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扑了上去,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正面掐住了他的脸,转身,按倒,老头儿的脑袋被她用力撞在茶几上,出脆裂的声音——被老汉姆的脑袋砸中的地方,木头开裂了,那可怕的声音和裂缝让人直抽冷气。愈显得锉刀的冷酷。受到重击的老汉姆并没有失去意识,很快就挣扎起来,但是脑袋却一直被锉刀按在茶几上,巨大的力量压制得他无法动弹,他想要拔枪。但锉刀比他更熟悉这种玩意。第一时间就捉住他的手腕,施加在上面的关节技让老汉姆出令人牙酸的惨叫声。

没一会,血迹在老汉姆的脑袋和茶几接触的地方清晰起来,老汉姆终于停止了反抗的挣扎。认命般躺在茶几上。锉刀的下马威突然又迅,一面倒的交锋结束时,没有人及时拉开两人。艾克娜和小汉姆的脸色都很差,诺夫斯基仍旧是那副低眉顺从的姿态,崔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苦笑着对我耸耸肩膀,她当然明白锉刀为什么要这么做,实际上,这里没人是笨蛋,即便是一副柔弱女性样子的艾克娜,和年轻的格雷格娅,也没有善心作的表现。

“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没有不站出来,以后也没有人会帮你们。”老汉姆虚弱的声音从锉刀的手掌下传出来。不过,虽然每个人都对“你们”指的是谁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人做出应答。

“听好了,老头子,听好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锉刀冷酷地说:“这是命令。”

老汉姆没有再作声。锉刀从他的脸上松开手掌,离开时将从他身上夺走的双筒猎枪轻轻放回茶几上。老汉姆躺在茶几上喘气,虽然后脑流了不少血,但视网膜屏幕显示。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不过。他想要在短时间内站起来大概也十分困难,因为他此时还处于轻微脑震荡的状态。

“谁还有问题?”锉刀平静的目光再一次掠过幸存者们,半晌的沉默后,她对属下们点点头,径自走向通往二楼的梯子。

经过锉刀和老汉姆的一番交锋,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了,幸存者们带着秧秧的脸色自寻了地方休息。他们不知道锉刀打算将禁令执行到什么时候,木屋外的环境是如此单调,一成不变,呆在客厅里,处于众目睽睽中,许多打时间的私人举动都做不了,时间想当然会变得更加漫长。崔蒂最先行动起来,为老汉姆疗伤后,招呼其他人继续玩牌,就像是我们没有抵达前做的那样,其它幸存者没有拒绝,虽然一开始,气氛十分僵硬,但是,在意识到雇佣兵不会突然找上自己之后,渐渐松懈下来。

雇佣兵们当然不会没事去寻这些普通人的乐子,哪怕这些幸存者被称为“命运之子”,我想,对这些雇佣兵来说,他们的多种身份中,类似于“关键要犯”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锉刀上楼不久就下来了,我看向她,她平静地摇摇头,表示在上面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崔蒂开始给幸存者们强制分保存在地下室里的武器,因为有锉刀的压制,尽管皱着眉头,幸存者们仍旧拿了过去。正常人自然不会在面对未知危险的情况下,抗拒手头持有更多的武器,但是,这些幸存者们的精神状态并不正常。

所有人都呆在楼下等待着征兆的降临,受到脑硬体的控制,我不会因为这种毫无作为的单调而产生情绪波动,雇佣兵们也很有耐性,但是仍旧有人不耐烦了,就算是打牌也无法按捺这种焦躁,每个人,包括他们自己都明白自己在焦躁,如果只是呆,那没问题,但是,当是有目标的等待时,这种焦躁立刻快朝四周扩散,不一会,崔蒂和格雷格娅的目光也越来越频繁地朝木屋外和雇佣兵身上张望。木屋外仍旧是如此明亮,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又过了一会,崔蒂终于问锉刀:“我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她问出口的时候,幸存者们淤积的情绪稍微有了一些释放,这样的变化是如此明显,由此可见这个客厅中的气氛是何等沉重。

锉刀头也不抬,说:“二十四小时。”虽然没有进一步交流,但我并不反对这个时间限制,这个时限正好契合人体的生理机能,以及此时幸存者们的心理状况,过二十四时,他们的精神会进一步恶化。而且,最初没有跟他们提起这个时限也是有目的的,这是一个小伎俩,让他们实际坚持的时间,会比他们自以为的更久。

“二十四小时之后还没有变化的话。该怎么办?”格雷格娅有点没话找话地问我。

“那时会强制他们到外面去转一圈,他们不会抗拒。”我轻巧地回答到。

“我们到底在等什么?”格雷格娅有些茫然,“这里有危险,你们都在这么告诉我们,那么。为什么不带我们出去呢?”

“外面同样危险。”我说。“那么,你们也知道,顺着回头路有可能回到正常的世界,为什么你们自己不那么做呢?”

“我……”格雷格娅哑然。抱着脑袋想了一会,看她的情况,似乎包括她在内,幸存者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情况,其中的原因。其实比他们自以为的还要复杂。他们只是普通人,但是遭遇过的事情都不普通,突然改变的环境和常识,让他们失去了做出决定的能力,尽管他们其中有人还是可以冷静思考的,但是,复杂的思考和单纯的本能却让他们产生了盲点。我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会在席森神父消失了那么久之后还呆在这个明显异常的木屋里,完全没有走出去的意思。即便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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