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哥子,你们的生意好做吧,一个月能够挣多少?” 陈卫红故作好奇地问。
张平心想,你都死到临头了,还问这些。抱着“耍猴”的心态,张平回答道:“我们农民做点小生意,赚点辛苦钱,一轮场就几块钱的赚头?”
陈卫红来了兴趣:“你们这么辛苦的,一天才赚几块钱?但一个月算下来也有几十块钱吧?”
张平见陈卫红还把这些话当真了,有点哭笑不得。这时,走在陈卫红身后的一人问道:“这位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我啊,比你们差远了,一个月才三四十块钱,一天才一块多钱。要不,哥子们,我来跟着你们学做生意,如何?”陈卫红的话语显得颇为真诚。
张平不知陈卫红是借机套取信息,揣摸他们各人的脾气。听到陈卫说起收入这么低,更增强了自己的心理优势感。不知是炫耀还是什么心态,张平从包里掏出一包当地少见的红塔山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陈卫红:“兄弟,抽烟。”
“谢谢哥子,我不会抽烟。” 陈卫红摆摆手。
张平给同行的每人都散了一支烟,大家点上后,跟在陈卫红身后的说:“兄弟,这包烟要当你几天的工资了,你知道不?”
“啊,这么贵啊,看来你们真是有钱人。以后,我就跟着你们学做生意。好吗?” 陈卫红夸张地咋了咋舌头确。
“兄弟,你究竟上的是什么班,工资这么少?”张平开始追问。
“我的工作不好,收入低,勉强维持生活,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你们见笑。以后,我还是跟着哥子些学做生意的好。”陈卫红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
张平心想,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说这些。
路上,陈卫红讲了几个听来的半荤笑话,让大家哈哈一乐。大家边走边聊,特别是听了陈卫红所讲的笑话之后,心情更是放松了下来,将打架需要的冲动与激情化解了不少。通过交流,大家感觉好像是朋友聊天,有点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了。
陈卫红需要的正是这个效果,消减对方的斗志,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上次陈卫红与李子正切磋功夫的那片竹林。
陈卫红继续找些话来与大家闲聊。
张平沉着脸,走到陈卫红面前,挑衅地看着陈卫红:“哥子,你看这个地方够安静的吧。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如何?”
“这里确实很安静。好啊,就在这里吧。”陈卫红边说边快速地再次审势地形。
“兄弟,你贵姓?家住哪里?在哪里上班?”张平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
“哥子你好客气哦,兄弟免贵姓陈。哥子,你姓张,叫张平,是吧?你爸爸是方林村的村支书,叫张顺华,今年四十岁,十月份才做了大生。他是一位退伍军人,一个老革命,为人正直,深得老百姓的喜爱,乡政府的王乡长与他还是好哥们儿,对吧?”陈卫红看着张平,如数家珍地说道。
张平及其同伙都呆住了,对方怎么把自己的底细打听得这么清楚。还连抬带捧的,让自己难以翻脸。
看到张平的神情,陈卫红知道,自己的第二招又赢了。那天与张平冲突之后,陈卫红预料到事情不会就此结束,就有意打听了一下张平的相关情况。
看到两人在叙旧般地交流,一个小平头有些不乐意地问张平:“张平,你们聊够了没有?我们兄弟伙把手里的生意放下,放着钱不赚,来这里是聊天叙旧的吗?”
“陈兄弟,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要个说法。你抢了我的女朋友,打伤了我的兄弟,总该有个交待吧?” 张平脸似笑非笑地往陈卫红脸上吐了一口烟雾,挑衅道。
“哦,这事啊。兄弟,你的意思要我怎么交待,说说看?”陈卫红依然面不改色。
“第一,从小我就把杨莉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不允许别人欺负她,为此,还与别人打过不少架,可是,你兄弟却把她给抢了去,这夺妻之恨,你说怎么解决?第二,那天哥哥没有注意,被你敲冒烟了,当时不想让别人看笑话,不愿意张扬,放你走了,但哥哥这面子总得要讨回来吧;第三,那天你把我和一位兄弟打伤了,医药费总得算算吧。你给的那五块钱,连第一次的门诊费都不够,后来我们又去医了几次,加起来,一共花了七八十块钱。”
张平邀来的其他几人,被陈卫红的一番怀柔,基本瓦解了斗志。他们发现陈卫红彬彬有礼,心里难以对他发火,不好意思凶恶起来,也就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陈卫红也知道那天张平和他那位小兄弟的医药费肯定不止五块钱,但估计用不到七八十块钱。现在自己身上只有几块钱,就算去借,在这没有多少熟人的一地乡,估计也难以借到。接着又想到,那天的事情不是自己去惹他们,他们受点伤是罪有应得!
陈卫红审时度势一番,知道今天这场架无法避免。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打吧。要打,就得做好打赢的准备,以及实在打不赢时,跑得掉的准备。
在路上,陈卫红就仔细地观察了这几人,发现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匕首、th刀之类的武器。面对这群携带着锋利短兵器,看样子还经常参与群殴的的壮汉,自己赤手空拳,以一敌六,胜算有几成呢?怎么应对才是最佳方案呢?
陈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