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义面如死灰,他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殷弘娘了!那殷弘娘越说越气,在笼子里面挣扎着大骂道:“陈阎王,算扒了你的皮,老娘也认识你的骨头!你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却男盗女娼,照量我不知道么?你说,你到底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了?我殷弘娘虽然不检点,可那也你干净的多了!”。
老头脸色大变,跺脚骂道:“殷弘娘,你放肆!”。
年汉子也叫道:“殷弘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你不怕我割了你的舌头?”。
殷弘娘“咯咯”大笑道:“笑话,老娘死都不怕,还怕你们割舌头不成?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老娘被你们抓到的时候,没打算再活着了……!”。
刘仁义哭道:“弘娘,你别逞能了!你赶紧服个软、认个错!兴许……兴许大伙儿能饶了你呢?”。
殷弘娘怒目圆睁,”呸“的一声啐了一口吐沫,大声骂道:“刘仁义,算我殷弘娘瞎了眼!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不相干!至于你,刘阎王!你老娘的罪孽可大的多了,如果我该死的话,那么你也应该被千刀万剐喽!”。
刘阎王暴跳如雷,指着殷弘娘叫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竟敢血口喷人?你到底有什么凭据?”。
年汉子也帮腔道:“对啊!你有什么凭据?没有凭据,你是胡说八道!按照族规,应该点你的天灯!”。
殷弘娘冷笑道:“我胡说八道?你去问问大伙儿,有谁不知道刘阎王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殷弘娘说完这句话,扫了一眼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那些人不禁噤若寒蝉,都纷纷低下了脑袋,大气也不敢出!祠堂之,霎时鸦雀无声!
年汉子按耐不住,大叫道:“殷弘娘,空口白牙的,谁会信你?你若没有凭据,那是造谣惑众了!”。
殷弘娘叫道:“我没造谣,你去问问刘阎王,香莲是不是死在他手的?还有采荷!他这个吃人的魔鬼……他到底害死了多少女子了?还有脸站在祠堂里?我“呸”……!”。
刘阎王大怒,他跳脚骂道:“反了反了,这还得了了?”。
年汉子挥手向底下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快让她住嘴啊!”。几个大汉应声而出,直奔殷弘娘而去!
殷弘娘叫道:“你们要干什么?老娘我还没说完呢!刘阎王不但祸害别人家的女子,连自己儿子的媳妇也不放过……每天晚都要让一个媳妇给他暖被窝……!”。殷弘娘的话还没说完,听年汉子催促道:“还不动手?”。
殷弘娘趁着这个档口大喊道:“老娘我不服……凭什么我得死?刘阎王没事?我……!”。殷弘娘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她的嘴让人给打豁了!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淌了下来,滴在了她白皙的胸脯!紧接着,她的头发被人给提了起来,一支燃烧着的火把硬生生的捅进了她的嘴里!火焰烧灼皮肤,发出“咝咝”的鸣响,殷弘娘高声惨叫,一挺身子疼昏了过去!
祠堂之又陷入了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一句话了!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供桌顶祖宗的牌位,那些牌位密密麻麻,长年累月的高踞在供桌,享受子孙后代连绵不绝的香火供奉和祭祀!
白胖子看到这里,方才知道大殿里面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跟自己毫无关系!他松了一口气,刚要挪动一下身子,听刘阎王说:“这等妖妇,决计饶她不得!”。
听了这句话,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又都活泛了过来,纷纷附和道:“对!决不能饶了她!”。
“烧死她……烧死她……对,不能让她再害人了!”。
刘阎王沉声问刘仁义:“你跟三叔说,她是不是会使妖法呀?”。
刘仁义结结巴巴道:“三叔,侄子……!”。
刘阎王恶狠狠的打断他说:“你要再敢帮她隐瞒,小心我叫人把你和她一块烧了!”。
刘仁义打了一个寒战,哀叫道:“三叔,侄子不敢隐瞒……她确实是会使妖术!要不然,那花园之的庐舍又怎么解释呢?”。
年汉子也随声附和说:“是啊!不要说那间庐舍了,是仁义说的那个黑脸小厮我们也没瞧见呀?我看咱们仁义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施了妖法了,这才做出了这等出格的事情!”。
刘阎王捋了捋胡子,对年汉子说:“老五,你带几个人,到她家里去给我仔细的搜一搜……!”。
年汉子躬身道:“知道了,我这去!”。说罢,那年汉子叫了几个人,快步走出了祠堂!
刘阎王拱手对族人作揖道::麻烦诸位稍等一下,等老五他们回来了,事情自然清楚了!”。众族人亦拱手道:“好说,好说!”。
等了一会儿,白胖子见月影西斜,天马要亮了,心想:“那个老五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呢?老天爷保佑,可别让他们发现我了……!”。他这么想了一会儿,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听大殿里面有人喊道:“老五回来了……老五回来了……看他手里拿着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别说话了,等着瞧好戏吧!”。人群喧沸像炸了营的马蜂窝一般,乱成了一锅粥!
过了一会儿,白胖子听见老五叫道:“族长,你猜我们都找到什么了?”。
刘阎王问:“找到什么了?”。
老五把手里的包袱仍在地,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在她房子里面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