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开车回去暂且不表,单说王梓远,转身离开后并没有沿着大路回去,身子一纵,跃入路旁的山谷之内,从山谷中折返回来,寻找三哥的踪迹。
果然,走了不远,就看到了草丛中有着斑斑血迹,梓远顺着血迹,展开追踪之术,气灌双腿,如闪电般向前飞驰。那血迹一路蜿蜒向上,转了一道山梁,最后继续向上,出了山谷回到了一条公路之上,血迹消失在公路边缘,那名叫三哥的人显然是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汽车。梓远俯身一看,公路边滴落的血迹尚且殷红,并未凝固,应该离开不久。他纵身跃到身边的一颗大树之上,向着四周极目眺望,这是一条盘旋公路,路上本就人烟稀少,就在这条路向着山下蜿蜒的路段,一辆越野车正在急速飞驰,梓远看的真切,正是之前名叫三哥那人所开的越野车,看来是自己所放走的两人又开车来接了三哥。梓远心中有所懊恼,却也无可奈何。本身自己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是天性使然,想改也是不易。
梓远身子犹如苍鹰般腾起,在山谷内腾跳纵跃,向着山下掠去。那辆越野车车速虽快,却是绕着圈子行驶,梓远一条直线的追击,不多时就已经赶到了越野车的附近,在旁边的崖顶与越野车并驾齐驱。
走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梓远远远的便看到了前方的小镇。越野车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刚才的小镇附近。
车子左转右拐,最后开到了一个石料厂内,梓远远远驻足观看,只见石料厂大门敞开,大门右边有一个保安室,门口拴着两条一米多高的恶犬,正盯着门口车辆狂吠。几辆货车在装卸货物,人声嘈杂,看来人数不会太少。他没有贸然向前,细细的观察地形,发现石料厂背后所靠的正是莽莽大山。他灵机一动,转身向着山上攀爬过去,爬到山顶之后,俯身鸟瞰石料厂的全貌,只见石料厂占地面积颇为壮观,几个大型的机器,带着各种大罐子,耸立在石料厂的正中间。机器的后面是一排两层高的楼房,约有七八间的样子,背靠着青山而立。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基地了。”梓远自言自语的道。他思索着进入的办法,如果从山上跃下,正好能跃到楼顶之上,可是楼顶上方居然有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电网,如果强行进入院内,必须跃过电网,势必会被院内众人发现。看来他们守卫颇为严格,只能见机行事了。他将身子依靠在青石之上,调息着内力,观察着厂里人的一举一动。
五一过后,天气逐渐转热,日长夜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天空才开始暗淡下来,越野车停在院中一直未动。梓远看着大院内开始亮起灯光,人影耸动,有工人骑车走出大院,看来是下班的时间到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厂内工人就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了。剩下的几个人开始拿着饭缸,朝着楼房走来,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梓远心中一动,明白此时正是潜入院中最好的时机。运转了真气遮住脸庞,身子无声的腾起,纵身从山上跃将下来。身子几个起伏,已经到了房顶的上方,双脚踏在一块巨石上微微用力,身子向前掠出两丈多远,如一只大鸟一般跃过电网,稳稳的落在楼顶之上。
梓远蹲在楼顶之上,环顾一下四周,只见楼顶除了几个太阳能之外,并无其他,他小心翼翼的找到楼顶的天窗,几根钢筋插在墙体之内,形成一个简陋的楼梯,从天窗通到楼内,梓远确保安全以后,纵身天窗处跃将下来,轻轻的落到楼层之内。机敏的看下四周,正是落在了楼梯间的最高层。
他顺着楼梯中间的天井向下望去,只见一层层的距离地面有十多米深,这时有人正在下面楼梯上说话,声音一响,楼梯内亮起灯光,看来每层还装了声控电灯。梓远心中有了些许底气。蹑手蹑脚的向下面走去。
走到二楼走廊之内,走廊里已经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梓远凝神聚气,真气流动于耳朵之中,细细聍听。果然在楼梯向左中间的房子内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由于离的太远,说的什么听不清楚。梓远运起踏雪无痕的轻功,悄悄的向着那房间走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到房间门口,身子贴在门前,耳边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
“这是蜀中唐门的飞刀,我们跟唐门相聚千里,素无瓜葛。这次为什么会有唐门的人对我们动手?”屋内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声音嘶哑,听上去有些年岁。听到这里,梓远想起来这次所用的飞刀,正是在极北之地捡的唐俊的飞刀。想到这里,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此时屋内那名叫三哥的有些迷茫的说道:“我说老皮啊?是不是近期咱们的人动了唐门的车子了?可是不该呀,不记得碰过四川牌照的货车呀!难道是他路过此地路见不平吗?”
“不该。”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我对唐门的认识,唐门中人遇到不平之事,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肯定不会出手相助。”
“难道唐门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不堪吗?”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年轻傲慢的声音。
屋中众人大吃一惊,听声音此人就在门口。并且将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三哥口中所称为老皮那人迅速定下心神,站起身来,将房门打开,只见门口站了一名年轻小伙,穿的干净利落,背上背了一个背包,脸上有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人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楚。
老皮心中暗暗赞道:“内力气化护体,此人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