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光芒充斥着高塔内部,让人无法视物,对比起同样难以视物的黑暗,毫无疑问,光芒的刺激性更加强烈。仅仅是呆在这里,就fangfo全身都要被穿透烧融了一般。在黑暗中呆得太久,也会让人产生被黑暗瓦解同化的错觉,但是,来自光芒的压迫性更加强烈,也更加主动。留给我的时间不多,落后的其他竞争者很快就会赶上来,他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继续浪费自己的精力,去拉扯他人的后退,而红衣女郎玛丽亚却一直都阻挠我,攻击我,牵扯我,fangfo它之所以诞生,之所以存在于此时此刻,任务就是如此,而并非自己去夺取jingshen统合装置。
在肉眼无法视物,连锁判定也大受干扰的情况下,我仅仅是凭着对敌意近身时的本能来维持战局的稳定。我不断速掠,高塔在外壳解体之后,算做是“内部”的区域虽然有了一定程度的扩展,但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移动所带给我的广阔感,却远远超出之前从外部目测的范围。我既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无法离开这片光芒充斥之地,就连时间也fangfo在一种冥冥力量的作用下,变得毫无存在感。
太奇怪了,太异常了,若非红衣女郎玛丽亚不时出现在身边发动袭击,提醒着我这里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恐怕我也会在这种fangfo无止境的寂静、光芒和平淡中融化吧。或许,会成为促生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祭品的一部分?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焦躁,在正常情况下,即便是jilie的战斗都不会引发的负面情绪,一点点从内心中,如杂草般露出苗头。不过。现在本来就不能算是正常情况,我对面对的,是一无所知的jingshen统合装置以意识态呈现的内部环境。
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坚持下去,还能做些什么,紧握着人格保存装置,却没有感觉到这枚芯片的内部变化。按理来说,其中应该已经钻入了不少黑烟之脸,若是这种存在是应对天门计划的一环,如今应该会发挥作用,至少也应该产生一些响应才对。我最初的预想,便是依靠芯片和芯片中的黑烟之脸可能会对jingshen统合装置产生的共鸣,来寻找进一步的线索,然而,事实比我预想的还要平静。落在我手中的这两者简直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死物。我也不知道高塔外产生了怎样的变化,其他人的进度到底如何了,我对时间的敏感正在流失。我的一切感知和观测,全被这神秘又异常的光芒给遮蔽了这些光简直就像是jingshen统合装置的最终防御。
也有考虑过,“江”会在这种时候出现摘取果实,不过,到底过了多长时间?除了红衣女郎玛丽亚仍旧在契而不舍地追逐着我,似乎再没有其他东西出现在我们之中。我的注意力。已经开始分散,应对红衣女郎的袭击。已经成为机械的本能,而寻找jingshen统合装置,也渐渐变得不再是第一目的,我有余地去思考更多的东西,但是,让人警惕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在浪费的时间中,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一些明确的,新近诞生的思绪,还是挺分明的。但是,前一段时间的思考之物,到底去了何方,成为了怎样的形态,该如何才能进行下去,全都变得无比模糊恍惚,我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猛然的回过神来时,自己又和红衣女郎交手了,这样的感觉,其实不是很熟悉吗?就如同,我陷入jingshen分裂时的症状。
高塔内部,被jingshen统合装置的力量侵蚀的这片空间,让我的jingshen意识产生了劣化吗?我这么猜测,但是,这个猜测想必不会坚持太久,就会在之后的恍惚中消失吧,然而再产生,再消失。我已经将自身所处的困境,估计得极为严重,所以,不免会觉得,多亏了红衣女郎玛丽亚的纠缠,才让我维系着最后的理智,才能让我从严重的恍惚状态中回过神来。
也许,对红衣女郎玛丽亚来说,情况也是类似的,如果它不执着于袭击我的话,说不定也会在这片光的世界中融化掉我的思维发散着,尽管只是猜想,我却不得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以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红衣女郎玛丽亚身上。
有了专注的东西,恍惚的频率和程度,也会相应减少吧。但是,所谓的“减少”却要基于可以观测数值的情况,而我自己是无法观测自己恍惚的频率和程度的,所以,仅仅是一种感觉,或许,也是一种错觉。
不过,即便是错觉,也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唯一可以去做的事情。这里除了光和红衣女郎,什么都没有,如果连红衣女郎都消失了,我自己一个人,又能够行动到什么时候呢?我不觉得,自己是可以一直持续这种毫无变化,毫无反馈的行动,即便再机械的运动,也能凭借毅力,有意识地持续到生命尽头的那类人。
尽管“高川”的燃烧意志从来都没看到过尽头,但是,相对的,我也不觉得,这股意志和动力,可以就这么一直燃烧下去,无穷无尽。
事情真正变得棘手了,这个jingshen统合装置,果然不愧是连“江”都想要得到,是可以促使计划完成的关键物品。对于依靠人格意识和jingshen意志维系存在的“高川”来说,针对人格意识和jingshen意志产生本质破坏的东西,果然极为危险。
如果只是某个神秘持有者的意识能力,是不可能在“质”和“量”上达到这种程度的,所以,就不足以扑灭“高川”,但是,在某种意义上,jingshen统合装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