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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刚立好契,就听一个好听的少年声音道:“禀王爷、世子爷,护国公到!”
裴嘉一进来,看到太上皇与平王俱在,正在下跪,太上皇道:“免礼!就是唤你过来坐坐。”
好些年没见太上皇。
白昊道:“护国公,听说你屁股上有一个月牙状的胎记?”
“不可能!”裴嘉当即否认。
平王道:“他说没有,那一定是没有。”
“可那乞丐老妇人说,护国公屁股上有的,只等年节一过,就要去刑部告状。说护国公是她的儿子,当年被乳母调包,还说屁股上有月牙胎记。”
裴嘉惊道:“我被人告了?我屁股上真没胎记。”
他的娘就是亲生的,哪里还冒出一个亲娘来?不会是有人见他富贵了,故意要害他吧?
白昊道:“口说无凭,那妇人说,你和他丈夫长得一般无二,屁股上肯定有月牙状的青色胎记。”
太上皇愣愣地看着裴嘉,虽只一个眼神,看得裴嘉心里毛,不会是怀疑他不认生母。
“太上皇,臣屁股真没胎记!”好吧,大不了脱裤子,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总是澄清事实,一撩衣袍,当即就看到白花花的屁股。
李力士歪着脑袋。
太上皇道:“真没有胎记!”
裴嘉道:“我是我娘的亲儿子,不会有假,你们瞧,我屁股真没有!”
李力士对自家嫡皇子这骗人的伎俩佩服不已。
堂堂护国公,竟然连雅间的门都不关,当众把裤子脱了。
刚过去一人,瞧见有人脱裤子,已经走过,又退了回来,一看清是谁,当即大叫:“快来看¥国公当众脱裤子了!”
裴嘉吓了一跳,拉了裤子系好。
白昊慢悠悠地道:“平王爷、世子爷,一千万两银子哦!愿赌服输,他当众脱裤子了,你们输了!”
父子俩面面相窥,这样也行。
裴嘉回过味来,“你们……拿本将军打赌?”
那么,什么老乞妇要去刑部告他的事就是假的了。
啊——
丢死人了,想他活了大半辈子,竟被一个小娃给算计了。
平王一想到一千万两银子之数,“那个……太上皇,能不能给十万两?”
说好是一千万两,怎么只给了一根牛毛?
太上皇面容一转,“有契约为凭,你不会要赖掉一个孝子的钱吧?”
“一千万两,一两都不能少,凑不出来,砸锅卖铁也得给,回头这凭契就交给皇帝,你们不给钱,自与皇帝说去。”
雅间门口,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裴嘉提着裤子飞野似地溜了,他被孝子算计了,真是丢人,往后可怎么做人。他见太上皇在,没想到太上皇会帮着惺子整人。
白昊很是大气地道:“小爷今儿赚钱了,平王爷、世子爷,我们祖孙请你们吃顿好的如何?”
一千万两就换一顿饭吃?
不要!
亏死了。
太上皇道:“乖孙,他们得凑钱还债,不还钱,就得用爵位来抵,亲王爵折一百万两,郡王爵五十万两,候爵十万两,王府再折十万两……”
平王忙道:“太上皇,这可玩笑不得,我们愿赌服输,回头就把银子送来。”
太上皇微微一笑,想和他们斗。
还是他孙儿聪明,就这么几下,算计了裴嘉,平王父子也赔了一千万两银子。
太上皇有些明白孙子这钱是怎么来的,肯定就是这样打赌来的。
哈哈,这钱赚得好。
平王可不敢耍孝子的账,且这孝子还是他太上皇与皇帝的后人。
平王父子落荒而逃。
白昊与太上皇搂在一处欢喜。
几年前,白昊被人骗;几年后,他开始骗人。
从大年初一骗裴嘉脱裤子,赢了平王父子一千万两银子。
大年初二,又与燕京大商贾打赌,要骗江湖第一剑客燕楚输光衣服。
彼时,太上皇就在楼上,而白昊巧舌如簧,连蒙带骗,句句有理,情理动人,哄得燕楚把自己身上的银钱全给了他,可他又说了一大番话,周围声声都是“这孝子真可怜!”
“燕大侠,你现在也是当朝将军、太平候,就帮帮这孩子吧。”
燕楚又脱了自己外袍,“这裘皮还能买几个钱,你拿去罢!”
白昊依旧继续说情讲道理,燕楚脱了中衣!
太上皇瞪大眼睛。
李力士完全就是兴奋不已。
燕楚最终只剩下一件亵裤,在寒风之中直打抖,“小公子,你瞧,我就剩这个了,你留给我吧!你若不够,赶明儿一早,我让夫人给你送一万两银票。”
白昊抱住衣服:“够了!够了!燕大侠之名果真不虚传,乃是真正的大侠!”
就因这大侠之名,遇到可怜人,少不得要伸出援手,谁让他原就出生江湖,侠义之名传遍天下。
二楼上,太上皇对燕京大商贾道:“八百万两,有契据为凭,你可不能赖帐。”
这孝子也太逆天了。
燕楚可是老江湖,被他哄骗得只剩一条亵裤,出了门一路飞奔,外头传来:“快看,燕大侠被骗光了衣袍!”
“不会吧!”
“真的!”
“今儿全福来了一个小公子,口才了得,说得燕大侠一脸羞愧,拿了身上所有的银钱不说,还把衣服脱下来给他,让他去典卖!”
本人不知道被骗,旁观者却瞧出了端倪。
这小公子太会赞人,能把人夸得飘飘然,然后步步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