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跳声比雨声还要清晰可闻。

“死的是那些狗娘养的!”牛仔女孩笃定地说:“……至少老艾克解决了一个。”她不清楚,老人不仅幸存下来,而且还打算解决更多。在敌人戏耍般的屠杀中。老人宛如回光返照般,自觉得身体、力量、经验和意志都回到了二战的时候。在他的脑海中,有一种幻觉,而幻觉点燃了他的生命。老人已经不打算活下去了。也不觉得这里有人可以活下去,他正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去给敌人一个教训。只有他自己,计划大概是没有可行性的。但是,屋子里还有年轻人,他们就是天然的诱饵——只要这些纳粹仍旧带着那种重返战场的喜悦,试图以品味死亡和残忍的心态来戏耍自己等人,就一定会陷入这对年轻人们,对老人自己来说,都极为残酷的陷阱中。

老艾克趴在木屋下方的淤泥中,为了预防雨水倒灌,这间木屋在建设的时候。地板距离地面足有一米高。他将自己杀死的第一名纳粹的身体剖开。用对方的血淋湿了身体。扛着尸体摸出木屋,小心翼翼的伪装,让他在黑暗中。就像是纳粹提着自己的身体那般。然后,他钻入木屋地板下。于潜伏中等到了第二名敌人——暗算了屋内的年轻人,并让年轻人的同伴误杀的那个家伙。在他对屋内的年轻人动手时,老人突袭了对方,敌人的松懈,就像是刚从冬眠中苏醒的冷血动物,偷袭得手之后,让他清晰感觉到,这些纳粹的能力,并没有达到二战后期,让自己差点就丧命的那些纳粹的平均水准。

即便如此,老艾克仍旧坚持自己的决定,虽然已经解决了两名纳粹,但是,剩下的纳粹无论在能力、技术还是人数上,都比自己这边的人强太多了。杀死两名纳粹的时间,足以让他们明白自己在面对什么,一旦这些敌人更加认真一些,自己等人就绝对没有活路。所以,在他们彻底从冬眠中醒来前,能杀多少就杀多少才是正理。

年轻人们的交谈,老艾克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充满愧疚,但是并不后悔,因为即便怜悯这些年轻人,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救援他们,带他们冲出去?这么做只会让所有人都死得没有价值。

是的,价值,战争中,被动和主动成为战士之人的价值,就在于可以杀死多少敌人。这是老艾克在经历二战后最刻骨铭心的理解,他已经很老了,好不容易熬过战争综合症,本来以为可以安享晚年,却没想到在生命的末期,竟然会再一次遭遇这些本该扫进历史垃圾堆的仇敌。他觉得很悲哀,不仅为今后的年轻人们所要面对的环境感到悲哀,也为自己不得善终感到悲哀,但与此同时,却在心中有一种雀跃和激情,因为,他是一名战士。

死在战场上,带走敌人的性命,以战士的身份死去,在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也是十分可以接受的。

老艾克一刀又一刀,下意识般切割着两名纳粹的尸体,聆听血液从他们的体内淌出,汇入泥水中,他可以嗅到那不同正常血腥的味道,也似乎可以看到,血液混淆了泥水,变成一种紫红色迅速扩散的景象。他的耳边响起炮声、枪声、呐喊声,仿佛这里已经不是木屋,而是过去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穿越时空来到了现在。有很多身影在四周晃动,他看不到,但可以感觉得到,他分不清这是不是错觉,但是,他却可以清晰分辨出,自己要干掉的剩下八名纳粹。他的目标无比明确,除了这八个隐约可以确定方位的家伙,其他的身影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无论这些是幻觉还是真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老艾克面部的肌肉抖了抖,似乎在笑,但却是一副年轻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狰狞。他抛下两具纳粹的尸体,开始移动,他相信,自己对尸体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让这些可怕的家伙不会复苏,至少,不会在天明之前复苏。

纳粹是很难杀死的,邪恶的力量,让他们就算被开膛破肚,打碎心脏和脑袋,肢体分离,都有可能复原——联合国的前线士兵用生命找到了一个抑制的方法,就是通过特殊的人体内部切割方式,抑制甚至是阻止这种复原能力。尽管时日已久。但是,因为做了太多次而深深烙印在本能中的处理方式,很快就在老艾克的体内苏醒了。他并不清楚这么做可以抑制对方的原理,但是。效果是在二战时期得到检验的,尽管,究竟是抑制还是彻底让对方死亡,并没有一个百分之百的准信。

老艾克也觉得。纳粹再一次卷土重来,肯定对自己的士兵进行了大幅度的提高,这种切割技巧是否还有用,还有多大用处都是一个问题,但这个时候也只有赌一赌了。

就在老艾克沉浸在往日战场的幻觉中,开始了残酷的反击时。屋内的年轻人已经好几次检查了窗口,他们并不知道,汽油味是老艾克故意制造的,就是为了让年轻人们动起来。暂时没有人想要烧死他们。不过。如果多名纳粹在这个时候闯入木屋。老艾克自己并不介意放一把火——尽管大火在暴风雨中的威力削弱,即便不削弱,也不可能给纳粹造成太大的威胁。燃烧不可能一下子就进入**,时间足以让纳粹们退出。但是,只要他们退出,就有可能是在一种对情况判断失误下做出的决定,可以让老艾克有机会去击杀其中一人。

牛仔女孩终于忍不住了,自己等人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放火,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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