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彪淡然道:“不过瓮中之鳖耳,何惧之有?”
田常道:“哦?不知这瓮中之鳖作何解啊?”
田彪面色淡然,道:“执政您无需担忧,可坐看越人败绩。”
田常长长的眉毛扬了扬,道:“越人必败?”
田彪眼神很平静却很坚定,道:“必败。”
田常眉毛一挑,还没等说话,便有执政府小吏飞奔而来,跑得气喘吁吁,发冠都不整齐了,还差点在那高高的门槛上绊倒,狼狈不堪的跪下,禀报道:“报!!!!越人破西城,却未能突破瓮城,西城大火起,越人死伤无数,东大营被我军攻破!”
田常一愣,同时愣住的还有不停用袖子抹汗的田须,只有田彪神色依旧。
“报!!!!!”又一名国府小吏飞奔进来,一脚踩空,摔在地上,不得不用爬的进了大殿,大喊道:“报!!!越人南大营起火,死伤无数,南大营被破!”
田常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抢到那名报信小吏跟前,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越人的南大营破了!?那是勾践亲自坐镇的南大营啊!足足七万兵力!怎么会被破了!?勾践呢!?死了吗!?”
那名报信小吏此时上气不接下气,田常一下子问了这么多,他如何回答的过来,喘着气开不了口,田常急的都不顾风度,伸手起拎着小吏的脖子了,恨不得把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从这小吏的肚里晃荡出来。
也就在此时,又一名小吏飞奔而来,哐当跪在殿中,大喊道:“报!!!!!军中卫尉田舒率两万五千精兵与北营越人决战,战况焦灼,胜负未分。”
这下田常顾不得去晃上一名传令小吏的脖子了,因为此时他更想知道这胜负未分的战役己方能否打赢。
见到那漫天火光,同时冲出屋子的不止田常一人,燕国公子服人也在喧哗人声沸起时便冲出了那个藏身的小酒肆,看着漫天血色,神色莫名。
“酒肆老板”跟在后面也冲了出来,伸头张望,道:“好像是西城和南城的方向。”
公子服人神色一动,道:“越人的南大营和西大营。”说完神色大变,转头看向“酒肆老板”,灼灼目光让“酒肆老板”吓了一跳。
公子服人一言不发,似乎越是在大事临头时,这个人便越是沉静越是内敛,此时此刻他竟然还非常从容的向“酒肆老板”敛袖禀手,施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礼,道:“先生在临淄日久,结识颇多,有劳先生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