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750 飞跃疯狂
下去,即便明天就要死去。”我如此说着,决然带着真江转身而去。咲夜的声音追在身后喊着:“我们还会碰面吗?在梦里?”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头也不回地说,“但是。无论是否见面,我都在你的身边。咲夜,你要记住,高川就在你的身边。”

“阿川。阿川!”她的声音越来越稀远,最终彻底听不清了。我的前方,没有任何阻拦。房间的门墙已经扭曲,当我接近的时候,便从两侧分开,露出一条畅通的道路。这条道路像是走廊,又像是街道,像是每一条在楼层中,在城市中畅通的小径——它不是具体的哪一条“路”,仅仅是代表着“路”这个概念而已。在这个境界线中,一切看似实物的东西。都仅仅是意识的体现,比起对具体景物的描述,更多的是概念性的认知。当记忆清晰时,一切都很清晰,当意识模糊时,一切都会发生扭曲。在最接近集体潜意识的这个地方,没什么是彻底确定的。

“江”用无法理解的力量,勾连并激活所需要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人格意识资讯。塑造并控制着这个由表层意识和底层意识决定的世界。

我想出去,于是。一条直接通往外面的“路”便出现在我的身前,让我不需要开门,进入走廊,再乘坐电梯,当我跨越这条“路”的世界,就会来到大街上。就是这么简单。与其说是空间距离被缩短了,不如说,是“通行到街道上所要经历的过程”的相关意识模糊了,被裁减后重新拼接,这么做。不能让我一步就抵达想要去的地方,不过,却足以大大缩短时间,而且,这是一条只有我才能进出的“捷径”。

“江”的力量,在我的身边,通过“真江”的存在释放着,它距离“什么都能做到”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它能够做到什么”却是谁也无法真正探底的。如果它可以按照我的希望,一丝不苟地实现我的想法,那反而会让我感到惊讶,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如今,它只是以我的想法为模板,做着自己能够做的事情。

我想要找到“峦重”,它便为我找出一条最短的,抵达“峦重”身边的道路。尽管,境界线的范围并没有囊括整个城市,但是,只要有一些蛛丝马迹,并且位于接近目标的地点,都能从构成境界线的“意识”中找出更多的线索,逐步拼接出一个有效的路径——这个所谓的“接近”,至少包含着从市中心到这个居民区的距离。

有人在这个城市中见过“峦重”,于是,构成这个认知的资讯,便会在集体潜意识的海洋中扩散,覆盖就近的一片范围。就如同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海域,被鲨鱼从几公里之外就嗅到一般——“江”的敏锐程度,可不比鲨鱼对血腥的敏感弱。

我沿着“捷径”踏入街道,虽然境界线以我为中心囊括了周遭一定范围内的精神意识,并由此在目力所及之处构建出这一范围的城市结构景象,但是,“江”并没有将这些精神意识俱现到这个景象中。我所置身的,是一个空旷如同鬼城的城区,寂静,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仿佛每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角落,都在变化着自己的外型,仿佛每一条没有被灯光照射的小巷,都通往一条没有尽头的深渊。在这片景色的尽头到底是何种模样,我完全无法猜测,因为当我移动的时候,这个边界也在随之移动。

没有风,没有味道,没有温度,甚至于连颜色和材质都是一种逼真,但却又让人可以确认并非真实的感觉,我觉得“江”在偷工减料,它完全有能力将这个境界线的景色做得更加真实,但现在却仅仅让我置身于一个完成度极低的“虚拟真实”之中。

这里的“逼真”无法让人感动,苍白而死寂,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不过,我的身边还有真江。她神经质地絮絮叨叨,就如同过去的她那样,有些东西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了,但是,有些东西却还是原来的样子。我不知道,这种不变是否为一种永恒,但是,至少我现在享受着这种不变,它让我获得了“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商店大部分已经关门了,但小部分还亮着寂寥的光,从门窗外就能看到,里面同样空无一人。而街道两旁的灯光,仿佛恶作剧一样浮动,仿佛随时会熄灭一般。若是换做普通人,一定会心生恐惧,这里的环境,遍布着让人产生恐惧的各种因素。让人不由自主臆想出各种恶意的实体。我不确定,如果真的因为产生恐惧,而放大这种恶意的臆测,是否境界线中就会俱现这种恐惧和恶意的实体。但是,真江的存在,让我得到平静,这逼真却有不真实的世界,在我的眼中,就如同一个布景。

我刻意踏响步子。享受着和真江在这条死寂街道上散布的时光,脚步声传出很远的地方,于是从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咀嚼,在搜寻猎物,在逼近我们,仿佛随时都会出现在视野之内,正如同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夜晚降临。怪物纷纷活动起来。我知道,并不是了解。而是感觉到了,那些怪物并不存在,或者说,在我认为它们真的存在之前,它们并没有被这个境界线制造出来——“江”为这个境界线赋予了相当有趣的机制,到处都是基于精神意识变化的陷阱。被俱现出来的人越多,这种陷阱触发得就会越加频繁,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享受这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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