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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过分,又欺负她女儿,当她不存在么?
银心还被掌嘴,脸上全是巴掌红印。这可是纳兰弄月的心腹侍女,自幼一起长大,就是她也没罚过银心,着实银心很忠心,最是护着纳兰弄月。
陈蘅与慕容慬到宗庙时,定王与两位皇族亲王已经候着了。
慕容慬低声道:“从太极殿到此处,另有小路,不过寻常人不易出入,这一路要经过的宫妃寝殿,也只身为宗主的定王皇伯能走。”
难怪,他们离开时,明明定王还在太极殿,待他们到时,定王已经到了。
定王揖手,“天圣女请!”
他已经与两位亲王说过了,天圣女形同天子,只对天子一人行礼,陈蘅先是天圣女,后才是皇家儿妇。
拜祖宗,禀天地,定王再将凤歌之名记入宗族族谱,这仪式就算成了,从今往后,她就是博陵王府的主母、正妃。
夫妻二人完成祭拜仪式出得宗庙,但见空旷的大门外,云容长公主一脸怒火。
“大皇兄。”云容长公主行了半礼。
定王正待说话,云容长公主扬起手臂,“啪——”的一声,巴掌之快,已落到陈蘅脸颊上,“贱\妇!之前是御花园,就是你挑唆阿慬欺负我女儿,你不过是江湖女子,是谁给你……”
她后面的话,被怒不可遏的蓝衣冲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对我族天圣女不敬,你可知道,凭我族天圣女的地位,便是见到族长、大祭司也不必行礼。”
“你这个刁婢,这贱\妇……”
云容长公主的声音未落,清君冲上前,已一巴掌打了过来。
“辱骂我族天圣女,便是辱骂我族。”
云容长公主没想一个侍女敢打她,立时爆跳起来,“你们这遭天杀的,你们敢打我,老娘和你们拼了,啊——快来看啊,博陵王不敬长辈,由着她新妇欺人,先欺负我女儿,现在又来欺负我,啊,本宫不活了……”
她坐在地上,蹬着双腿,扯乱自己的头,咆哮大哭。
陈蘅仿似在看好戏。
前世的云容长公主没少入宫闹她,明明是她被月妃欺负,可每次月妃欺完人,还要告状,让云容长公主入宫再骂她一回。
云容的性子,依旧未改,遇到不顺,就撒泼大闹。
此刻,如一个市井妇人般又哭又闹。
陈蘅瞧了片刻,“慬郎,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来处置,我在宫门外等。”
云容长公主飞扑过来,一把抱住陈蘅的双膝,“你不许走!你欺负我们母女,就想这么离开,休想!”
陈蘅道:“你确定是我欺负你了?”
“是,是,就是你欺负我。”
她眯了眯眼,前世灵魂被困凰女境,慕容慬曾说过,像云容这样的女子,就是欺软怕硬的。
陈蘅扬了扬下颌,“红衣、蓝衣,既然已背上欺人的名声,给我打!”
打人!
两女互望一眼,立时奔向云容长公主,或扯的,或拳头脚踢的。
定王等人瞧得目瞪口呆。
随云容而来的嬷嬷、宫娥更是惊讶不小。
“叫啊,你不是说本妃欺负你吗?这才叫真正的欺负,我就欺负你了,现在才将这错坐实了。”
在两位侍女打的时候,陈蘅抬起腿。
众人以为她要踹云容,不想陈蘅却踩着云容长公主的裙摆拭脚,“刚才在御花园踩到了一狗粪,总觉得没拭净,反正你的衣裙已脏,不如用来拭我的鞋。”
慕容慬先是一怔,这会子看着陈蘅那认真的样子。
更有清君已经蹲下身子,扯过云容的裙摆,认真的擦着陈蘅的绣鞋。
陈蘅道:“你那女儿原就是水做的一般,动不动哭哭啼啼,惯会用这一招引\诱各家的贵公子,借他人的怜弱之心为自己出头。
她在御花园拦着我们,要与博陵王说话。博陵王因急着赶去宗庙,拒绝她的要求。话,她就一脸哀怨,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落泪、哭啼。
怎么,难道我们还拒绝不得她?”
定王觉得陈蘅说得颇是有理。
纳兰弄月的性子,就连慕容思也吃过亏,暗里没少怒骂。
“弄月,哼,惯会装软弱,每次遇到她,我都避着,明明什么都没做,所以人都以为我欺负她。”
可就是这样柔弱的、白莲花般的纳兰弄月,却成为贵公子们的宠儿,护花使者不少,呈出不穷,好打不平的人更不少。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你莫忘了,纳兰弄月到底是姓纳兰的,可不姓慕容。臣女要有臣女的自知,拿这套明知失礼却如受委屈的样子到本妃面前来玩,本妃可不受这套。”
“你堂堂公主,不顾礼仪胡闹,与南晋那些养废的皇子、公主有何差别?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云容长公主府一年没少拿北燕皇族的俸禄,你为北燕、为皇家、百姓又做过什么?因你女儿四处招惹,见谁都委屈样,偏你又爱寻人是非,在都城已成一霸。”
云容原以为定王等几位皇兄会护她,可此刻看她被打,一个个跟没瞧见似的。
打得好,他们的女眷没少吃云容母女的亏。
云容暗恨在心,却又有几分畏惧陈蘅。
陈蘅微微一笑,“以后,可别任意欺人,你女儿不是傻子,只是爱哭了些,再这样哭下云,仅有的福气给她哭没了。”
云容长公主刁蛮、任性,公主病不少,这也是众人绕着她走的原因。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