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我们还没有告诉躺在病床上的席宁宇和席母,我想席宁宇知道以后一定会很失落吧。一会回到病房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席宁宇解释才好。
为了不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我们决定要以最晚喜欢的方式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一进病房的门,席宁宇就问起结果的事情:“瑜心怎么样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见我一直不回答,席宁宇更加紧张了:“是不是配型失败了?你快告诉我啊?别卖关子了。”
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一旁的冷如风看不下去,最后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宁宇,你的指标和妈妈的指标有一项是不合格的。所以无法完成换肾手术。”
冷如风也充满了遗憾,但是看对面席母的表情更像是如释重负。席宁宇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下床来到了席母的身边。
“妈,我对不起你,我是你最后的希望,现在就连我也不能帮你,我对不起你。”席宁宇的一番话,再次打动了席母。
席母对席宁宇语重心长的说:“宁宇啊,你不用自责,这都是命啊,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至于我就让我听天由命吧,要是老天注定让我离开,那谁都阻止不了。”
冷如风在一旁焦急地说:“妈,不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肾源的,你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要好好的活着,最好能在我临死之前结婚生子,尤其是宁宇,现在也有女朋友,又这么优秀,还是赶快结婚比较好,不然的话就要被别人抢走喽。”
虽然席母的语气很喜悦,但是在座的各位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救活席母了吗?说起结婚,我突然想起现在我的身份是席宁宇的妹妹。
席宁宇还有一个妹妹在国外生活,或许她能和席母的指标匹配,那样席母不就有救了嘛?我赶紧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宁宇,席荣说不定还可以和阿姨的指标匹配,我们为什么不找她呢?”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盯着我看,但是并没有人赞同我的提议。席母慈祥的笑着说:“瑜心啊,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联系吗?”
我似乎忽略了这个关键的问题,难怪大家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席荣这两个字,我还以为是忘记她的存在了,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席母开始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当年,席荣刚上大学,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以大家都比较宠爱,不想让他去远处上大学,所以就在离家近的地方上了大学。
但是最后席荣还是和一个黑人留学生相爱了,家里面当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本来就是家里的掌中宝,怎么能舍得嫁到那么远去。
为了阻止席荣,我们能做的都做了,软的硬的都试过,和她好好的谈话她也听不进去,最后只能将她禁足在家里,她就以死相逼。
最后无奈,我们只能任由她去,可是她不撞南墙不死心,还是要和那个黑人在一起,最后还在毕业之后直接和黑人私奔了。
我们着急的四处寻找可是一点下落都没有,直到三年前她给我们打来了一通视频电话,怀里还抱着两个小孩子,也是黑色的皮肤,应该是和那个黑人所生。
但是最后没聊几句就挂断了,再打过去也没人接,就这样联系再一次中断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我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可以了,别的我真的不奢求。”
听了席母的叙述我觉得席家的事情真的很复杂,但是那毕竟是治好席母病的唯一途径了,所以就算再难找也要试一试才行。
于是我和席宁宇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就赶紧奔回家。当年视频的时候就是用的席宁宇的电脑,但是时隔三年席宁宇的电脑早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在想定位当年的位置真是难上加难。
就在我们的计划再次受阻的时候,席宁宇突然回忆起当时和席荣视频的时候留下了几张截图,但是后边的街道被清晰的记录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我和席宁宇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根据那个黑人的肤色可以断定他不是美国人就是非洲人,但是在视频截图的背景上最终还是确定是在非洲。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国家,不知道这些年来席荣的人身是否安全,嫁给那样的丈夫我真的不理解席荣当时的想法。
现在地点基本上已经被确定下来了,后面的事情就要我和席宁宇亲自去调查一番了,因为这件事实在太隐私了,所以只能我和席宁宇亲自去办。
席宁宇让助理定了两张飞往非洲的飞机票,面对未知的事情我还是有一点害怕。也不知道现在席荣的处境是否安全,总是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在心中冉冉升起。
我和席宁宇并排坐在头等舱内,看见身旁的席宁宇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席宁宇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这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席母在内,不过如果这次真的能把席荣到回来的话,不管席荣愿不愿意捐肾,对于席母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我和席宁宇在飞机上还一直在讨论席荣午后的地点到底是哪里,我一边翻阅手机,一边在地图上做标记,最终锁定了五个目标,这些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真要排查起来还真有一点困难。
但是我们心中始终坚信一个心念,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席荣。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