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危难之时被解救,很感激,也很激动,流下泪来。
她对张云燕的姐妹之说深感意外,这姐妹关系从何说起呀?
她有些不解,问道:“姐姐,你认错人了吧,我……我没有姐姐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悲泣道:“妹妹,你自小丢失,已经不记得了,我就是你的亲姐姐,还有云天哥哥。”
她看着云霞,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笑容,依然很激动,心里暖融融的。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依旧很困惑,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眼含泪水,解释道:“我……我的确没有姐姐,也没有哥哥,爹娘只生养我一个人。你……你是弄错了吧?”
云燕苦笑一下:“不会错的,咱家姓张,有兄妹三人。你自小丢失,哥哥外出寻找,不知道流落到何处,到现在也没有音信。唉,咱们兄妹的命真苦呀,咱爹娘更苦……”
张云燕想到爹娘,又悲泣不止。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我是叫云霞,可是不姓张,是姓王。”
云燕听了此话没有失望,此女子尽管姓王,但是名字就叫云霞,连湖村的年轻女子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能是自己的妹妹,不会错的。妹妹之所以姓王,是落入了王姓人家,才改了姓氏,并不奇怪。
张云燕又问:“你原来可姓张?”
那个女子又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姓王,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些事呀?”
云燕依旧在渴望,在祈盼,连湖村的云霞就该是自己的亲妹妹。云霞丢失的时候太小了,早已忘记身世,不知道原来的姓氏也在情理中。
张云燕叹道:“我有一个妹妹,叫张云霞,自小便丢失了,不知道现在何处。我也是双河县连湖村人,咱们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你又叫云霞,应该是我的妹妹。”
那个女子明白了,面露苦笑,解释道:“姐姐的确弄错了,我一直在爹娘身边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这是第一次。连湖村是我相公的老家,我是随同回去探望亲人的,对那里一无所知。”
张云燕一听,顿时心灰意冷,没有了精神。看来,此女子的确不是云霞妹妹,而是一个同名的人,也不是连湖村的。
她思念亲人太急切,才生误会,没想到是空喜一场,有些沮丧。
伤感中,云燕忽然想起来,此女子和相公回连湖村探亲,很可能和有船哥哥有关系。
她立即询问:“大姐,你的相公可是李有船?”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相公的名字呀?”
张云燕见此女子果然是有船兄的娘子,既意外又高兴,焦虑的心总算平稳下来。
她笑道:“大嫂,我的家乡也在双河县连湖村,和有船哥哥是邻居。我们自小就在一起,还是好朋友呢。”
王云霞很高兴,想不到救命恩人还是相公的好朋友,心里更有底了。
张云燕忽然醒悟过来,抓王氏云霞的人既然是林少爷,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狗衙内。
想不到,那个恶少竟然是县太爷的公子,难怪不畏王法,横行霸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胡作非为,真是把官府当作了自家衙门。
说起来,这不足为怪,有那个贪赃枉法的爹,自然会有横行霸道的儿子。
张云燕询问丫鬟:“彩铃,那个少爷可姓林,他们兄弟有几个?”
彩铃应道:“少爷姓林,我们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
张云燕确认无疑,既恨无恶不作的衙内,也恨贪赃枉法纵子行凶的狗官。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这里既然是林少爷的家,浑天元圣很可能就在县衙里,没有惊动那个凶神,实乃万幸。
云燕害怕遭遇老贼,不敢在此停留,趁此时无人现,必须尽快离去,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还会把王云霞搭上。
她对丫鬟说道:“彩铃,你先委屈一下,我要把你捆绑起来。这对你有好处,如果少爷追问,你也好回答。”
云燕把丫鬟绑好,堵上嘴,又巡视一下屋内,然后对王氏说道:“大嫂,快随我走!”
她带着王云霞,在林木花草间悄悄地来到后院墙,背起王氏纵身而起跳出去,终于逃出了罪恶之地。
在王云霞地指引下,她们很快来到所住客店。
巧得很,李有船刚回到客店,正愁得唉声叹气,既为张云燕的安危担忧,又为爱妻的生死焦虑。
有浑天元圣撑腰,他知道林少爷不会放娘子回来,那家伙被云燕妹妹痛打,正在气头上,一定会对娘子施加报复,已生死难料。
他四处寻找张云燕,始终不见人影,只好暂回客店,却意外见到张云燕和娘子安全归来,非常高兴。
夫妻二人劫后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哭泣不止。过后,他二人对张云燕谢了又谢。
张云燕见儿时的好友夫妻团聚,很欣慰,也很羡慕。她触景生情,不由得思虑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
云燕很想住下来,和儿时的伙伴欢聚畅谈。可是,危险还在,林少爷随时会找来闹事,又不知道浑天元圣是否还在城里,是不是就在县衙里鬼混,怎敢久留。她立即雇辆马车,护送李有船夫妻离开县城。
路上,李有船说起了这次遭遇,令人气愤,也很后怕。
……
李有船自小离开家乡寻找有燕妹妹,杳无音信,一直没有回去过。他思念有燕妹妹,也思念家乡的亲朋好友,决定回连湖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