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说的是什么。我们之间的情况,掺杂了太多的因素。而变得太过复杂,但是,即便无法理出头绪,但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却没有任何不清晰的地方。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

高川和高川,竟然在行为上产生矛盾——不,应该说,从“现实”层面来看。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高川”本就是一个末ri症候群患者,一个重度的jing神病人。行为和思维上的冲突,本就是人格分裂所产生的经典症状,无论有多少,是因为内在因素,又有多少,是因为外在因素。在这个末ri幻境中发生的现状,不过只是这种症状的体现罢了。

“我会死在这里?”我拖着已经完全扭曲的左腿,一瘸一拐地向少年高川走去。

“不。”少年高川说:“高川不会死在高川手中。而且,你也不应该死在这里。你是现在的高川,你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有意义的。虽然,我也无法说,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但是,我相信你的正确xing,就如同我之存在,尽管看似矛盾而错误,但也一定是正确的,必须的,有意义的。”

这么说着,和少年高川手牵手的“真江”抬起另一只手,一瞬间,我听到了声音。

声音,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

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那种宛如在空旷大厅中的回响,仿佛一下子就扩散到了整个境界线。然后,仿佛波及了每一个角落的喧嚣,在我所能感知的范围中升起。许多人在说话,乱成一团,像是疯子的叫喊,又像是理智的呢喃,是悲伤的,是喜悦的,是冲动的,是压抑的,是厮杀,是悲鸣,是呐喊……各种各样的声音,仿佛人的一生中所能够拥有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从头顶上方传来,从环形山中传来,从虚空中传来,从这个境界线的每一个角落传来。

我眼前的景象破碎了,就如同自己所站立之处,根本就不是什么月球,仅仅是镜子中倒影的假象。在镜面的破碎状态中,红月分解,散落,变成晶莹的碎屑,彻底掩去了少年高川和“真江”的身影。碎片以缓慢的速度,在我的身边飞腾翻转,若将目光投入其中,竟然可以看到一幕幕的影像——不清晰,但却本能可以感觉到,那影像演绎着一个人生,每一个碎片,都演绎着不同的人生,而主角,并不是我,或者说,不是“高川”。

那么,那都是谁的人生?这个问题,我其实在意识到的一刻,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

这一战最终的胜利者,侵蚀了纳粹侧jing神统合装置的,其实是“真江”吗?

而这些散落的碎片,是jing神统合装置所统合的末ri症候群患者的jing神意识体现吗?

下一刻,我猛然“惊醒”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仿佛刚刚做了一个关于境界线的噩梦。我正坐在机舱的座椅上,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视网膜屏幕中的数据一切正常,自检正在进行,脑硬体的工作良好。仿佛,艾鲁卡和最终兵器,境界线中的战斗和异变,真的就是一场噩梦。然而,身体的损伤度和最终的数据报告,却在告诉自己,那并非是一场梦境。

如今的我,正坐在幽闭机舱中,这个环境中,一切都是完好的,没有留下之前战斗所造成的任何破坏。

彻彻底底的,被复原了,就像是回档了一般。((.)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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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745 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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