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子过门后,生了两女两子,只幼子病夭,膝下还有两女一子。
有了自己的儿子,心思多了,即便是胞姐的骨血,也要分个亲疏出来。
偏玉三十又最得玉二十七疼爱,处处捧着,更是将祖传的技艺手把手地教给他,这越引得花三娘不满,觉得祖父偏心得厉害。
她的三个孩子是最小的,农忙时节得下地干活,可玉三十只需在家读书、练手艺就可。
玉大娘子见父亲气恼,轻斥道:“你说错话,累得阿娘被骂,下次可别乱说,你若读书好,心思又巧,曾祖怎会不传你技艺?”
玉二郎咬了咬唇,恼道:“有什么了不起,这村里不会玉雕手艺的人多了,不也是好好儿地活着。”
玉二娘子啐骂道:“没志气,他们能与我们家比。我们家才是玉氏的嫡房长孙,这镂雕、浮雕、阴阳双雕的技艺岂是旁人能学的。”
玉二郎一扭头跑了。
不学又如何?可阿娘与姐妹们都让他学。
他最讨厌捧石头雕花样了,雕了那么多,又换不来吃,换不来穿,有什么用?
陈蘅扶了玉二十七上牛车,自己亦与他并排坐在上面,继续说起县城的建造事。
玉三十、杜鹃、韩姬跟着牛车而行。
这一老一少,一问一答,倒是聊得颇得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