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厉风,已经知道孔明是不计代价也要竞价到底了,他的心中反而渐渐平和下来,当下也不说什么狠话了,直接报价道:“一千二百万金币!”
孔明则是毫不客气的报价道:“一千二百零一万金币!”
这一次厉风看也没有看孔明一眼,直接将价格提升到了一千三百万金币!
厉风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用管支付不支付得起的问题,既然孔明要竞价,那就和他不停的纠缠下去,到时候搞成一个乱摊子,还怕路家的人不出面收拾残局?只有等到路家的人出现了,才能够决定,眼前的这件拍卖物,到底最后归属于谁!
不一会儿,竞拍价就直接被抬到了一千五百万金币的高价。到了这个时候,别说直接竞价的孔明和厉风了,就算是旁观的众人,对于这样的一个数字也有些麻木了,只想等出一个最后的结果,看看眼前的这样一场拍卖,到底要如何收场。..
就在孔明正准备再度提价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间在拍卖会场响了起来:“真是荣幸啊!想不到区区一个仁济城的拍卖会,也能够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就连我路家也感到很是惊讶。厉兄,孔兄弟,你们两位都算是老夫的旧识,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一下,眼下的这个困局要如何解决才好呢?”
随着话音,一个年约五旬,身材中等的长须老者。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拍卖席上,和主持拍卖的白发老者并肩而立。
这长须老者。确实是孔明的旧识,因为孔明正是乘坐他率领的船队。才来到了三心岛!此人,自然是路家负责对外商务的长老,路永才路长老了。
以路永才的人面之广,他认得厉家三兄弟自然是毫不稀奇,而凭借着他路家长老的名头,一出现之后自然是将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不少人议论纷纷,觉得路永才一出现,厉家三兄弟和孔明不可能不给面子,只怕眼前的这场热闹瞧不下去了。
事实上。竞价竞到一千五百万金币,显然是太夸张了,不少理智的人都明白,这一场拍卖会最终会如何成交,就要看路家的人怎么来处置了,绝不可能真的搞出一个过千万金币的高价来。
果然,路永才一登上拍卖席,那名白发老者就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个礼,将手中所托的锦盘交给了路永才。然后自行退了下去。而路永才则再次爽朗的一笑,道:“厉兄,孔兄弟,你们双方都算得上是我们路家的贵宾。用不着为些许身外之物伤了和气,干脆随老者前往内堂一座,喝一口老夫这一次从内陆淘回来的好茶。降一降火气如何?”
孔明闻言后一笑,道:“既然是路前辈相邀。在下如何敢推辞?再说了,如果不是前辈的船队相送。晚辈也到不了这三心岛,本就应该登门拜访前辈以表示谢意,干脆就趁这个机会好了。”
至于厉家三兄弟,就算再怎么在海上横行霸道,也不可能不给路永才这个路家长老面子,只见厉风拱了拱手道:“既然是路长老开了口,我们三兄弟岂敢不给面子?早就听闻路长老是茶道高手,能够有机会品茗一下路长老所称道的好茶,可以说是我们三兄弟的幸事。”
路永才哈哈一笑,道:“诸位能够老夫这份面子,足见盛情。请,请!”
路永才一边说着,一边向厉家三兄弟和孔明分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厉风瞪了孔明一眼,这才和厉雷、厉电两人起身,随路永才而去。
至于孔明,脸上依然挂着一副平静的笑容,负起双手施施然的起身而行,同样缓步随着路永才走去。片刻之后,路永才就领着厉家三兄弟和孔明离开了拍卖会场,至于那些还想看热闹的人,此刻只能是失望而归了。
拍卖会场内,有专门用来招呼贵宾的偏厅,其布置典雅而堂皇,绝对是一个会客的佳所,而路永才领着厉家三兄弟和孔明在偏厅入座之后,立刻有几名模样很是俏丽的侍女奉上了香茶。
路永才没有直接谈正事,而是哈哈一笑道:“诸位,这一次老夫出海,好不容易在幽州淘到了这种寒霜茶,别有一种泌人肺腑的冰凉滋味,还请诸位品鉴一番。”
孔明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觉得热气腾腾的茶水中却有一股冰凉之味沿着喉咙直冲而下,确实是一种相当特殊的好茶,当下连声赞道:“果然是好茶!品茶讲究的是心境,此茶入口,那种冰凉滋味如同醍醐灌顶,就算胸中有再多的火气,只怕顷刻间也烟消云散了。”
孔明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的看了厉家三兄弟一眼。
厉风强压心中的怒气,但他的城府远没有孔明深,一口气就将茶杯中的茶水饮尽,然后抹了抹嘴道:“好茶,果然是好茶!我兄弟三人久居火龟岛,身居这种酷暑炎热之地,如果能够时常饮用这种寒霜茶,必定是大有益处,在此多谢路长老的款待了。不过,我们兄弟三人都是急xing子,现在茶已经品过了,还请路长老说出一个章程来,老夫三兄弟和这个后辈小子之间的争端,到底要怎么解决才好!”
路永才手托茶杯,抚着颌下长须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叹口气道:“诸位,你们来到这三心岛,人,不论老夫昔i与你们的交情如何,对待客人总不能有所偏坦。这仁济城中的拍卖会,本来只是一个小场面,怎么会劳动诸位如此大动肝火呢?”
说到这里,路永才看了看身前锦盘上的那件物事,道:“此物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