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里,还没等别人开口询问,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你们刚刚听到了吗?我用《最炫民族风》驱赶走了那些调皮捣蛋的果子狸,看来这些歌曲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那么大阵仗,只要耳朵没聋都能听见。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人要跳广场舞呢,快去洗手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刘萍不停催促着王皓两父子,好端端的一个晚饭,就接二连三被打断,可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王皓肚子也真有点饿了,他用洗手液搓了满手的泡沫之后,便将其中一点泡沫弄在一边小黑獒的头顶上,然后开始嘲笑起汤包来,那个胆小鬼,居然被一只果子狸吓得惊慌失措。
澳大利亚对动物保护的力度应该是全世界最强最完善的那种,哪怕果子狸扰民、破坏电网、破坏周围的行道树,甚至淹死在水库里面污染水源、传播病毒,但都不能随便杀死它们。
甚至于很多人都怀疑澳大利亚的法律是不是这些有袋类动物制定的,几乎全都是偏向于动物。
其实,澳洲人也明白,这片远古大陆上面的动物有多么珍贵,即时烦人如同袋貂(果子狸),也是整个奥村最大的宝贝。人类则是客人而已,不能反客为主。
别看澳大利亚政府这么维护果子狸,可在邻国新西兰那边,果子狸却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生物入侵品种。
原本新西兰是没有果子狸的,可有人不小心将它们给引入之后,现在已经超过七千多万只,平均每个新西兰人都能分到20只。
它们咬树洞、啃植物,还传播牛结核病,最重要的是这些果子狸居然吃几维鸟的鸟蛋。
几维鸟(kiwi)是新西兰的国鸟,也是象征,要知道,新西兰人都是自称kiwi的,所以果子狸算是犯了众怒。
于是,新西兰人们把这些果子狸制作成了皮草、菜肴甚至狗粮,这也算是活该。
如果在墨尔本或者悉尼跟果子狸结仇了,可以坐飞机去隔壁新西兰买一件貂皮大衣解恨,果子狸的真正学名叫袋貂。
但在澳大利亚有一个小段子:在新西兰买了貂皮大衣,千万别在墨尔本传出来,活体果子狸会弄死你的。
吃过晚饭之后,刘萍大包大揽的去厨房收拾洗碗,她觉得洗碗机这种东西根本洗不干净,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最后拿去消消毒就行。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电视机前面,可这边能收到的华语电视频道比较少,刘萍跟王力醇看不懂英文电视,所以四人想了想,干脆开始在一边的棋牌室将机麻拉开。
“你会打成麻不?定缺跟血战规则挺简单的,不需要什么东南西北中发,就1-9点,条筒万三种花色,胡牌的时候不能有三种花色。血战到底就是要等到3家都胡牌了才结束,当然牌摸完了也算完。”
王皓低声给自己媳妇儿介绍着大概的规则,他知道自己父母麻将瘾儿来了,现在先在牧场里面自己家里人玩几圈试试。
刘萍将机麻的电通上,然后随便选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同时是学不会的,我们一边打一边教。对了,让贝托尔德也过来学学吧,万一以后你们谁有事,就可以让贝托尔德来接手。”
“你这麻将瘾也太大了,连外国人都不放过。”王力醇默默的将牌推到麻将桌的中间,他的手也有点痒。
对于川渝人来说,麻将是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像是火锅一样。
要是在悉尼还好,因为悉尼或者墨尔本那边华人众多,在一些华人聚集的地方打麻将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可现在黄金牧场里面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想要凑齐一桌麻将,还得全家总动员才行。
苏景找了个垫子放在椅子上,她笑着说道:“妈,去年回家的时候,我就学会了成麻,就是打得有点不好,你别胡我的哈。”
“那不行,牌桌上可不认人。”刘萍语气里面非常坚定,颇有种大义灭亲的意思在里面,只是她冲着苏景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
此时的王皓则是出去将贝托尔德还有苏景的贴身保镖莉亚叫了过来,“你们会打麻将吗?”
莉亚跟贝托尔德两人点点头,然后伸出大拇指跟食指来,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我会打国际麻将,只是不会计算。”
“我以前的雇主会打麻将,我站在他后面学了一点点,但不知道忘没忘记。”
“那就行,你们搬个椅子来坐在我后面,我一边打一边教你们。”
王皓现在的心情就是找两个替死鬼,早点把他们俩人教会以后,自己就可以去做其余事情了。
刘萍虽然听不懂王皓跟贝托尔德在说些什么,她非常道:“h-you。”
“你懂什么,你知道5筒怎么说吗?胡了、碰、下雨,你能表达出来吗?还是让王皓他们去教,你的牌友不会少的。”王力醇用一口流利的山城话损着自己老伴,一点也不留情面。
苏景见状,赶紧打起了圆场:“来来来,我们先来一把再说,我之前只是看过没打过,现在一起学习学习。”
莉亚坐在苏景身后,贝托尔德挨着王皓,两个外国人聚精会神的盯着牌面,同时听着王皓的讲解。
“我们现在打的麻将并不是国际麻将,而是成-都麻将,规则更为简单一些。首先,你必须选择一门花色,然后把它打完。其次,当别人胡牌之后,你还得继续打,变化少了许多,更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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