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沫唇角僵了僵
“嗯……婢离不开公主……王爷对我也很好……”
“哪怕为妾?”眸中带了几分阴霾,眼底闪过一丝光芒,“难道你真的已经忘记了以前的种种吗?”语气有些莫测,倒也不说明是什么,反正她失忆了,不是吗?
闻百,刑御枫一顿,视线射向何淑沫处,蓦地想到她原是有心上人的,耶么,那人难道就是
莜薇顿了顿,心中一急,他分明是在离间,目光看向刑御枫,看他依然沉静如水的神色不禁心情松了松。
定了定心,何淑沫淡淡而笑,“自从我随着公主嫁到这里我的生活便是清空之后重新开始
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刑御枫眸光微微一亮看向白玄沧
“丞相和本王家的丫鬟可是旧识?”
白玄沧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似笑非笑道
“王爷多心了。既然这丫头己经算是王爷的人了,且有皇上和太后御赐婚姻,那我就恭喜王爷喜得爱妻了。”
刑御枫知晓素日里他便是这番模样,虚实莫辩,倒也淡定,“多谢。”
看着白玄沧张狂而去,健步如飞的背影隐约散发着怒气,但是何淑沫还是不禁呼了一口气,叹道,“好险!”
原本事情便这么过去了,却不想第二天,皇帝搬了圣旨赐婚。
金口玉言名分已定。
何淑沫蹲坐在床脚,翘首看着坐在碎玉桌旁,那个五指轻轻叩击桌面的人,气氛有些诡异,她觉得自己像就是一个犯错的孩子,等待着终审判决。
咋天,她和刑御枫从宫中回来,隔天,一道圣旨外加一道懿旨,弄得睿王府上下沸腾起来。
圣旨也就罢了,何淑沫看着那道懿旨许久无语,可能是那种不确定的危机感,心底有些惶惶然也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跟太后说的,至少懿旨看起来太后的态度也是欣然更提到重阳那日她也要伴驾游玩。
摇摇头,甩去那些还未到来的危机,忧心忡忡也无用,又或许,她可以力争如同以前的日子,即使成了小妾,她也可以失宠,只要能够留在王府里,其实小妾的身份和丫鬟没什么不同,至于洞房花烛夜,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反正目前为止,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一切随缘,自己的存在和未来本就未知,何必天天愁眉苦脸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只是——
眸光再看向离轻,“你在担心什么?改变的只是我的一个头衔,其他都没变,不是吗?”至少,并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他的事情发生。
离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睇着她,眸光复杂,声音有些低沉,“
……这是你。甘情愿的吗?”
何淑沫摇摇头,声音里台着淡淡的讥讽,“如果可以心甘情愿,或许今日我便不舍在这里了。”当初若是没有他的胁迫她会随他远嫁而来吗?八成的可能是不舍吧若是他日再重逢那么便是另外一说了。
诚然,她是否心中有怨?离轻眉头紧蹙,若是理智一点,狠心一点,他应该继续着他的胁迫,毕竟心中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耶么多年的努力,断然不能轻易放弃,可是
沉黯。
只觉得气氛好压抑,何淑沫站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然后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撑起一个笑,故作轻松道,“好了啦!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把气氛弄得低低压压的,吓人哪!”
他还是沉默,着眸光更加复杂。
“干嘛不说话?”何淑沫笑笑,唇角却有微微的酸涩,伸手去揉他的脸,“别皱眉了,一个大美人这么愁容满面,不论男女都该是心疼的!”顿了顿,叹道,“你该不会是担心我泄露你的秘密吧?安心啦我还是我,你是正妃我是个小妾,依然属于你的势力范围之内,不是吗?再说……”呶呶嘴,“大不了你主动去揽下每晚给他侍寝的名单咯,这也是你的权利和义务,不是吗?”
看着她嘴巴不停,离轻反手拉下她的手,还是沉默,只是深不见底的眸子涟漪泛泛,掠过的光芒带出心底最深处的情愫,隐隐泛滥着。
素手紧紧地被他握在手中,何淑沫仰首对上他的犀眸,心跳漏了一拍,忽然间,好似觉得自己被卷入了黑不见底的深渊里,只是,那里面拉锯的矛盾,蓦地让她清醒了一点,心底泛起微微的苦涩,忽然觉得有些隍惶拉锯之后的结果
美眸流光溢彩,潋滟光芒微颤,狠狠地咬唇,挣扎之后,何淑沫的眸光带上了一丝坚定,回望进他的眸中,一往无前,挣扎也好,沉沦也罢,终始逃不过
两人对峙着相互深陷被此的眸光里不能自拔。
静谧无声,似乎死寂一般,可是彼此的世界里,却是波涛汹涌,截沉载浮之际却不知道该如何靠岸。
离轻的眸光颤了颤,澎湃的心绪里,好似有什么一直坚定的东西截然而止
忽然间好似没了出路。
胸口郁气堆积,离轻垂眸敛睫,握着她的双手的手不经意间用了力。
手有些疼,何淑沫想说话,可是
蓦地,离轻拉起她的手抬到头顶,使力让她的身体转了半囤,然后将她困在怀中背对着自己。
何淑沫愣了愣,抬眼看到的只是一排纱幔,随着清风擞微漾动,想要目首看他,侧头却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瞬时将脸埋进了她后肩的脖颈间,呼出的热气熨烫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有些暧昧
听得他低低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