一片模糊的阴影状轮廓将射去的子弹全部挡了下来。

更深入的解析正在运作,那并不是一整块阴影,而是一个快速移动的狭长物体。

是手臂。

肉眼所观察到的正常视野中,这个素体生命的左手臂依稀有些模糊,仍旧处于无力下垂的状态,但是,结合视网膜屏幕中得出的数据和影像可以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只手臂其实在以超出观测极限的速度摆动。

素体生命用失去手腕的左臂挡住了猛烈的枪火。

脑硬体不断分离从它身边传来的声音,其中有细微的碎裂声。视网膜屏幕中的准星锁定那只看似下垂状的左臂,偶然能够观测到有以肉眼难以看清的碎片从上下左右落下。

综合所有观测结果给出的评估显示,只要再命中一记振荡冲击波,就能真正意义上摧毁这个素体生命。

所有的分析在数个呼吸中完成,素体生命持刀的右臂已经重施故技,沉重而快得看不清楚的斩击越过我和走火的身边,直击锉刀。

真是遗憾,它选错了猎物。

锉刀可没有它想象中那么弱小,她的超能力“静止”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将会发生难以想象的效果。

果然,这道看不清的斩击突然在锉刀身前两米处变得清晰可见,那是长刀和紧握刀柄的右手手掌,诡异的是手腕之后根本没有臂膀。

斩击被范围性的超能力“静止”干扰了,尽管如此,两米的距离无法完全消弥其中的动量,但是斩击的速度已经被削弱到锉刀能够适应的程度。她开始向后退去,仅仅是一线之差。长刀的刀尖从她的胸前落空,而且再也无法回到主人的身体上,在彻底失去前进的力量后摔在锉刀脚边。

很好,现在这个素体生命再次失去了一把刀。它也许会为这种情况感到惊讶,但在那之前,它在第一时间确认无法收回这只右手手腕时,就开始侧向奔跑起来。它的反应和速度仍旧很快,我没有把握能够切实击中它,所以仅仅踏着相对平行的路线追了上去。没有人跟上来,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我想。除了荣格之外,没有人能够跟上我和这个素体生命的速度。

走火仍旧在射击,但是在素体生命的灵活移动下,射出的子弹尽皆落在它的前后左右。但没有一记命中,仅仅在地面上掀起一片又一片的烟尘。素体生命不断改变方向进行规避,又像是想要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我通过视网膜屏幕中的准星始终锁定它的身影,用行动告诉它,想要摆脱我的追踪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我可不希望在这最后关头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不过。这种频率极快的变向移动让这个素体生命屡次摆脱攻击锁定,在这种时候发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即便使用最大范围的攻击模式,命中的几率也不会太高。我的能量不多了。无论是维持速掠(伪)状态,还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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