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修桀他们都留在了外面,仆人也没有靠得很近,很安静。
陆白看着安夏儿,突然又笑说,“瑞丹跟西莱不一样,无lùn_gōng主或王子,都能继承王位。关于这一点,你有没有后悔跟我离开西莱?因为,以你当时在西莱的受欢迎程度,可能西莱的王室也会先拥护你坐上王位,直到下一任储君继承。”
又道,“毕竟,西莱王室有一些人,并不是很相信尤菲里奥。”
“我?”安夏儿指了指自己,越发觉得陆白说的太夸张,“坐上王位?我从未想过这问题,虽然我父国王也提过如果我是男儿的话就好了,但我真的完全没有想要王位。我想要的幸福,不是那样的。”
“哦?”陆白走来,“你父王真提过这个问题。”
安夏儿想了想点头,“对,当时西莱那场动乱还未解决时,你也还没有来到西莱时。”
“不好意思,久等了。”艾尔从卧室的门帷里面出来,换上了一身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外套,苍白美丽的脸色,让他的一举一动极尽优雅的同时,又阴柔华美。
他在对面坐下后,侍候他换衣的仆人半跪下,将一个毯子盖在了他腿上。
比侍候个女人,还用心……
“……”安夏儿看得有点瞠目结舌,她是女人都没这么矫情过?
“你实在不舒服就休息吧。”陆白说,“你这具身体如果撑不住,就算你牺牲与西比拉公主的感情,想稳操珀切福斯大权也不会长久。”
“咳咳。”艾尔道,“我的病情之前一直稳定了下来,只是后面又恶化了,经我的主治医生查出,有人在我的食物中下了不易查觉的毒药。”
“……”
安夏儿更惊鄂了。
陆白皱眉,“你连这点事,都没防住?”
“珀切福斯家族的下人,没人敢违抗我,但是,也不保证会有几个被收买的。”艾尔说,“我死了,若是我出事,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便是西蒙和罗丹。这一点,根本不用查。”
“那个,艾尔先生。”安夏儿感觉不可思议,“西蒙既然向你下毒?你为什么没有严办他?你是家主,你查到证据应该可以这么做吧?而且……为什么与罗丹小姐有关?从刚才她的态度中,抱歉,我感觉她对你的尊敬比较多。”
安夏儿看了一眼陆白,抿了抿唇,“难道,她是站在西蒙那一边的么?”
艾尔只是微笑着。
陆白听着安夏儿耿真的说法,大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真实,从刚才那些贵族旁系的人话中,你应该听得出来,艾尔的父亲,还有一个妻子,就是现在的候爵夫人吧?”
“……”安夏儿点了下头,心里那股猜测慢慢浮了上来,她看着艾尔的眼睛,“我刚才是想过,艾尔先生,难道你和西蒙,罗丹,不是亲生兄弟和兄妹?”
“不,是亲生,我们是血亲。”艾尔笑得平和,“不过,我的母亲不是他们的母亲。”
“啊?”安夏儿咽一口,“真不是?”
看着艾尔的眼睛,再想到西蒙和罗丹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颜色并不一样,按遗传学,如果是同一对父母,儿女的瞳孔颜色基本一样的。
“我母亲身体也带有顽疾,所以在生下我之后便离开了。”艾尔说:
“所以我这一身的病,是从娘胎带来的,之后为了珀切福斯家族的未来,我父亲娶了同样是贵族的一个女子,就是西蒙和罗丹的母亲,现在珀切福斯候爵夫人。我父亲对我死去的母亲有感情,所以很希望我的病能好,能继承家族基业,甚至以后袭承他的爵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