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似乎还想尝试劝说一二,当然,在他看来,近江的选择无论对我们还是对他们来说都颇为不智,但在他出声之前就被荣格制止了
“耳语者有自己的计划,而且分成两队行动也不是糟糕的决定”荣格这么说着,看向席森神父:“神父,你是高川先生雇佣的领路人,那么,你的决定是?”
“我和你们一起”席森神父微笑着说
锉刀和走火对视一眼,各自点点头
锉刀说:“我们和安全jing卫作为一队进行主攻,高川先生和近江小姐作为二队跟进,有高川先生保护,近江小姐的安危应该不会有问题没问题,洛克?”
洛克此时也明白了锉刀和走火的计划,想了想,也点头道:“没问题,的确,这样分队也挺不错”
分兵计划得到全体通过,尽管我一开始并没有深想,但经过走火和锉刀的补充,在转眼间变成了可行性极强的计划拥有三百多台安全jing卫,再加上持有临界兵器的锉刀和sān_jí半魔纹使者的席森神父,只要不遭遇资讯潮那种无法抗拒的攻击,一队的实力足以进行正面突破
“那么,就按照这个计划进行”我说:“我们的任务只是重启核心,不需要歼灭所有的敌人要小心那个深红色的男人,他叫做艾鲁卡一旦遇到他,最好在第一时间撤退,不要被那种深红色的力量击中,否则就死定了,那是绝对无法防御的力量”我无法向他们解说这种死亡和普通的死亡有什么区别,以及那种深红色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他们来说,其实无论哪一种都没有区别无法进入现实,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真相的人,无法理解死亡的差别
如果我对他们说,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类似虚拟幻境之类的存在他们大概也无法接受这种“世界观”对于除了我之外的这些末ri症候群患者的人格意识来说,这个末ri幻境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赖以生存的世界一个真实而完整的世界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些人格意识既无法从lcl中分辨出自己,也无法脱离lcl而存在,不可能驱动lcl如同人类一样去感知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中行走和生活,甚至,如果离开研究室的特殊幻境,这些lcl也许很快就会死亡拥有“人”的意识却无法以“人”的方式生存,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悲剧,从某个角度来说,比那些直接死亡的末ri症候群患者加悲惨
一旦他们能够觉察自己的处境,一定在短时间内就会崩溃,这个末ri的幻境虽然是一个绝望的世界,却也是他们唯一的栖息之地
我无意惊扰他们的生活哪怕是他们会在这个世界中遭遇不幸最终伴随这个世界死去,但他们也会在这短暂的一生中享受到生命的喜悦即便是在现实之中,生活不也如此吗?每个人都在战斗,也必须战斗,和敌人做斗争,和自己做斗争和陌生人做斗争,在战场上死去活来在战斗中收获惊喜,或者不得不面对命运的残酷唯一的区别仅仅是,现实世界看起来不会那么快就崩溃而已……不,我已经不太确定了,“病毒”的存在和病院的研究,究竟会让现实世界走向何方
如果说,这个末ri幻境中的存在都是现实存在的倒影,那么,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个世界的发展会让我恍惚觉得,它就是现实世界发展的倒影两个世界截然不同,但又在某种意义上如此相似,就像是最遥远的双胞胎,最接近的陌生人,乃至于让我产生无法分清哪里才是幻境,哪里才是现实的错位感
我不想再就这个问题思考下去了,但这些想法却总会在某一刻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我十分确定,在我之前存在的其他“高川”也会出现相同的症状这种症状让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一个精神病人,一旦在现实中苏醒,这种想法就加根深蒂固或许,以正常人的角度来剖析自己本身就不正常,因为,我本来不就是一个精神病人吗?所有的末ri症候群患者,都会因为身体的异变而换上精神疾病,以这个角度来说,当我以为自己正常的时候,或许病情其实已经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算拥有相对丰富的心理学知识,但也许,我已经无法进行心理自诊了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我站起来,近江提起行李箱,牵着我向基地外走去从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将我从无法遏止的自问自答,以及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放大的虚幻感中扯了回来在这个统治局的世界里,只有这个温度才能让我能够感受到真实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开
“你们打算何时行动?”锉刀在身后问
“当你们行动的时候”我回头对她微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通过安全网络保持联系”
我和近江从车库处的秘密出口回到街道上,我们没有开走那台装甲车,走火他们比我们需要这个交通工具我所拥有的伪掠能力,只要能量足够,就能加ziyou加快地抵达任何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那么,现在我们该做什么呢?阿江”我一边问,一边接通畀的通讯,向她索取了研究所的具体坐标,而那个坐标所在的位置,从方向和距离上看,似乎就是安全网路重启时第二次爆发资讯冲击的地方这很可能意味着敌人在失去那个高瘦素体生命之后,仍旧拥有抵抗以畀为核心的安全网络的力量,安全网络在进入那片区域之后会受到干扰,甚至无法接通
“的确如此,研究所的网络虽然也属于安全网络的一部分,但在某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