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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章)“他们或留或去,待由着他们自己的意思。”
四房的人一直嫌永乐县是小地方,对这里没有好感,现在来此,也就是为了逃避战祸。可莫三舅这一支,却是拿定主意要在这里扎根的,否则,莫老太公的坟墓不会葬在永乐县。
陈蘅轻叹了一声。
莫四舅母以前就爱闹,四舅一死,外祖母伤了心,不愿再认她是儿妇。
“四舅母母子有钱,这置田庄的钱又是三舅出的?”
“瞧着是,我瞧你五表兄,外头穿的半新褂子,那里头的中衣却是上等缎子,可见是在装穷、扮可怜。”
慕容慬还真是服了莫四舅的两个儿子,自以为掩饰得好,说艰难哭穷,就莫三舅那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精,当人家瞧不出来,他能看出来,怕是别人也都瞧出来,不过是没点破罢了。
“难怪外祖母瞧不上,不许他们入这支的族谱,出了这种心机深沉之人,只会带累了三舅家的几位表兄。”
“外祖母在还好,若是百年后,恐怕三舅心一软……”
“不会的,三舅最是孝顺,有外祖母留下的话,他可以帮衬,也可以出钱给他们置家业,让他没底限地帮衬却不成。”
三舅竟未将城中的四进宅子给四舅一家,而是给了林西镇的一座四进宅子,就是良田、铺子也都是林西镇的。
林西镇离县城有三十里,算是离县城最偏远的镇子,只要他们一家去了那里,两家便少有接触。
林西镇是这几年新建的镇子,镇上虽一条街,却是什么铺子都有,就连官衙也在那边开了一家永乐钱庄,当铺、药铺、饭庄、客栈、杂货铺子,样样不缺。
“九表兄知道,五表兄、七表兄暗里变卖珠宝的事?”
“你故意透到县衙的,会眼色的人能不透给他知道。”
九表兄知道,三舅母就会知道。
五郎、七郎兄弟明明很有钱,只是当日走得匆忙,未能带走银钱,但细软却是一道带走了,现在他们在永乐邑安顿下来,竟背里变卖,做是鬼鬼祟祟,这颇让陈蘅瞧不上眼。
一面哭穷,一面又说自己可怜,恐怕就算只是珠宝,变换成钱,也比莫三舅还要富裕。
他们想利用的就是莫三舅的宽厚,真当人宽厚,只不过莫三舅不愿去计较。
二人闲话一阵,慕容慬与她身在榻上。
“阿蘅!”
“嗯。”
“我想**气。”
陈蘅扭头,伸着脖子,笑眼眯眯很享受地样子:“喷吧,我不怕。”
慕容慬一翻身,压在她身上,惊得陈蘅大叫一声:“你作甚?”
“想喷之前,得做些夫妻间的亲热事,乖,你好好享受,我侍候你……”
“不!不要!你欺负人……”
陈蘅想要挣扎,他用嘴堵住,后面的话淹没在痴\缠之中。
残月如勾,羞答答地躲入云层之后。
夜空,有飞鸟掠过,四下静谧如梦乡。
*
天明之时,陈蘅想到一夜的抵死缠绵,亦终于回过话,“**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张脸红烫如烧,她此刻这才明白夫妻间是怎么回事,与这一起的,脑海中还涌现了一些奇怪的片断,好像是关于前世自己的画面,又似乎是别人的。
这么几年,她既然是自以为是地误会了。
原来夫妻之事,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慕容慬心满意足地在一旁传出熟睡的声音。
她被骗了!
并不是用嘴喷的,是用……
简直羞死人了,他将她剥光了,似要将她拆腹下肚,原来男女之间不是那样的。
他说:“这才是**气!”
这才是,以前她理解的都不是。
如此疯狂的欢爱,是她前世今生都未品尝过的滋味,明明疼得钻心,却又这样享受。
前世的夏候滔,从未与她做过这些事,既然没做过,她是怎么怀孕的?
她忆起前世做的三次春\梦:第一次,她吃了酒,睡得迷糊之中,似遇到传说中的“鬼压床”,以为是夏候滔,醒来时,床上血迹斑斑,她还以为自己是来月事了,浑身撕裂般地刺痛。
只是,她不好告诉别人,说自己做了怪梦。
那两日,她寻了个不适的理由,未出寝院一步。
直至第三天,莫氏以为她病了,带着谢氏登门探病,她才迈出了寝院。
她还记得当时莫氏那笑得怪异的神色,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忆来,许是高兴她的女儿,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第二次,亦是在梦里,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又多情的声音,那是隔第一次之后的三个月后又或是半年后,反正是数月之后的事。
那一天,夏候滔说宫里有事,就不回来了,让她上些歇息。
那个男人说:“他想带她走,可现在还不行。”
醒来后,她狠狠地唾弃自己,嫁了丈夫的人,怎能跟他人走,定是她想过逃避的念头,所以才会做那个怪梦。
第三次,还是在梦里,他声声唤着“阿蘅”,他说“你替我生一个孩子”。
如果那梦不是梦,又是什么?
在那梦之后不久,她就有了身孕,记住的不多,记不得过程,就像是忘却了什么,如同喝醉的人干了坏事,醒来后却不记得,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上次慕容慬离去,留下一枚凤佩,这是前世里亦出现过的东西。
是他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