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林清欢还从来没见过容晨的父母,也就是,祝卿闻口中容彻的大伯一家。
昨天林清欢自去了老宅显示被欧蕊跟林爽叫走了,再是跟容彻在一起,后来……在三楼露台呆着,也不曾见过容家见过什么人。
但,容彻应该是知道的吧?
可,祝卿闻说完,容彻甚至都没抬头,便道:“没人叫他们。”
“容晨也没说什么吗?”祝卿闻显然不相信。
容彻笑着:“晨哥不会在这时候找事的。”
祝卿闻扯了扯嘴角,表示赞同:“那倒也是。”
林清欢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容彻不说,她也就没多问。
祝卿闻显然也察觉到了,笑着看了一眼,随即眼眸里敛着笑与容彻道:“我觉得你丫就是故意的,什么时候撂挑子不干不行,非要在这时候,容晨估计气得杀了你的心都有。”
背负起容家的责任,这些年,容彻一直都尽职尽责,倒不是因为他愿意,实在是,他需要那些忙碌麻烦把他的生活填满,然后慢慢的忘记自己想忘记的。
想着,他闲笑着随口说了一句:“现在不一样了吗。”
祝卿闻很少见容彻这样,跟着笑了笑,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现在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一样的?”
林清欢觉得容彻与祝卿闻的话她听不懂,索性就不去听,抱着肩膀在医疗室好奇的四处走走看看。
容彻自然知道祝卿闻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也不避讳,语气越发坦然:“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跟着他们瞎折腾什么?”
“所以你就故意气你老子,我听胡天骁说了,你上次的三把火都烧到你老子头上了,话说你老子怎么没打死你?”现在容彻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祝卿闻也渐渐开起容彻的玩笑来了。
林清欢拿了一本医学杂志随便翻了翻,听着祝卿闻的话,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因为她容彻才挨打的呢。
不过容彻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跟他老子过不去?
然而,像容家这样的显贵,总有太多事情是他这种普通人想不通的。
祝卿闻也懒得再都容彻跟林清欢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而片刻后,容彻打断祝卿闻的话:“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谁?”祝卿闻早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容彻忽然这么问,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容彻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
祝卿闻这才反映过:“你大伯他们?”
容彻依旧无言。
他若是想问,大可在祝卿闻刚说的时候便直接问。
偏偏过了那么久才又重新提及,换谁都会觉得奇怪呢。
林清欢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容彻,他背对着她,林清欢也看不到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只是祝卿闻见她看过去,语气稍显犹豫:“你管这些干嘛,你老子那边就够你忙……”
“我问你在哪儿看见的他!”容彻声音冷漠至极,从他现在的语气其实也不难听出,他现在,正濒临发怒的边缘。
林清欢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容彻,你……你先冷静下,思源还在做检查呢……”她说着,便走到容彻跟前,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她忽然发现,关于容彻的,她几乎可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
就好像现在, 她甚至不知道容彻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生那么大气。
容彻转看了看林清欢, 好像才发现她此刻近在眼前一样,眼底蔓延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样。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快到林清欢都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容彻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再看向祝卿闻的时候眼底多了一抹清闲的笑,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谁说我想管他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只是好久没看见大伯了,疏于问候。”
他将‘疏于问候’这四个字咬的极重,清雅温和的笑意底下却深藏着危险的气息。
祝卿闻一开始说起的时候,他的确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了,可渐渐的,到无法忍耐,如果不是林清欢与他说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容彻什么样的脾气祝卿闻是了解的,当着林清欢的面儿,便不再说什么了。
容思源的检查报告出来还要一会儿,林清欢便带着容思源去后面小花园玩儿,容彻与祝卿闻在不远处站着。
好一会儿,祝卿闻眼眸微眯,轻笑一声道:“哎,怪我的,不该跟你提他们的。”
容彻冷笑一声:“你今天不说,或许明天也会有人让我知道。”
听他这么说,祝卿闻倒也坦然了:“那倒也是。”说着,祝卿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刚我不愿意说也是因为你老婆在,不方便。”
“怎么个不方便法儿?”容彻问道。
现下林清欢不在这儿,祝卿闻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昨天看见你大伯的时候,他跟贺敏在一起。”
“贺敏?”这显然也是容彻没想到的。
祝卿闻:“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哦对了,还有胡天骁,他也看见了,昨天你爸跟你家老爷子不是吵起来了吗?我们就一起撤了,找了家餐厅准备吃宵夜来着,旁观的咖啡厅碰到的,要不是胡天骁说,我都不知道那是容晨他爸。”
他也是小时候才见过容晨他爸,后来出国留学,再回国之后,容晨他们一家都已经不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