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忙拦在门口,总觉得这些人来历不明很可能是骗子,忙道:“哎我们没买家具啊,你们搞错了吧!”
老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没错,夫人,就是这儿。”
云笙一头雾水:“可是我们没买啊……”她回过头来看云时苏:“时苏,是你买的吗?”
云时苏摇了摇头,但她心里已经有那么六七分清楚了。
老人让工人们把家具都搬了起来,原本就不大的客厅一下子显得更加拥挤,他礼貌的笑笑,对云笙说:“夫人,我是顾孝哲先生的管家,你们叫我老储就好。是顾先生让我来为你们收拾房子,明天还会有装修的人来,就请你们先凑合今天一晚上。”
一听是顾孝哲的管家,云笙立即就想撵人走,可储管家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先一步走了出去,然后站在门外,礼貌的笑:“夫人,家具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云笙狐疑的望向女儿:“时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时苏也是一头雾水,她摇了摇头,转身望着满室的家具,越不明白顾孝哲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云时苏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反而越来越大。
云时苏微微蹙眉,拢了拢长,穿着单薄的外衣,走到门口:“来了,别敲了。”
她才把门开了一条缝,门外就一股力往里狠狠一推,云时苏被带的后退的两步,扶住柜子才保持了平衡。
来的是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为的开口骂骂咧咧的大喊:“你们家云时良呢?让他赶紧的出来!”
“你们是……”
“少废话!云时良打伤了我侄子,我今天非得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云时苏了解了他们的身份,脸色顿时有些白:“不是说宽限我们半个月,半个月以后再过来拿钱的吗?”
“拿钱是拿钱,教训他是另外一回事!”男人眼角上有条长长的疤,微冷的晨光里,显得更加狰狞,他话锋忽又一转:“再者说,你们家里能拿出十万块钱吗?”
说完,另外的几个男人往卧室里走,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喊着“云时良狗崽子”。
云笙也被吵了起来,见到客厅里的场景被吓了一跳。云时苏来到母亲身边一把握住了母亲的手,轻声安慰云笙,可实则她自己心里也没底的很。
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倘若时良被他们抓住,恐怕会被折磨的很惨吧。
看着那几个人走进了云时良的卧室里,云时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不过须臾,房间里突然传来几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哥,云时良那小子不在!”
云时苏闻言松了口气,面前那个脸上长疤的男人却恶狠狠的问她:“你弟弟云时良哪儿去了!”
云时苏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云时良明明还好好的在家里,怎么今天一早人突然就不见了呢?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男人冷哼一声,方正的国字脸上,细小的眼睛眯了起来,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云时苏瞧。
彻骨的寒气迅遍布全身的四肢百骸,云时苏攥紧了母亲的手腕才现母亲原来抖的更加厉害。
“时苏,别害怕。”云笙浑身打着哆嗦,用同样颤抖的声音来安慰云时苏,“家里我还留了两千块钱,等会儿我拿给他们就没事了。”
只是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
时苏咬了咬下唇,冷不防抬头就与那男人的目光对上,男人摸了摸下巴,淫笑着朝她吹了声口哨:“我看你们家一下子也拿不出十万块钱吧,现在云时良这小子又跑了,你们说,他打我侄子的账该怎么算呢?”
“几位,都是我儿子不好,我们家还有两千块钱,你们先拿走,等半个月以后,我们再把剩下的钱给你们。”云笙撒开云时苏的手,进屋拿出了一叠薄薄的钞票,送到男人面前。
男人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这么少?还不够我这些兄弟们的一跺脚酒钱呢。”
云笙眼见着他揣到了口袋里,才说:“家里就剩这些了,等半个月,再等半个月,我一定会把钱凑齐的。”
云笙搂住女儿,尽量不与男人对视。
她之前去学校的时候听说被打的那个孩子的亲叔叔叫张水,是镇上臭名昭著的地头蛇,想必就是面前的这个了。
云笙只是个没有依靠,手无寸铁的妇人,她只希望息事宁人,让这事儿快点过去。
然而张水拿了钱却仍不肯满足,他斜眼望着云笙身后的云时苏,花骨朵儿般的姑娘,皮肤欺霜赛雪,全身都散着蜜似的甜味儿。
“不如这样,如果你们真拿不出十万块钱,就拿别的东西来抵,怎么样?”张水看着云时苏,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打算,等他将这个漂亮的小丫头搞到手了,再问云家要钱,岂不是美哉?
云笙揣着明白装糊涂:“家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了,你们看中什么就拿走吧。”
昨天顾孝哲送来的东西都摆在堂屋里,她期望这些个人找到了,就不会为难她们孤儿寡母的了。
张水的眼神只一个劲儿盯着云时苏,他笑吟吟的摸着下巴,抬手指了指云时苏:“我不要别的,就要她。”
身后的小混混都跟着起哄,轻佻的朝时苏喊“过来”。
云时苏猛打了个激灵,不着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