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这话使奴婢惶恐。府中上下的人都对将军和夫人耿耿忠心,奴婢自然也是,怎么会对夫人扯谎呢。”孙软儿振振有词。
“耿耿忠心,忠心谁不会嘴上说说。这忠也不知是对谁忠,是对我和子龙,还是对她自己,亦或是对自身有利的人。同理,这心也不知是向着谁的。你说呢?”向夏天慵懒地讲着理。
“夫人,奴婢的忠是对将军和夫人的忠,奴婢的一颗心也是向着将军和夫人的。”孙软儿急忙表示着。
“慌什么。对了,还有一个人。”向夏天欣喜出声,“也许,他的话我会相信。”
“夫人,奴婢不知,还请夫人明示。”孙软儿疑惑地看向她。
“你怎会不知呢?那人还曾有幸经你的口得到通传,你还曾替那人三番两次地说过话呢。”向夏天勾着笑,一脸坐等好戏的模样。
“我、我....”孙软儿埋着头,眼神飘忽,“奴、奴婢想起来了,是那个人。”
“想起来就好。不错,正是那人。除非叫那人来你我二人面前对峙一番,只要他亲口承认,你和他从未有过联系,也没有丝毫关系。那日他在堂上说得话全是心血来潮,而非有人指使!”向夏天一顿大声叫嚣,周围的下人着实吓了一跳,好像也渐渐反应过来夫人为何死咬着孙软儿不放。
孙软儿听闻这番,倒还沉得住气。她面不改色,磕个响头,一腔正声,“实如夫人所言,奴婢和那人的确从未有过联系,也没有丝毫关系。夫人尽可找那人来和奴婢对峙,奴婢定是清白的。”
“这么有底气,你不怕我真将那人找来?”向夏天站起身,居高临下,面带冷笑。
“奴婢从未做过的事,何来惧怕一说。”孙软儿掷地有声,好像充满着正义。
“当真不怕?”向夏天沉下脸,冷冽且凶。
“不怕。”孙软儿一脸倔强,抬头仰视着她,和她的视线交织上。
身旁的下人仿佛都从这二人的对视中嗅出了浓重的火药味,不禁打了个冷颤,也替孙软儿捏把冷汗。
下一秒,兀地听到向夏天仰天长笑,“好,好一个不怕。那还真是我错怪你了。”
下人只道是夫人在考验孙软儿,也以为孙软儿通过了夫人的考验,半悬着的心松下了些。就连孙软儿自己也这么认为,她暗暗放一口气。
只是眨眼间,向夏天忽然俯身,手掌凶狠地捏住孙软儿的脸蛋。孙软儿痛得‘嘶’一声,下人光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痛。
“你不怕,是因为你知道我找不到那人。”向夏天瞪着她,眼中泛着寒光。
“不,不....”没人知道孙软儿想说什么,她这副样子怎么能说得了话。
“哼,我索性直接告诉你,我确实没找到那人。这下子你称心如意了,你大可放心了。嗯?”向夏天皮笑肉不笑,再加上冷冽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有....”孙软儿使着吃奶的劲儿摇着脑袋,几乎要哭出来了。也不晓得是痛的哭,还是吓得哭。
“可是就算我找不到那人,也没关系。我想你应该能替我解答,那人为何会凭空消失。那人曾是客栈老板,生性贪婪,刁钻奸滑,上次他又很幸运地收到主公和军师赐还给他的一笔银两,你说他手上拿着一笔银两,会去了哪儿呢?”向夏天手上的劲道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