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想到了娘娘庙,又想起往昔的那场塌天大祸,心里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那场大难发生在几年前,也和娘娘庙有些关联,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她一直在为此伤痛,苦涩的心灵也一直在滴血。
那时,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已经离世而去,在佳祥哥哥带领下,兄妹四人到处卖艺,苦苦地谋生。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一天,她和佳祥哥哥,还有佳义弟弟与佳云妹妹,兄妹四人来到一座县城卖艺。
那天夜里,兄妹四人就住在娘娘庙里。于说笑中,佳祥和云燕决定第二天成亲,新婚洞房就是这座娘娘庙。
哪知,第二天下午,他们收场准备回去筹备婚事的时候,一场大难突然降临,十分惨痛。结果,林佳祥为了救云燕,身中利箭凄惨而亡;林佳义和林佳云被官兵追杀,也离世而去。
现在,只有云燕一人活在世上,她孤苦伶仃四处闯荡,在艰难险情中挣扎。
张云燕每当想起那场灾祸,便痛如刀绞,思念心爱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
夜空下,村子里大都睡下,很安静。田野里没有风,生灵们有的还在你叫我鸣,有的已沉浸在欢乐中。
云燕信步来到了娘娘庙前,看了看,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月光下,附近的景物都显现出来,比较清晰。
这座庙比较宽大,里面有一尊塑像,正是送子娘娘,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塑像前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水果,小小的香炉里插着几支香,已经燃尽。
看来,这里的确香火不断,来此拜求的人还不少。
张云燕迈步进入庙内,正想观看一番,忽然听到说话声,不由得一愣。
这么晚了,庙里怎么还有人呀?他们不回家歇息,在这里干什么呢?
黑夜之时,他们躲在这里,看来没有好事。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前后左右地寻视,没有看到人,听声音是在塑像后面。
她没有过去查看,想听一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然后视情而定。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弟弟,咱们能在此相聚,也是缘分。今夜正是月圆之时,姐弟团圆,正好圆了美好的缘分。”
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应道:“哼,缘分,难道就是这样的缘分吗?”
听话语,那个男子似乎有些不满意。
张云燕明白了,姐弟俩躲入庙里,是在偷情。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想偷情也不另找一个地方,怎么到娘娘庙来了。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处,一旦被人闯见,该多难堪,又如何收场呀。
云燕摇了摇头,不想过问这种事情,也不好在此停留,打扰了人家自己也难堪,转身想退出去。
这时,那个女子又说话了:“弟弟,姐姐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这世上也难得一见,能和我欢聚良宵,是你的福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弟弟不要多想了,安下心来和姐姐玩耍一番,你会快乐的。”
“唉,你的确很漂亮,可是不能强人所难呀,你封了我的穴道,动都动不了,还怎么……怎么陪你呀?快把穴道打开吧,我也能……也能和你……唉……”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姐姐很想打开穴道,怎奈你不听话,非要动手动脚。你先忍耐一时,完事后再打开吧。到那时,木已成舟,你也会顺从了。姐姐还要带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呢,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张云燕听了二人对话,又站住了,看来那个男子是被迫的,还被封了穴道。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使用这样的手段呀?”
那个男子依旧不满:“我不能动怎能行呀,也没有办法……和你……”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放心,一切都由姐姐来办,你只管享乐吧。”
云燕依旧不解,看来这个男子的确不愿意,方才可能是抗拒不从,二人便打起来。这个男子不是对手,结果被抓住,还封了穴道,只能任由摆布。
如此说来,那个女子可能不是好人,要对那男子强行而为了。
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张云燕有些犹豫,听话语,那个女子没有伤害此人之意,还很动情,只是寻求快乐。这种事尽管有伤大雅,也是他二人的事情,外人不好介入。
再说,那个男子尽管有些不满,听话语并没有拒绝之意,也是两厢情愿。
两个当事人有意,她又何必介入呢,这么做也很不妥,会两边不讨好,弄得大家都难堪。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
她正想离开,又有些犹豫,这二人除了情爱,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情呀?难道视而不见一走了之吗?
云燕疑心又起,此事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能另有隐情。那个男子一动不能动,险情之中不敢拒绝,才不得不顺从。
或许,其中还有别的事情,他二人只是偷情倒也罢了,之后会不会伤人害命,还很难说。
这种事情非同一般,不便介入,犹豫中,张云燕还是想过问一下,了解一下实情,免得疑神疑鬼心里不踏实。
她想好了,如果只是两情欢娱,不会发生害人之事,就一走了之,随他们之意;如果那个男子的确有危险,就必须管到底。
外面,月光明亮,虫儿们还在鸣唱,正抒发爱的畅想。
小庙里,一片昏暗,没有光亮。昏暗中,气氛紧张,有些躁动,似乎隐藏着危机险象。
张云燕不再犹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