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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站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我,这一点从对方的反应大概可以判断,至于那是不是我的复制体先搁在一旁,至少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恶意,阴差阳错般的遭遇最终没有演变为残酷的混战。以此推断,和五月玲子以及玛丽俩人交手的,也是身处与平行空间中的她们自己吧。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接触红衣女郎时,聆听到的那些幽灵的哀鸣:
——死在这里的人,将永远不得解脱……
——你将杀死你自己……
——这是尸体的派对……
这些声音仿佛暗示着这个异空间力量的体现。
如果,之前的遭遇战中真的有人死去,我杀死了平行世界那端的自己,或是五月玲子和玛丽,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身处此地的我、五月玲子和玛丽也会死去吗?如果这么想的话,就不能简单视它们为单纯的复制体了。而且,比起在下层遭遇的那些复制体,适才站在我面前的另一个我,似乎并不是毫无理智,如同被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操纵的玩物。这个平行空间中的“我”之所以同样来到这个房间,似乎和站在这里的我有某种联系。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仍未有一个清晰的结果,我觉得,再这么前进下去的话,一定能够明白,可是,与这种想法一同升起的,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详有些太过,但也不是没有危险——在这个异空间的大厦里。每一层的“神秘”都在变化,怪异的现象以递增的方式越来越严重,直到这一层,“神秘”似乎已经到了不是单凭身体力量就能解决的了。
即便是熟悉神秘的战士。面对如今的怪异现象也会感到十分棘手,对抗看不见的以普通人为模板的“幽灵”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对手是“自己”,在不清楚那个“自己”到底是怎样的状态,又不知道杀死对方会造成什么后果的情况下,战斗的时候一定束手束脚,更可怕的是,你甚至不知道那个“幽灵”到底是什么来头。
观测能力。思维能力,战斗能力,身体素质……无论哪一种偏科都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在我离开那个打不开的房间继续前进的时候,再一次有阴风从我们身旁拂过。“幽灵”并没有现身,也不清楚这一次的“幽灵”是不是“我们自己”。之后,打不开的房门再次传来敲砸的声响,那急剧的声音,让人可以感受其始甬作者焦躁的心态。我们停下脚步观望,只见门把手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下自信摇动了好几下,随后就传来阴惨惨的叫声和沉闷的碰撞声,在这些声音消失后。又是一阵砍摔拉锯的声音和变质的阴笑,大量的血从空气中流淌出来。
“刚才的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川先生。”五月玲子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她问的不是那些血的来历。刚刚这副景象足以在稍微有些联想力的大脑中勾勒出事件的大致轮廓。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是十分骇人听闻的景象。但是,在这诡异的空间里混迹了那么久,俩人已经不会为这种“想象”出来的惨况动容了。
五月玲子和玛丽都看向我,她们似乎也察觉了,之前和自己战斗的,似乎是“幽灵的自己”。
“真的是这样吗?”玛丽皱着眉头,说:“真的是我们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应该没错。”我将自己那掺杂了推理和想象的结论扼要地对俩人讲述了一遍,和我一样,五月玲子和玛丽受到正常世界的思维和理论影响很深,比起神秘学,“平行空间”和“平行空间的自己”这类带着科学气息的说法更容易令她们接受。
“平行空间……”五月玲子并没有满足这样的推想,自言自语地说:“平行空间的理论我多少有些了解,但是就我所知,平行空间的我无论和这里的我多么相似,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她顿了顿,说:“我总觉得,站那一边的就是我自己。”
玛丽对这句话中复数出现的“我”表示头晕脑胀,“我们在探讨哲学吗?饶了我吧。”她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
“说的也是,在这里猜想出来的可能性只能作为参考,可实际上,无论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它都已经出现在面前了。记住了,玲子,玛丽,在面对无法理解的神秘时,我们能依靠的思维方式只有一个。”我严肃地对俩人说:“存在既合理。”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玛丽显然对这个足够直接的说法十分赞同,“将对方当作自己虽然有些碍手碍脚,但是,能不杀死自己的话,还是不要那么做的好。而且,幽灵的我们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情况对我们来说,还算不错。”
“但是,其他人也许没那么幸运。”五月玲子露出没奈何的笑容说。
“我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就算是高川先生这么强大的人,也表示没办法救所有的人呢。”玛丽说话时的表情看起来毫无破绽,但我总觉得这话似乎也带有点超出话语本身的其它意思。
对这些额外的意思,以在学生会勾心斗角的经验,我可以做出许多猜测,不过,我个人并不是喜欢琢磨话中深意的那类人,所以,听了之后就纯当耳边风了。我不再理会两个女人的交流,就算她们将话题扯到我身上也保持沉默,继续重复进出房间,寻找安全通道的工作。
红衣女郎没再出现,虽然它的行为似乎别有深意,但是目前来说,仍旧只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程度。随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