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是如此之快,只是依靠自己的双腿奔跑,没有任何载具,但却如同战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气势犹如狼奔虎突。没有什么障碍可以挡住他们,又像是从坟墓中爬出的老兵亡灵,回到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再参与一次战争,再一次于战争中燃烧自己的生命。

也许。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在这一支支队伍之间,本该有各种二战时期的战斗机群保驾护航,守卫领空,但是,这些飞机单位受到混乱气流的影响。正不断从空中坠落。除了我和锉刀追踪的那支特混飞行大队外,我们还看到了更多的机群抵达了这个位置,但是,它们坠落的速度并没有得到改观,甚至,在撞毁于平台和走廊上时。爆炸和碎片反而殃及那一片的行进士兵队伍,造成了相当巨大的伤亡。

被冲击扫荡的士兵们,犹如一片片的蚂蚁,从落脚的平台和走廊边缘坠落,而在他们的上空,不断有更多的战斗机宛如流星般坠毁,又有更多的机群闯入这片范围。风力的源头就像一个灾难性的磁石。源源不绝地收割着毁灭和死亡,但是,这样的风波,对于行进的队伍而言,就如同落在水中的石头,产生的涟漪,完全无法阻止这些士兵赶赴战场的意志。正是这种毫无疑虑和恐惧,甚至充满狂热的意志,让目睹到这副景象的人心惊胆战。

“到底发生了什么?”锉刀和我藏身在这支虎狼军队的外围,猜测着问题的答案。锉刀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再接近那边一步,失去超能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应对如此庞大的军队。这一支支军队可不是“喷火”飞行大队可以比拟的,数量上的巨大优势,就算只是由普通士兵构成。也足以对很大一部分的神秘持有者形成压倒性的负荷。就算在正常世界中,也没有谁会去做孤身正面应战万人以上军队的蠢事,神秘持有者可以凭借自己的神秘,从普通军队的包围圈中自如进退,但并不代表他们全都可以正面对抗。况且,如今这些士兵,根本就是意识态世界的异常,一定如同那些战斗机一样,拥有超出常理的特性。

也许,这些士兵的真身,和战斗机的驾驶员一样,都是一些骷髅架子,来自过去的亡灵。没有痛觉,没有真正意义的死亡,没有体力和生理的限制,没有多余的情绪。唯一限制他们力量的,就只有人体构造的缺点,以及灵性和智慧。

“这个地方太不对劲了。为什么都是二战时代的力量?”锉刀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到。

“大概是因为,它的确经历了二战,并让它记忆深刻吧?”我想了想,这么回答到。

“它是有自我意识的吗?”锉刀仍旧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

“谁知道呢?”我抬起头,巡视着这片一望无际的世界,“这可是在二战末期,从纳粹手中夺来的精神统合装置,是那个时代最可怕的神秘遗产。无论有怎样的可能性都不足为奇。”

“现在怎么办?它们人数太多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穿过去。”锉刀的眼神凝聚起来,观察着那一支支异常的军队,说:“席森神父和那些家伙到底做了些什么?竟然造出这么大的声势。他们竟然能够支持那么久,真是让人惊讶。”

“他们早有准备,虽然这些士兵的数量众多,但仍旧是意识态的造物,而且它们拥有固定的形态和特性,对意识行走者来说,反而比那些捉摸不定的诡异更加容易应付。”我分析到。在这个意识态世界已经呆了好一阵时间,也见识过这里的威胁性异常,虽然单纯以场面来说,这个可能由精神统合装置形成的意识态世界比“江”的境界线更加庞大厚重,但是,对于行走于神秘中的人来说,反而更容易应付一些。因为,它给人的感觉,比较稳固,缺乏意识形态的变幻莫测——更贴切的形容,这个意识态世界就像是一个历史学者的意识世界,而“江”的境界线,则更像是一个精神病人的意识世界。

在大多数时候,精神病人比历史学家更加危险。

“你不也是意识行走者吗?”锉刀反问到:“如果你也想不出办法来,我们就只能呆在这里干瞪眼了。而且,如果没有绝妙的主意,我可不会干。”

“也许有办法。”我实话实说,“但是。并不确定,得做个实验。”

“什么?”锉刀问,但我无法明确回答,因为,这仅仅是一种感觉。因为夸克的存在而产生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可以冲破这片军队的封锁,但是,到底和夸克有什么联系,却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锉刀盯着我,见我沉默,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在心中呼唤夸克。不一会儿,乌鸦便从遥远的天际疾飞而来。我抬起胳膊,它稳稳落在我的前臂上,锉刀在一旁看着我们两个,似乎在琢磨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过,不需要她琢磨多久。一种本能般的感觉,好似涌泉一般流淌在我的体内,在我的思维开始转动之前,手腕内侧的魔纹再一次发热,这种灼热似乎沿着神经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流串,就像是火烙一样,我痛苦地弯下腰来。这种痛楚无以言表。它似乎是从身体基因的深处,又像是从灵魂的深处迸发出来的,魔纹的火热,仅仅是一个引子。伴随痛苦而来的,还有一种活生生的异物感,好似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可怕东西,正在自己的体内苏醒,又像是绝症晚期的病人,感受到癌细胞的不断扩散。有什么东西,在和自己争夺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它已经扎根,已经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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