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野和白井已经死了,在原来的世界中,和我们一起构建其耳语者的战友,在这个偏差的世界里,早在高中时代就已经死去,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加入耳语者。原,我们应该在大学时代才认识彼此,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咲夜、八景、森野和白井,却是同一个高中的同学。一切都发生地太早,让人怀疑,是否正因为太早而让一切都变得无可挽回。我站在森野和白井的墓碑前沉思着,两人仍旧是一对情侣,却命运多舛,末日真理教对亚洲,对这个城市的侵蚀也比原来更早,在八景成立耳语者之前,森野和白井已经落入它们的毒手。
“在官方调查中,白井服食了太多的毒品,精神出现问题后刺杀了已经同居的森野。”八景说:“不过,在调查报告中有许多疑点,尤其是白井的尸体,腐烂得太快了,根不符合正常情况。我们当初调查过,线索指向一个地下组织。”
“山羊公会,迷幻剂‘乐园’。”我在她说出前,就已经猜出了答案。
八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不知道阿川你为什么突然翻回这个案子,但是,具体情况大约就是这样。我听咲夜说了,现在的你,是从其他世界线中跳过来的高川?”
“具体情况十分复杂,但是,用这种方式理解的话,暂时没什么问题。”我平静地看着咲夜打来一桶水,擦拭森野和白井的墓碑。
“那么,我们所熟悉的那个高川呢?”八景用尖锐的口吻问道。
“还是我,其实,改变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我说:“你就当作我失去了现在这个世界的大多数记忆。这样比较方便。”
八景沉默了片刻,脸色重新放轻松下来,不以为然地说:“就这么办吧,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除了你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之外。我并没有找到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有什么区别。”
“我就是我,高川就是高川。”我认真地看向八景,说:“相信我,无论是怎样的高川,你们都是最重要的。”
“哼,还真是和过去一样,明明是个不浪漫的家伙,却总是一正经说起这些让人脸红的话。”八景偏过头去。
“我们……找过凶手吗?”我一边问着,一边在咲夜站起身之后。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两人的墓碑上。森野和白井是一对情侣,他们死后也葬在一起,墓碑是紧贴病历着的,在这个墓园中相当显眼。而且,重要的是,双方的父母竟然没有意义,明明在世人眼中,是“堕落的白井杀死了自己的情侣”。正常情况下,双方的父母根就不可能认同这种葬礼。就我目前所知。他们的后事是刚刚成立的耳语者负责处理的,显然,当时的我们利用“神秘”做了一些手脚,也算是完成了森野和白井生前的心愿吧。
“山羊公会在这里的分会已经被剿灭了,不过,它们还在其他城市有许多据点。就算是这个城市,依托各种暗地里的营生,例如酒吧什么的,总还有他们落脚的地方——而且,它们提供的那种迷幻剂实在太强力了。虽然副作用很大,但是,总有人是需要这种虚幻的力量的。”八景摇摇头,坦诚道:“虽然这个城市是我们的,但是,我们没有能力涉及到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是的,在缺少近江的情况下,耳语者缺乏强有力的技术支持,无法掌控这个城市的网络系统,也无法真正转型为我心目中的那种纯粹的神秘组织。现在的耳语者,是名副其实的“小组织”,性质和欧美区的那些神秘组织没什么不同,我们也同样需要正常的营生来掩饰自己的组织性,并为自己的生活和行动提供足够的经费。
“一转眼,已经将近十年了。”咲夜忧伤地看着森野和白井的墓碑,在这个世界的高中时代,虽然森野和白井两人并没有加入耳语者,甚至和我与八景都不太熟悉,但是,森野却是咲夜的好友。而森野和白井之间发生的惨事,也波及到了咲夜,而我和咲夜的关系,成为我和八景涉入这起事件的契机,也是耳语者最终成立的契机。
“对山羊公会的清理一直都在进行吗?”我问道。
“当然,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如果不是我们的清理,这个城市早就变成另一个样子了。”八景理所当然地说:“清理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就是我们的日常工作。阿川,你已经休息几天了,从今晚开始,得开始工作了。”
“交给我吧。”我平静而坚决地回到到:“我现在,可是巴不得大开杀戒。”
八景将一直夹在腋下的件夹递给我:“根据内线的报告,有一个大臭虫在不久前抵达,这一次,山羊公会似乎有打算完成它们在过去没能完成的事情,要小心。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但是,估计还是和恶魔有关,它们这些年的潜伏,看来并不是完全无用。到底该如何处置,你看着办,如果是我们无法独立处理的情况,就算请求欧美区的增援也没关系,算是正常的业务往来吧。”
“这是你根据预言作出的判断吗?”我反问,八景的话中隐藏的信息,似乎在暗示对这次剿灭行动的不看好。如果,这种“可能不顺利”的判断,是基于预言的话,那就真的是大麻烦了。和原来的世界一样,如今的八景仍旧是先知,预言能力一如既往的准确。
“不,只是有点感觉罢了。”八景说,“但是,在前线的你,在直觉上比我更准确,不是吗?”
“是的,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