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义,你过来下!”向夏天连忙将卫义叫来。
“仙姑怎么了?”
“你过来闻闻。”向夏天将卫义拉下身,将手里握着的沙土凑到卫义鼻子跟前。
卫义微蹙着眉,好像也闻到了怪味,不同与马粪的气味。
“这气味是不是和上次我们碰到貔貅时,空气中地面上散的味道一致?”向夏天提醒着卫义,眼睛眨巴地盯着卫义。
“好像还真是!”卫义望了望向夏天,见向夏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仙姑,难道说…?”适时,卫义也反应过来。
从蓄意的貔貅袭击,贾义的不善相待,一连串倒霉的事儿也让卫义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指使。再加上这马厩的气味,和引得貔貅狂的气味,不谋而合。难不成果真有人在背后策划着要害他们?
“是。”向夏天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解答了卫义心中的想法。
她早就断定貔貅一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贾义还不知死活地找上麻烦,还有贾义上面的关靖将军。虽然向夏天不能够百分百确定,这事和贾义、关靖将军一定有关系,但是眼下这儿就有一条重要的线索,也许她能好好利用这个线索找出幕后黑手。
向夏天将手中的沙土握紧,眼里闪着光,似是思考入了迷。
突然,背后来了个人。一只手搭在向夏天肩上,一只手搭在卫义肩上。
瞬时,两人都回过神,定住身子。大叫出声,“啊?!是谁?!”
“是我。”熟悉的嗓音,温润如玉。
是赵云。
“呼!赵子龙,你干嘛突然吓我们?”向夏天站起身和赵云理论着。
“我没有吓你们,是你们没有现我走近。你们在干什么?”赵云无辜地解释着。
“没干什么。这不是被罚来扫马粪了嘛。”向夏天低头小声地说着,不敢抬头望着赵云。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小孩。
赵云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叹气,随即问着卫义:“昨晚上去哪了?”
向夏天怕赵云责备卫义,赶忙插嘴打断道:“你可别怪卫义!是我的错。我昨晚上睡不着,就拉着他出去透气,结果在外面睡着了。不关卫义的事!”
“为什么睡不着?”赵云轻蹙着眉头问道。
“因为…还不太适应嘛。不过我很快就能适应的。”向夏天忙补充道,生怕赵云又打她走。
赵云想了下大概也能了解,便不再多问。
“赵子龙,你没有生气了吧?”向夏天试探地问着。听嵇风说他昨晚上担心得出去找他们,想来应该也没生她偷跑跟来的气了吧?不过多少还是不放心,不确定,就问一问。
赵云瞧了瞧向夏天试探的小脸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倒没生过她气,更多的时候都是担心。但是若答不生气,又怕她得意忘形,再闯出什么祸来。
“我听说不清理完马粪没饭吃。现在时辰应该不早了吧?等会儿可没饭吃了。”赵云轻轻笑了笑,随即转过身,挽起袖子帮着一起干活。
向夏天被赵云这么一提醒,也赶忙再度投入到清理大业中。清理时,会时不时地瞥下赵云。快傍晚时,赵云又被传唤走。
待二人忙完,已是深夜。向夏天一路拖曳回营,却被嵇风告知她以后不用再和大伙儿挤一个大营,去住将军的营帐。
向夏天蹑手蹑脚地来到赵云的营帐,有些别扭,又有些说不上的滋味。
掀开帘帐,无人在。营帐内,简单整洁。帅案上还摆放着馒头和热汤。
她已经劳累饥饿了一天,瞧见这个就来劲了,哪管那么多,不顾形象地大口吧啦吃着。
适逢,赵云提着一卷被褥走进营帐。向夏天像是偷吃被当场抓包一样,喝汤时心虚地呛着了。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赵云瞥了眼她,径直走向床榻收拾着床铺。
向夏天这才放心地吃完,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赵云聊着天:“现在见你一面可真难,每天都这么忙。”
向夏天调侃着。
“明天就不忙了,开始正常训练。”赵云应答着。
“真的!那太好了!要是天天让贾义那个臭老头来管我们,我都要疯掉了。我讨厌那个臭老头。说到这个,得亏我跟来了,不然啊大伙儿肯定都要被这臭老头欺负!不过有我在,臭老头就休想得逞!”向夏天得意洋洋地说着,像是在和赵云埋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小心点。”赵云轻声温柔地说着。
向夏天点点头应答着,酒足饭饱后睡意也跟着上来,打了个哈欠,恨不得倒头就睡。但是不知该怎么睡,眼神巴巴地望向赵云。
赵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以后你就睡这里吧,我睡地上。我睡觉不吵。夜里凉,盖好被褥。”
说罢,赵云已经为向夏天换好厚被褥。将薄被往地上一铺,着衣躺下。
向夏天也着衣小心地躺在床上,有些惭愧,轻声开口关心道:“你会不会冷啊?”
“不会。”
“你没有生气了吧?”
好像他不答这个问题,她就要一直依依不挠地问。赵云有些无奈地开口:“没有。”
向夏天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带着几分莫名的心安。
…
接下来的几日,赵云带着众兄弟进行训练。考虑到向夏天是个姑娘家,不可能让她拿着刀枪在战场上和敌人进行近身搏斗,就安排她进行射箭训练。加之向夏天对射箭颇有兴趣天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