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买酒喝?你古代人吗?我们能不能卖光?莫非卖光了你还”伶牙俐齿的桑桑如何能被这样的言语给‘打败’,正在回击时,在这个时候,从柜台后传来了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桑桑,既然我们还没有关门,那来者既是客。没有那赶人的道理,让那先生过来坐。”
“我那时真是无奈,如何能说得过桑桑那丫头?如果说不过我还能强留不成?我没有想到阿木会在那个时候出来,解了我的围。也让我吃惊,在这店里,一个女子如此的飞扬,另外一个一开口却怎么能让人暖到心里呢?”正川哥望着我笑了,掐灭了手中的烟。
我不说话,已经看见了正川哥眼中迷醉的光芒。
不过,听见了阿木的声音,正川哥并未有看见阿木,直到这句话结束了,正川哥才看见从台后的小门后走出来的阿木。
“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一副画面,淡绿色的中式长袄子,上面有很美的牡丹,这样繁复的衣裳,被她一穿,竟然没有半丝的俗气。头发呢,松松的挽着,感觉就像一个夜里起来为人做夜宵,来不及整理的贤惠女人。她当时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热气腾腾的三个碗,我就记得那雾气好像很大,我一时间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看见了两只眼睛。没有办法,那眼睛太有神了。所谓明眸善睐,所谓顾盼生波,我想尽了所有的词,都不足以描写,最后只能说,她眼波一动,你就感觉是一池儿的水在微微波动,动到了你的心里。”
“当时,我也许有些傻?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还有女人长这样的?女人能够有这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莫名的紧张起来。可也说不上就喜欢上了,只是那腾腾的热气笼罩着她,想起外面的风雨,就会觉得看见她从身子到心里都暖了,越发的舍不得离开她。”正川哥眯起了眼睛,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尽管后来有无尽的伤痛,但某些美好就是不能替代,让人一说起就想笑。
我自然知道阿木的风情,但看着正川哥的沉迷,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有那么夸张?”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夸张了,或许因为辛夷在无声的岁月中就已经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我看任何女人的面貌都不会从内心真正的波动。
又或许在回忆中,在地下城看过天狐那惊心动魄的媚意,我已经有了抵抗力,又有谁能说,在那个时候潜意识里没有呢?天狐的那种境界,已经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与刻意,她自然的一颦一笑,便能直入人心,如若她想,花为她喜开,雨因她悲落。
最后的可能只是,你爱着那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在你心里就会比一切都美好。
“最是难敌爱人心。”这是碗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告知我身为天狐境界不够,也不可能魅惑天下,就算够,还有一样难移之心,就是爱人心。
一想到这个,我的思绪已远,而正川哥的思绪不也在飘飞吗?
“冒着热气的三个碗就是简单的三碗馄饨,可我在那一晚上就很不争气的爱上了阿木,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一碗馄饨的滋味。”正川哥好像已经完全的沉溺在往事里,再也不愿意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