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他再细想,从屋门外冲进了一帮打手,这帮打手皆手持兵器。在这些打手后面,又缓缓走来了两个人。
赵范铁青着脸,带着自家哭卿卿的嫂嫂走进。
赵云面色亦不善,掀起裤袍,直挺站起身,将向夏天护在身后,与赵范相视着。
“敢问赵兄,这是什么意思。”
“贤弟,你醒了呀。”赵范心中虽忿忿,面上还是习惯性地假一套,“贤弟,你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我好意让我这寡嫂来侍奉你,难道为兄也有错吗。倒是你身后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欺辱我这寡嫂不说,还将她推倒在地,可恶至极!贤弟,我先替你收拾了这女子!”
此话一出,赵范身后边的打手纷纷向前,欲将向夏天包围住。
“站住!”赵云大喝一声。
“我家娘子不才,惊扰了赵兄与嫂夫人,云惭愧,先向赵兄与嫂夫人赔个不是。”赵云俯抱拳。
赵范听了此话,脸色可别提多难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一笑:“原来这女子,是贤弟的.....”
那位夫人方才只以为是向夏天胡说的,没想到赵云也亲口承认。她小脸煞白,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侧看了眼赵范。像是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搞出了这等幺蛾子。
赵范又哪能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哪个男人行军打仗还把女人带在身边的,而且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女人又是如何知晓,如何进到这儿的。
“失礼失礼,我不知是弟妹来了,还以为是混进了什么刺客。”赵范僵着脸招呼道,再挥挥手,让那些打手退下。
“失礼恐不在此。”赵云冷冰冰道,“这酒也喝过了,招降抚民的事也谈妥了,过几日我家主公便会亲自前来面见赵兄。赵兄,容在下先行告辞,你好自为之。”
赵云还是给赵范留了些面子的,没有将他心中想的那些花花肠子点破。不然这要他以后如何做人,为了一己之利,不惜将自己的寡嫂硬塞给别人。
其实酒席之间,赵范隐晦地提及了此事。赵云皆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也算是委婉拒绝了。奈何这赵范不识好歹,仍不肯罢休,非将赵云灌醉了,再将他移身至此,险些让这赵范得逞,真是可气!
“等一等!”赵范厉声将他们唤住,又对身后的打手使了个眼色,他们一帮人识相退下。
屋内留下他们四人。
“不知太守,还有何事。”没有旁的人,赵云显然不给赵范什么好脸色,直接称呼其为太守。至少今日,这赵范还是桂阳城的太守。明日,可就说不准了。
“贤弟,你这是作甚。难道为了这一点小事,要与为兄我疏远了吗。”赵范着急出声。
“这一点小事?”赵云挑眉,“方才我还与你推心置腹,杯酒换盏,转眼间你便算计我。不是我要同你疏远,是你从未拿我当自己人看。”
赵范冷汗涔涔,硬着头皮赖账道:“什么算计呀?贤弟,我怎么会算计你呢。”
“你别装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寡嫂日后恐怕也要成为你的弟妹了!你就这么希望你的寡嫂献身侍于他人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兄长吗。呸,恬不知耻的小人!”向夏天一番咄咄逼人,可将赵范与他的寡嫂说得面红耳赤,心里直打鼓。
“弟妹这话言重了。”赵范现今也没什么好语气了,脸色也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