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们得到我的救助,虽然对立而站,态度却相当友好,但是对于我的来历,这里没人知晓,比起这些高中女生,龙傲天诸人皆是在尘世间摸爬滚打了许久,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怀疑和警惕,并不因为我出手击退“魔女”而有所缓和。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这样的想法从他们的神情中一览无遗,我一点都不奇怪,反倒觉得魔法少女们太过天真。不过,也许天真也有天真的好,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伤害这些少女。
“你是什么人?”秘书推了推眼镜架,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拥有某种类型的“神秘”,看到新的“神秘”后,总想着那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神秘,一个人所能看到的“神秘”的范围是十分狭窄的,除非有新的“神秘”进入自己活动的空间,或者自己亲自进入新的“神秘”的空间,就如同上一个高川,在没有遭遇巫师和席森神父之前,甚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统治局这个地方,不来到拉斯维加斯,也不明白什么是瓦尔普吉斯之夜和魔法少女,问题就在这里,“神秘”的种类虽然很多,也有一部分“神秘”十分富有侵略性,但总体来说,“神秘”的流动性是很差的,如果没有必要,它就如同野兽一样盘踞在自己的领地里,所交往的,也是同类型或本质相似的“神秘”。
身为魔纹使者。遇到强大的人。第一个想法就是确定对方是否也是魔纹使者,就像秘书现在所做的一样,不过义体化后,我的手腕内已经没有魔纹了。
“我不是魔纹使者。”我对那边的人说。
龙傲天的眼神没有变化,平静得就像是一滩死水,他的眼珠子在黯淡的光线中,与其说是亚洲人特有的黑色,更像是磨损之后的灰色。这种平静的目光充满了令人感到异常的穿透力,被他看着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目光并不完全是看物质存在的自己,有一种贯穿的力量,但并非穿透身体,而是深入到某种无形无质的地方——说是看穿灵魂并不正确。更接近一种看穿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的感觉。
这种异常感比起八景当面进行预言时的恍惚状态更加异常,也更加实质化,我想应该也是一种类似预言的力量吧,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他的这种异常,或是神秘,比八景的预言更加强大。
我在说出魔纹使者这个名字后,龙傲天的女下属们都露出恍然的神色,将目光落在龙傲天身上。龙傲天眼眸的灰色倏然间恢复成黑色,他略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露出无奈的笑容,对我说:“锉刀也来了吗?”
“没有,这只是我个人的行动。”我说。
“这样吗?你是跟踪我们过来的?”龙傲天问到。
“是的。”我点点头,承认了。
“果然,我一直都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原来以为是瓦尔普吉斯之夜,没想到会是你。”龙傲天的语气十分平和。
“龙,他是谁?”牛仔插口问道。
“我也不清楚,在全女格斗赛上有一面之缘,应该是锉刀的朋友吧。”龙傲天摊开手。一副轻松的口吻。
“不,我只是她的队伍的雇主而已。”我说。
“那么,抛下自己的雇佣兵,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像地老鼠一样窥视我们。这样也就罢了,你现在才出来又打算做什么?”秘书尖锐地问到。“就算是锉刀的雇主,也应该有一个身份吧?总部从来不做陌生人的生意。”
“那么,在这里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从怀中掏出名片,如同投掷扑克牌一样,射到前方诸人的手中,就连魔法少女们也有一份,“我叫高川,“耳语者”的副社长,来自亚洲区中央公国的非官方神秘组织。我希望卡帕奇先生,也许,你更喜欢龙傲天先生这个称呼,以及……”我的目光转向端坐在小圆身上的丘比,它歪了歪脑袋,一副天真的疑惑表情,“以及这只丘比,我希望你们配合那个女孩的行动。”所谓的“那个女孩”,自然指的是伫立在墙壁豁口处的巨锤哥特少女,诸人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将巨锤伫在地面上的哥特少女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只有眼镜中的红色好似血一样在流动,显得异常诡秘。
她的样子完全没有让他人信服的气息,只要看到那双眼睛,以及在冰冷中散发出狂气的脸,第一时间就会产生危险,不想和她打交道的感觉。我知道,无论是龙傲天还是丘比,都不可能只凭一张嘴就能说服,换作是我,也不会将自己的行动交给无法信任的人。不过,我仍旧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这一层被封印了,如果不能解除封印,我们会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哦?然后呢?”龙傲天淡淡地反问到,“我想,你的意思是,要解除封印就必须让我和那只丘比配合少女的行动吧?那么,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个人比较喜欢将主动权抓在手中。”
“而且,你能保证和她配合……”秘书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哥特少女,追加说到:“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吗?你和她不像是朋友。”
魔法少女小圆听到我的话,紧张地摸了摸肩膀上的丘比,大约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地反对。丘比对这些魔法少女来说,和龙傲天之于他的女下属的地位一样重要。不过,魔法少女晓美和学姐似乎对我的说特少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当然。无法保证。也不是朋友。”眼前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