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的轨迹在视网膜屏幕中就如同无数放射状的光线,我就在这些光线的间隙中奔驰素体生命很快就意识到单纯的射击无法阻止我,灰色漩涡在它身后缓缓浮现,此时我已经挥动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砍在球状防护罩上防护罩没有被切开,而是彻底崩碎,化作无数的晶状碎片散落下来,这些碎片看似固体物质,但在脑硬体给出的数据中,它们甚至连能量都称不上,只是一种视觉现象而已正因为如此,这些碎片才没有在振荡中继续粉碎现在,我和它都承受相同的振荡了
尚未完全成形的传送门失去防护罩的保护之后,迅在振荡中崩溃
尽管我和这个素体生命的距离已经只剩下两米,但它仍旧没有后退,腕部的转轮机炮没有停止射击,但是这只手臂的拳头却握紧了向我捣来它似乎想要依靠肉搏将我打退,但是我的度快,在它出拳的时候已经晃动到它的右肋处,继续冲向它身后时,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也从它的腰部划过
素体生命的拳头打出之后,沿着被切断的位置,在惯性的牵扯下,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开始错位,在这半截身体最终掉落地面之前,我再一次于它的背后沿着头顶中线挥下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将它的身体剖成四瓣
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的优点在于不需要冷却,但是仅仅砍断素体生命的身体是无法杀死它们的素体生命宁那持有转轮机炮的四分之一身体在跌落地面之后向后打转我此时已经将距离拉开到十米外,进入狂暴的气流中,而就在这时,振荡已经削弱到无法阻止气流的涌入蜂拥而入的气压让振荡消弥得加迅,那片空间中传来如同水库阀门开启时的轰鸣声,从转轮机炮中射出的子弹还没射出多远就偏离了它原本的路线,各自落入不同的方向一个呼吸之后,被分为四块的素体生命身体被吹得四下滑动,在这些身体彻底被吹散之前,沿着无形通路,绕着素体生命周边疾驰的我再一次朝它们挥出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
这一次那种针对振荡冲击的防护罩没有出现,身处振荡空间中的四分五裂的素体生命犹如快要蒸发一般形体模糊我没有等待最终结果,向着第二个素体生命冲去
第二个素体生命通过腿部的支架结构将自己固定在地面上,已经准备好了反击的准备然而在我抵达它身边之前,狂暴的气流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快,大量数据的变化让脑硬体计算出的通路失效后,的通路无法在第一时间完成,只是眨眼间我就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潮汐般的涌动气流掀起来,在这股巨大而混乱的力量下,我根本无法维持自己的平衡,直到两个呼吸后砸在大厅的墙壁上,差一点就镶嵌了进去
墙壁也是由构造体制造的身体损伤在这一瞬间增长了将近五个百分点,视网膜屏幕也因为这次冲击而产生了那么一会的花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既感觉不到痛苦,也没有昏迷过去,尽管视网膜屏幕暂时停止运作,突发状况中心也已经不处于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中,但是肉眼视野却依旧存在只是,因为大厅中的气流发生了某种变化,导致视野中的景象比之前加模糊了
在我们的阵地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从轮廓和气流的异变来判断,应该是席森神父
他佝偻着背脊,充满了一种虚弱去足以令人感到异常不安的感觉异变的气流仍旧狂暴,却变得有条理起来,但这并没有让素体生命的处境得到改善它们仍旧在这片气流的潮汐中自由动弹,尤其当佝偻着背脊,似乎连头也无力抬起的席森神父举起右手时,气流和气压的力量让素体生命也直不起腰来
席森神父高举的右手握紧拳头,整个大厅中的压力再一次膨胀,将我从墙壁上压下来,而那些素体生命也不好过,一个个单膝跪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再次站起来狂暴的气流也在这时比之前加有序聊て聊换指丛俗鞯氖焙颍一条清晰的掠通路在视野中勾勒出来,在所有列出的数据中,唯一无法被视为助力的就是目前涵盖了整个大厅的自上而下的压力这种无处不在的压力让我的伪掠度大大降低,但是,那些素体生命所面对的压力比我这儿加沉重,当它们被压迫得只能跪在地上时,我仍旧可以匍匐在地上,手足并用,贴着地面如同蜘蛛一般朝阵地奔跑
大量的数据和现象都在证明,席森神父再一次征服了痛苦,这种程度的能力量已经处于他可控制的范围了我不清楚他此时是否清醒,但是,他对那些素体生命的攻击意识十分强烈,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攻击力量很可能会波及到我
只有回到阵地,才能避免可能到来的无差别打击席森神父将要展现的力量有多强大?无法确定,但从当前的状况来推断,也许会达到对素体生命造成致命威胁程度,而并非骚扰或阻止它们如果这股即将爆发的力量将可以杀死素体生命,那么,在无差别打击中,我也将要承受相近的伤害就像锉刀之前说的那样,我宁愿和敌人战死,也不愿意在自己同伴的无意识攻击下身受重伤,而且,现在也值关键时刻,先不提接下来将要和艾鲁卡争夺人格保存装置,一旦席森神父爆发这股力量之后会否昏迷也仍旧是不可知的事情
如果席森神父再次昏迷,那么这个队伍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可以战斗了因为受到席森神父力量暴走的波及,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尽皆陷入昏迷状态,我无法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