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水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早已思虑过至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只要清河能够好好的,不必管我。”崔清水别过脑袋,望向地板。
可地板上也洒落着银月光,哪里都是光亮,是她也所向往的。她索性闭上了眼。
向夏天若有似无地应一声,“那我,也该和他告个别了。”
·告别
“好香啊,孤在外边都闻到了。”曹操才一踏进屋内,便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他再向桌子前一凑,打量了圈,“哟呵,全鱼宴?”
清蒸、红烧、炖汤、煎、炸等,什么花样的鱼都有。
另一边,向夏天与崔清水二人搬来一坛酒。曹操见状,赶紧上去帮忙:“孤来,你去坐着。”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向夏天也没闲下,将碗筷摆好。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想着要请孤吃饭。还搞来这么大坛的酒,哎唷,可真沉。”曹操费力地把酒坛拖到桌旁。
“怎么?我想请你吃饭,还得需要理由吗。”向夏天傲娇道。
“孤只是觉得难得。”曹操一脸笑嘻嘻,拍拍手掌坐下。
“不行,孤饿了。”曹操砸吧几下嘴,不顾形象地动筷,夹起一块鱼肉时,似想到了什么,“孤记得,当年在竹亭,孤好像也为你摆下了一场全鱼宴。怎么,孤的夏夏也开始怀旧起吗?”
向夏天嫌弃地瞥他一眼,“我只是单纯地想吃鱼了。”
“哦?”曹操声调上扬,“那么这杜康酒,也是单纯地想喝喽。”
方才他剥开酒坛封泥闻出了是杜康酒的香味。
“哪来这么多话。让你有吃又有喝,还堵不上你的嘴。”向夏天忿忿地替他满上一杯,再对崔清水吩咐着,“你下去罢。”
“诺。”崔清水将地方留给他二人。
“最近忙吗?”
“尚可。这鱼汤不错,鲜!”曹操嗦着几大口,汤汁都洒出不少。
向夏天摇摇头,拿出手帕替他擦拭着衣裳:“这么大的人,吃相还和小孩子一样。”
曹操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道:“夏夏,孤现你最近变得温柔了许多。你是不是,爱上孤了。”
向夏天怔住了会儿,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他:“曹阿瞒,给你点好脸色,你就给老娘开染坊了!你若是再说些有的没的,看我不拿扫帚将你赶出去!”
“你怎么这么不经夸呢,孤才说你温柔。”曹操嘟嘟囔囔,心里暗道着惹不起,还是老老实实吃鱼。
“稀罕你夸似的。”向夏天白他一眼,正要动筷。曹操先她一步,已经将一块肥美的鱼肉夹到她的碗中。
“谢谢。”她别扭说道。
曹操皱起眉头,不满道:“谢谢?是不是孤最近没有对着你甜言蜜语,才使得你对孤这么客气生疏。嗯?”
“曹—阿—瞒!”
趁着某人即将飙,曹操连忙识相闭嘴,讨好笑道:“吃鱼,吃鱼。夏夏,你也多吃些。”
向夏天哼哼唧唧地吃下几块鱼肉后,小声道:“你平时也别太劳累,注意身体。还有那些太医都拿你的头风没有办法,前几日我和华佗的那个徒弟给你研究出一副治疗头风的药方,虽仍不能彻底根治它,但会对你的头风病有良好的缓解减轻效果。”
“好。”曹操心花怒放地应道。她是关心自己的,她是在乎自己的。
“华佗的那个徒弟是个可用之才,你可千万要善待人家。别再动不动杀人了。”
“好,孤都听你的。”曹操突然觉得听她说这些话,可比吃鱼要美得多。他放下碗筷,正预备专心致志地听她说下去,却见女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告诉孤,孤一定为你做主。”曹操搭上她的肩,一脸关切问道。
“才没有,谁敢给我气受呀。除了你,还有谁敢。”向夏天打起笑容,与他嬉闹着。
“这可冤枉了,孤也不敢惹你生气。”曹操宠溺道,“孤也舍不得,孤只愿夏夏永乐常笑。”
今日的向夏天好像容易走神,她将话锋一转,递给他一杯酒:“来,我们喝酒。”
“好,依你。”
“干杯。”
“干。”
二人对视相饮,默契同笑。不晓得酒过多少巡,二人皆面色绯红,都熏上了醉意。
曹操眼前已是一片花糊,他瞧不见向夏天的人影,急迫地出声唤道:“夏夏,夏夏......子衿,孤的小子衿呢......”
“干什么呀?”
低头一看,原来向夏天也醉得不轻,她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紧紧环抱着酒坛。
“孤以为你不见了。”曹操摸索着,也一屁股坐去地上。
“唔......我不是在这儿吗。”向夏天憨笑道,“曹阿瞒,我能问你一句吗。你为什么要喊我‘子衿’,还有那诗‘青青子衿’,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她说着的同时,手指着自己。眯眼嘴带笑,模样看上去呆傻又可爱。
曹操也不隐瞒,将藏在心底多年的想法道出:“我还记得,与你初识相逢。那日你身着一袭青衣,未施粉黛,背上还挎着个竹筐,当时我还寻思着是哪个农家小姑娘,竟生得如此清丽质朴。待我仔细看清楚,才现是你,竟然是你。其实,我们也一直挺有缘分的,不是吗?”
虽然我嘴上总说,我们的缘分差了些。说到底,这也只是个借口,我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罢了。
不愿承认是我输给了他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