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今距离那一次世界范围的残酷战争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拉斯维加斯城作为世界上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虽然治安不算很好,但也从没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没有人会愿意和敌人战斗到最后一刻。

没错,敌人挂着纳粹的标志,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在真正遭遇痛苦之前,没有经历过战争和屠杀的人都会心存侥幸。

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培训。对于战争的判断有许多片面的想法,但也觉得,拉斯维加斯军方的覆灭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他们没有拖着拉斯维加斯城和敌人一决生死的力量和魄力,但是,也不可能抛下拉斯维加斯城独自撤离。的确。现在撤离还是有机会保留有生力量的,不过,将整个城市拱手让给敌人的做法,势必会成为整支军队的污点。如今。即便明知胜利的机会不大,但是,对他们而言,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必须硬上,增援来不及抵达。整个城市短时间内也无法为他们提供帮助,只是累赘一样的东西。所有的条件都有利于闪电战,局势的变化,也是闪电战所引发的最经典的结果。我想象不出,这支军队还有什么创造奇迹的底牌。

在卫星监测到的数据中,军方已经彻底抛弃荒野中的防线,所有可以调动的部队都在向城市集中,他们似乎打算结集一切力量,以几个大型避难所为中心布置防御。尝试顽抗到增援的抵达,至于城市的其它地方似乎打算放弃了。对市民的迁移仍旧在继续,保护市民自然是最重要,然而,在我的想法中。他们的做法也许正中这些纳粹的下怀,对于它们来说,也许彻底摧毁驻守这个城市的军队,是比占据整个城市更加重要的任务。

所有留在荒野中。没有选择进入城市,反而是远离这个地方的人们是幸运的。不管他们是沿着公路,还是和我们一样在荒野中逃窜,现在都没有人去理会他们了。军方迅速撤销了荒野外的临时防线,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没有人挡在前方了。在一定程度上,不管拉斯维加斯城的下场如何,此时我们已经相对安全。不过,车队里没有人庆祝,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通过车载电脑中转的战场数据和影像上——神秘纳粹进攻拉斯维加斯,抛开战争的残酷性,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场面呀。

这个近距离呈现在眼前的战争,将会给整个世界带来无以伦比的影响,甚至,本身就是历史的一个巨大转折点——我相信,这样的想法一定不只出现在个别的人心中。锉刀似乎被激荡的情绪蒸发了太多的水分,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对咲夜来说,这样的场面似乎太过震撼,而其意义似乎也太过巨大深远,以至于她无法完全理解,投向拉斯维加斯城方向的目光既忧郁,又带着几分彷徨。如果没有脑硬体的控制,我想必也会被这样的情绪抓住吧。

我摸了摸被绷带遮住的左眼,不久前咲夜带着惊惧难过的神情,为我清晰了眼窝,上了伤药后重新包扎,尽管,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不过,仍旧默默地让她这么做了。虽然我并非第一次受到这种重伤,咲夜也知道我此时的体质是何等强大,但是,失去一只眼睛,在她的认知中,还是十分可怕的事情。我知道她很担心后怕,而为我治疗,似乎可以让她的心安定一些。“还疼吗?”咲夜突然朝我看来,“阿川。”

“早就不疼了。”我笑了笑,但咲夜还是用那种充满力量的目光凝视着,让我无法说出更多的排解的话来。于是,掏出香烟点燃了。

“下次会小心的,而且,也不是彻底就失去这只眼睛了。”我吸了口烟,辩解似的说到,“所有进入瓦尔普吉斯之夜的人,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你的眼睛……在这个机器里面?”咲夜指着纺垂体机器的画面说,“它要被夺走了。”

抵达纺垂体机器正上方的飞艇已经开始回收作业,除了绳索被抛下来,还有更多的士兵直接从飞艇上跳了下去。尽管飞艇已经降低高度,但是距离地面仍有十几层楼高,能够轻松跳落这个高度,足以证明这些士兵超乎寻常的强悍。正常人是绝对做不到这种行为的,这些士兵的体质,说不定比一般的灰石强化者还要强大。在视网膜屏幕中清晰烙印出这些士兵的影像,他们全身都被深色军装遮掩起来,连面部也被防毒面具式的面罩遮掩,不过,体格一致接近两米,身躯挺拔。被军装称出的曲线十分完美。

士兵们用奇怪的装置对纺垂体机器进行探测后,立刻开始工作,他们接触纺垂体机器时,并没有引起任何异常的现象,就像是纺垂体机器这一次真的已经陷入沉睡。不过。出于对异化右江的忌惮,我下意识觉得这种静默本就是一种阴谋。不过,既然异化右江没有反应,那么趁她和纳粹两败俱伤后夺取精神统合装置碎片的想法也就无法进行。即便有车队中的人配合,想要硬撼具备太多未知因素的异化右江或纳粹,都让我觉得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观测而已,以期在彻底离开之前。会有一些转机。

“迟早会拿回来的,只是暂且放在那里。”我对咲夜说。

在自动驾驶系统的控制下,车队离开即将爆发战争的拉斯维加斯越来越远,也许是那些飞艇给人的压力太大的缘故,在空旷的荒野上,仍旧觉得自己随时会被战火波及。我对靠在高射机枪边上,专注盯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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