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7班班主任甄世强一样,南宫老师也在1班强调了1月30日的期末考试。
“今天是1月5号,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三个星期了同学们!你们是不是忘了老师我跟7班班主任有约定,截止到高二学期结束,哪一班获得的荣誉多,另一个班的班主任不但要下跪认错,还要送锦旗给对方,承认自己是自不量力的卑鄙小人啊!”
南宫老师义正言辞不亚于在宣传全民抗战,底下的同学却大多是囧的表情。
“老师,哪一个班获得的荣誉多……荣誉这东西不是很好量化吧?”
“而且老师和7班班主任的约定要等我们升入高三才会生效,现在还只是高二上学期期末考试啊,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胡说!”南宫梦双手一拍讲台桌,外套内衬衫的第三颗扣子都险些崩掉。
“古人说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就是因为上学时不够用功所以现在都买不起法拉利……不是,总之你们给我认真备考!陆瑟,调动大家学习积极性的任务这次也交给你这个班长了!”
陆瑟在座位上懒洋洋点头,右边邻桌的阿雪忽然嘲讽道:
“比起1班和7班的赌约,你还是把更多精力放在跟林琴小姐的赌约上吧,免得输了以后狡辩没尽全力!”
陆瑟眉头轻挑:“原本我就不需要在任何一件事上尽全力。你认为是战斗,我却只以为是玩耍。这就是段位的差别啊!”
阿雪横了陆瑟一眼不再说话了,下课以后包兴、冬妮海依围在陆瑟旁边询问期末考试如何复习,陆瑟告诉他们会像期中考试时一样组织学习小组,时间地点待定。
到了15:45,轮到下午的大课间休息,陆瑟到女生寝室看了看旷课搞创作的爱丽丝。
“这么大规模的打雪仗,为什么没通知爱丽丝参加?爱丽丝也想跟顾问并肩战斗的!”
拿着画笔的爱丽丝,大眼睛里写满了遗憾。
南宫老师有爱丽丝的手机号码,爱丽丝虽然不常来上课,毕竟还是1班的一员。
不过陆瑟充分理解南宫老师不叫爱丽丝去支援的原因。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打雪仗也不是卖萌,难道爱丽丝一出现对方就土崩瓦解,弃械投降了吗?
没可能的!豆丁身材的爱丽丝虽然目标比较小,但论敏捷比不上小佳,论抗打击力比不上包兴,臂力更是有限,到底能不能把雪球丢到地方阵营都未可知。
“如果你真的来了会拖后腿啊……”
陆瑟的情商没有低到会说出上面的话,他字斟句酌道:“你的纤细双手是艺术家的手,只应该拿画笔,去团雪球太暴殄天物了。这次赢得不难,下次遇上难啃的骨头再让你出马。”
“那好,说定了,下次开战不叫爱丽丝的话就是小狗哦!”
从316寝室出来,陆瑟又回到户外去散步。
厚厚的,仿佛覆盖了世间一切杂乱的白雪,给陆瑟的周围带来了难得的秩序感。
没有在雪中漫步过的人,很难体会到那份宁静和满足,如果说对于陆瑟来说南极还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从来不会缺少雪。
“啪!”
一只雪球打破了心灵的宁静,被击中后肩的陆瑟大为气恼。
我挑田径体育场后台和学校外墙中的夹缝,走这条小路就是为了不被打扰……是谁这么不开眼!?
刚刚我可是正思考到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暴殄天物的殄到底应该怎么写,会不会因为我对爱丽丝说了这个词,会让一些变态觉得爱丽丝是应该“暴舔”的“天物”!?
侧过脸看向后方,发现作案者是上课时跟自己斗过嘴的阿雪。
她校服
外套上的红领结还在微微荡漾,说明投掷动作刚刚结束,自认为职业间谍,但外表完全是“女高中生”的阿雪,脸上少见地带有一丝恶作剧的表情。
“哼,吵架吵不过我就使用暴力吗?我虽然喜欢雪,但和你名字里的雪可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我只是单纯喜欢踩雪的声音罢了!”
阿雪听出了陆瑟的弦外之音,她并不答话,弯腰从地上又团起一只雪球,这次“呯”地一声打在陆瑟的后腰上。
而且,脸上带着比刚才更灿烂的微笑。
这两下雪球并不怎么疼,可陆瑟眼角下的肌肉开始猛烈抽动了。
“什么意思?把自己当做熊孩子了?如果很遗憾没有参加中午的打雪仗,现在可以去找7班的麻烦,竟然胆大包天敢针对我……”
话未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一下,这一下比刚才那两下要狠,接近被皮带抽中的感觉。
陆瑟恶狠狠地瞪向阿雪,但阿雪不和他对视,反而倒背双手,两眼望天,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做出“不是我打的”这样的宣告。
“身为林光政的女儿还敢这么放肆,皮子紧了吧你!”
“不好玩吗?”阿雪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人家只是跟你闹着玩而已,干嘛那么严肃?”
陆瑟仿佛此刻的心情,大概相当于《十万个冷笑话》的陈塘关李靖遭到大金刚哪吒的恶意卖萌,虽然阿雪的外表蛮适合说“人家”的,但之前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更不可能当着陆瑟的面说。
自称人家貌似也让阿雪感到尴尬,好在她马上又投出一个雪球击中陆瑟的小腿,抵消了这份不好意思。
陆瑟这才意识到阿雪的反常行为属于某种“试验”。
“林琴真的发现了【终极报复程序】的漏洞,她已经把豁免报复的窍门教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