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终于再一次确认让耳语者加入“桃乐丝计划”的相关事宜,对义体高川来说,虽然谈不上意外的收获,但是在时间进度上,却是一个相当大的突破口。如果没有必要,义体高川也不想用强硬的手段直接突入网络球内部,调查关于“桃乐丝计划”的情报,要直接和网路球进行对抗,对现在的耳语者来说,也是有些吃力的事情,在最高等级的战斗力上并不吃亏,地理位置上的优势,也让耳语者的后方不会承受太大的压力,但是,双方可以调用的资源差距实在太大了。
一旦在这个关键时刻采取如此强硬的态度,去寻找桃乐丝、玛索和近江的痕迹,势必会为耳语者其他成员带来巨大的压力,随之而来的后继负面影响也会十分强烈。尽管,义体高川已经十分相信,这三者就藏匿在网络球中的判断。
所以,和网络球这样的相对友好组织翻脸,仅仅是万不得已的下策而已。义体高川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很多机会只是一闪而逝,没有抓住的话,就会步步落后,即便如此,他仍旧坚持给自己的计划一点时间。
**的强势插入,走火的临阵判断,网络球和各方神秘组织的选择,都给义体高川一种“剧情走向必然如此”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的力量呈现之前,十分的朦胧,但是,随着一些暗流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激荡。这种感觉就随之愈加清晰起来。
唯一不能确定的,仍旧是“江”那边的动作。不过,目前来说,虽然那边的行动较为隐晦,但从蛛丝马迹中得出的结论,仍旧没有偏离义体高川所设想的可能性——这意味着,对方虽然是最不可测定的因素,但是,就概率来说。它的选择,并没有超出“人”的范畴。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义体高川心想,对比起它于过去的异动,这些动静,幅度都太大了,太表面化了。仿佛从一个“不可知”下降为“似乎可知”,仅仅是因为少年高川的存在,就能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在上一个世界线里,“江”和“病毒”,在很多层面上可以划上等号,但是。进入这个世界线后,“江”这个名字,似乎才有了意义,而于“病毒”区分开来。义体高川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把“江”从“病毒”中剥离出来看待。
“江”到底是不是存在的。又或者,仅仅是条件性存在的呢?义体高川已经分不清楚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分清楚过。他只知道,对于少年高川来说,“江”是确实的,极度重要的存在,是他存在的基础,是他一切行动所依仗的根源,而对于少年高川的选择和想法,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少年高川也是高川,所以,了解他,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样。
但是,要像少年高川那样理解“江”,去看待关于“江”的一切,义体高川觉得自己做不到。能够理解,却无法做到,就像是,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在拘束自己的想法,而自己却在意更多的东西,而无法摆脱,或者说,不愿意摆脱这种拘束。
这些拘束,有着自己的梦想,自己的挣扎,以及自己所爱着的她们。在这个“她们”之中,也许,并没有“江”的位置,之所以在意“江”,大概只是因为,它可能涉及到已经死去的真江吧。
但是,“江”和已经死去的真江,终究是不同的。超级桃乐丝也好,超级系色也好,应该都已经走出了当年的阴影,而将这份感情区分开来,才做出了“超级高川”的计划吧?义体高川想着,也许,少年高川的存在和成长,正是“高川”对“真江”的爱和执着的体现——说实话,这么想的话,义体高川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总有人,需要记住已经死去的人,无法放弃已经死去的爱人,从这份爱和执着出发,去做点什么事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即便,这个过程中,会产生诸多的不理想和悲伤。
少年高川,有着少年高川的存在意义。
义体高川,也有着义体高川,所必须去做的事情。
那是少年高川,永远都不会去想,也不会去做,更无法办到的事情。
如果,感情就是如此的复杂,那么,就割裂吧,像现在这样暂时割裂,直到它必须再次统一的时刻。在那之前,我们将会领会各自路上的风景。无论对错,无论成败,无论是否有所遗憾,唯一对自己负责的,就只有坚信自己,尽力去做而已。
义体高川怀着似乎有些畅快的心情,走进了死者的房间。这名五十一区的意识行走者,如果真的也是**的受害者,那么,大概会如第一名死者那般,在房间里留下点和**相关的东西。
“她的身上没有伤痕,没怎么挣扎。”一边搜查,义体高川一边将自己观测尸体得到的情报陈述给走火,“不过,却留下了线索,那么,意识方面的抵抗,必然格外激烈,她的身体有一些类似于**的生理现象,大概是在意识中被做了点什么。我觉得,凶手很可能是通过死者**方面的需求,来达成对意识入侵的。对于一个意识行走者来说,对自身意识的保护,自然是最为看重的,强行突破目标的意识防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事先通过一些手段,在目标的意识防御中打开一条缝隙,就会变得相对简单一些。”
走火在另一旁点点头,说:“这次的死者,在能力和精力上,都比第一名死者更强。我认同你的想法。如果可以有省力的方法,就算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