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屈了下自己的脚趾头,大脑更像是被灌了水一般,一片空白。就那么傻怔怔,如木鸡般的看着他。/p
他就蹲于她面前,尽管如此,他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一抹矜贵与优越的气场,一如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p
他的手指很漂亮,没于水里,更显的有一种修长优雅的样子。/p
每抹过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有电流过一般,击起她的阵阵悸栗与涟漪。/p
“我自己来。”汪诗怡回过神来,弯身,却又被他制止了。/p
“坐好了!”他深睿而又漫扬的说道,那深不可测的双眸沉沉的盯她一眼,透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命令。/p
汪诗怡那刚刚弯下的三十度角,在听到他的这话时,竟是很听话的直回了。/p
然后就那么双眸迷朦而又荡漾的凝视着他。/p
此刻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p
她就好似置身于那软棉棉的云层之端一般,不真实的感觉遍袭她的全身。/p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一个男人竟会蹲身为她洗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陆霆轩。/p
他是那么高傲又矜贵的一个人,却为她洗脚?/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p; 汪诗怡觉得,这一定是她在做梦。要不然,这完全是不要能的事情。/p
右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拧去。/p
疼痛传来。/p
“疼?”他抬眸,深沉如海一般的眼眸直视着她,慢悠悠的问。/p
“啊?”汪诗怡一脸森然怔愕的看着他,然后摇头,“不疼,小伤而已。”/p
她以为他问的是脚上的划伤。对于她来说,确实不疼。肌肤上的疼,哪里及得上心灵上的疼呢?/p
更何况,还只是一点小小的划伤而已。/p
对她来说,汪镇海对她的态度,那是最疼的。/p
当然,现在已经过疼痛期,完全麻木了。最疼的是三年前,她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为了他所谓的利益,将她下药送上男人的床。/p
她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接受,消化,才能接受这个事实。/p
所幸,她的身边有一个杨文悦,一个不是样人却胜似亲人的杨文悦。/p
陆霆轩将她的脚放于自己的腿上,拿过毛巾,替她擦拭着水渍,斜她一眼,不温不火的说道,“不疼的话,你还可以拧的更重的一点。”/p
“”/p
汪诗怡竟一时无汪以对,也明白过来他刚才问的“疼”并不是她脚上的伤,而是她自己拧自己大腿的动作。/p
脸上的表情的一点窘迫,朝着他干讪讪的一笑,然而换来的却是他的一个凉快凉的白眼而已。/p
将她那有伤口的脚放于自己的腿上,再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干。/p
这才往沙发上一坐,直接揪着她受伤的腿搁于他的腿上,又拿过一支药膏,动作轻揉的替她抹着药。/p
凉凉的感觉自脚上传来,还有他指腹抹过的每一处,都有一抹灼灼的温度。/p
汪诗怡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脚,视线锁于他的手指上,眼神扑朔迷离,还有一丝氤氲。/p
“陆霆轩。”她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视线从他的指尖移到他的脸上。/p
“说。”他没有抬眸,继续动作轻揉的替她抹着药,却如赦天下一般的说了一个很简练的字。/p
她美目前流转,顾盼生姿的凝视着他,舌尖不经意的轻描着自己的唇沿,似是做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的正色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p
他指尖的动作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抬眸,与她四目相对。/p
对视间,一抹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递滋延。/p
灼灼的双眸,一瞬不瞬的凝着他,薄唇轻启,悠长而又沉缓的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对谁好?”/p
汪诗怡看着他,四目相对,她的腿就搁在他的腿上,他左手握着她的脚踝,右手中指指腹正替她的伤口上抹药。/p
她有一种火热与冰凉交错的感觉,指腹所处之处就好似烙铁一般,但是那药膏又是冰冰凉的。/p
那种感觉,就好似置身冰火两重天一般。/p
她的心跳在不断的加快,“扑扑扑”的,大有一种要从喉咙口跳出来的感觉。/p
他就那么灼灼的脉视着她,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长细线,深邃的眼眸,如不见边际不见底的汪洋一般,轩蓝而又沉寂。/p
她竟是有一种能在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感觉。/p
此刻,两人之间其实还是有点距离的,五十公分的距离还是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