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他想要大叫:“你是故意的!你这个疯子!”然而,这样的怒吼仅仅在脑海中打转,而无法化作实质的声音。

“看到了吗?那是多么美丽的风景。”爱德华神父说:“末日是无法避免的,但却是可以转化的,当每个人都能欣赏到如此美丽的风景时。就是新的开始。我们推动末日,不是为了让一切都消失,而是为了让大家明白,旧的逝去,并不意味着彻底的毁灭,新的诞生在旧的认知中或许是丑陋的。但是,既然旧的必然失去,那么,为什么不主动拥抱新的诞生呢?乔尼,我知道你很痛恨我,但我一点都不在意,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你只是个可怜虫,而是因为,我知道你终将会接受这一切。你所有的抗拒。仅仅是因为被固有的认知禁锢而已,你是个聪明而道德的人,一定可以明白,怎么做才是在必然的末日中,对大家最好的方式。你要看,要听,要想,但不需要述说。语言无法改变什么,正如我所说的一切无法改变你。但是,行动可以,正如我的行动,已经改变了你的人生。你是被选中的使徒,你可以用行动去改变更多的人。”

你这是妄想!乔尼在意识中怒吼,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改变。也下定决心,不会去改变。

似乎可以感觉到乔尼的想法,爱德华神父头也没回地说:“你会的,乔尼。改变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不变或许是一种永恒的证明。但却不一定是正确的。”

随后,两人离开了这里,他们去了更多的地方,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但实际上,只有两种本质——丑陋可憎的,美丽正常的,泾渭分明,对乔尼来说,这就是最可怕的折磨,因为,他十分清楚,认知和感知,其实是颠倒的,可是,认知难以纠正感知,而感知正在扭曲认知。

人类的灵魂,太过脆弱了。

大本钟响起九声的时候,两人走进红灯区,走进那看似正常,实际面积却无比幽深的店铺中,安静地蛰伏起来。

“消失了!”常怀恩猛然从回归正常,大口大口地呼吸,“我看不到他了,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常怀恩正坐在一张宛如禁锢精神病人的巨大金属椅子上,大量的贴片、导线和针头固定在他的身上,他的四肢、身躯和头部都被用金属条固定起来,更有巨大的铆钉好似直接钉入了他的身体中。拘束他整个人的这台椅子般的仪器,充满了一种粗暴厚重的感觉,就好似蒸汽时代的设备,历经时光还在使用,而环绕在他四周的其它仪器则显得更加高科技化。大量的示波器在屏幕上显示不同的曲线,又有其它屏幕不断组合这些曲线,仿佛在筛选一个更正确的画面,制冷设备的响动,比人们活动时发出的声响更加狂躁,机械臂在电脑的驱动下,于巨大的图纸上勾勒出一张又一张在正常人看来无比凌乱的图案。

唯一可以清晰认知的东西,就只有一个位置和体积都拥有一种“核心”感的屏幕,上面是整个伦敦城的地图,各种颜色的斑点不断在地图中游弋着。有人站在地图前,专注地凝视着这张地图,听到常怀恩的问话,这才回头平静的回答到:“莫克街三十五号。”

“不,那绝对不是他最后去的地方。你们没有捕捉到我最后的信息。”常怀恩说到,并不是责备的语气,有的只是惋惜,身旁的护士正小心翼翼地将他周身的束缚解除,痛楚让他不由得一阵皱眉。

“这已经是最好的设备了。”站在地图前的人仍旧平静地说,他知道常怀恩在惋惜什么,可是闹情绪是无济于事的,而如今的结果也完全在预料当中。他明白自己等人正在追踪的敌人有多危险,昨晚双方的交战,直接把一个小区摧毁了——并不是建筑意义上的,邪恶的神秘彻底改变了那个区域的面貌,已经完全不适合人类居住了,更糟糕的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将那里的情况恢复正常,丑陋的血肉已经彻底融入那里的无机物中,目前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彻底摧毁挖走那些无机物——包括水泥、玻璃、钢铁、塑料等等——就如同用刀子割掉一大块腐肉,然后用高温灼烧消毒,是最粗陋也最痛苦的根治方法。

不过,如今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做这种事情,政府方面还在犹豫,也对网络球充满了怀疑。网络球的收缩虽然只是昨晚的决定,但是,不列颠政府仍旧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目前各方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投入了一个将会改变世界局势的会议当中,比起修复那不正常的区域,维持正常区域,保证会议的召开和结束才是重中之重。那个可怕的敌人。爱德华神父,末日真理教的异端,已经不再是第一目标,哪怕他肯定还在预谋什么,也有可能会带来可怕的灾难,但是,既然已经无法锁定他的位置了,也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几点了?”常怀恩舒展了一下得到解放的身体,一边喝着弥补滋养身体的药物。一边问到,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九点刚过,已经开始入场了,还有二十分钟就会封场。”那人将显示屏画面调整到会议场所,那并不是一个显眼的建筑,更不是什么礼堂,仅仅是一个伦敦随处可见的普通会所,而此时。门前和紧邻的道路上,显得无比冷清。无关的人都被神秘的力量排斥了。而与会者的进入,却不是普通的监视可以观测到的,当然,如果网络球加大监视等级,可以用神秘观测到更多的东西,但这个时候这么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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