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争,但前提时,定王府在皇族之中,除皇帝一家,有着自己然的地位。
慕容想轻叹道:“唉,若是谅堂叔在,定不会如此选。”
平王世子妃心下着慌,难不成男人与女人看的不一样,“还请恭郡王指点一二。”
慕容想道:“我是定王世子,又封了恭郡王,膝下两个嫡子,一个儿子承一个爵位。可你们夫妇却有三子,长子慕容恩文武兼备,你怎忘了,江南、南方还有半壁山河,西南的后晋还在,虽是个伯爵、候爵,这就是一个开始,只要慕容恩再立军功,不就能往上再晋一级。
谅堂叔是个有能耐的,几年之后,又怎会不能将一个郡王爵变成亲王爵。这一下子封成亲王,往后还如何往下晋?”
平王世子妃心下豁然开朗,“多谢恭郡王点拨,妾身这就回去告诉皇后娘娘,说我们府要两个爵位。”
丈夫儿子有本事,若再立军功,定能再晋。
一下得了亲王爵,升无可升,赏无可赏,这可不是好事。
平王世子妃领了仆妇侍女,调头回去。
定王看着长子,“你这什么意思?”
慕容想是动了私心,想要坑平王世子妃一把。
妇人,就是目光短浅,主意未定,被慕容想一说,觉得有道理。
往后,若慕容谅想晋为亲王爵,怕是难了。
“父王愿意看到平王府一脉拥有两个亲王爵?”
定王亦不乐意。
慕容想道:“攻江南,陛下重用的是水军,三军之中的残兵老将年节后就会重整,许多人会重返家园,虽有西南后晋,三十万兵马足矣。
慕容谅是会打仗,可这几年,军中的年轻将领可不少,在实力与才干上,陈葳、萧洪烈不比他弱,论武功,他不及萧洪烈论兵法谋略,他不及陈葳。”
定王道:“三军编号会在,可人数定有大减,三军又会招募新兵入军,封了爵位,得到重用的将士,会更拼命杀敌。往后再要立功,就越难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世人看到了封候晋爵的好处,就没有不会拼命的。
定王父子一早入宫,与慕容慬商议封赏有功将士的事,三军有三十八营,而累有军功者远过三十八人,更有数千人,根据各人军功不一,能得到爵位者只能有三十人,这里面包括国公郡王二人、国公四人、候爵八人、伯爵十六人。
爵位名称,早已由礼部与翰林院拟定呈到了陛下的案前。
定王父子步入议政殿。
群臣们停止了议论。
今儿陛下延后了朝议,却独宣了定王父子去议事。
慕容忌走近,唤了声“父王、长兄”。
慕容想冲他摇了一下头。
百官之的位置,左相徐修铁青着脸,只要想到昨日庆功宴的耻辱,他肚子就跳着一团火苗,更有被慕容恽领头揍了一顿榜眼御史,头上裹着白缎,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一张嘴,配上一袭官袍,显得格外扎眼。
众臣又在私下议论。
“那些莽夫,真是不像话,辱骂朝臣、还出手打人,昨晚左相大人也被他们羞辱了,圣前失仪,必须弹劾!”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一言,我一句,就跟菜市一般。
定王气定神闲。
平王按捺不住,他很想知道皇帝让定王父子说了什么。
定王父子依旧是御前第一红人,比左相还得心一些。
徐修觉得,陛下定是因为他昨晚丢脸,所以恼了,不找他议事。
要说心用,他可是出自博陵王府、太子宫,他才是殿下座下第一心腹。
他更恨着昨儿羞辱自己的慕容恽等人。
一声高呼:“皇帝驾到!百官议政!”
“吾皇万岁万万岁!”
慕容慬走上龙座,喝了声:“平身!”
“有事议事!”
左都御史率先揖手,“启禀陛下,臣要弹劾晋王慕容恽、颜一鸣、胡鹏……北燕武将御前失仪,调戏宫娥……”
都察院的御史似说好一般,立有人道:“臣附议!立下军功,就可对陛下不敬,就可任意妄为,岂非乱了根本,必须重罚!”
被打成了狗熊状的榜眼御史也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因立军功,就免去处罚,如何服众。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这九位将领必须严惩!”
左相徐修不紧不慢地道:“臣附议!”
有徐修领头,礼部尚书站出来了,昨晚他也被揍了一顿,必须得站出来。
不是为自己挨打,而是因为他得支持陛下。
平王道:“陛下,只是几个将领喝醉,不必深究。”
“平王爷此话差矣,这喝醉了酒,杀了人,是不是就不予追究?错了就是错了,必须严惩,不严惩不足以立威。”
平王一句话,立时被众多文臣言语争辩,更有甚者列举此事的影响。
若有后来者效仿,是不是也可在皇帝面前失仪、张狂、放纵。
必须严禁类似的事生。
宫娥,那是宫里的侍女,是皇帝的人,他们调戏宫娥,更是不敬陛下,这其间的宫娥,谁能说没有一个不会成皇帝的姬妾?
慕容慬意味深长地听着文臣们耍嘴皮子。
平王要与他们辩理,一百个平王也说不过。
总之一句话,文臣,尤其是法家出身的榜眼御史始终认为,这事太恶劣,必须严罚,作为惩罚,不当赏赐九位将领,而是该重罚。
慕容慬朗声道:“慕容恽、颜一鸣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