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柬一听这瘸子来头不小,暗暗心惊,赶紧向秦维桢一福身,温柔恭敬道,“久闻秦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宇轩昂,温文尔雅。方才一场误会,是小女子失礼了,还请公子大人大量。”
月白被这神乎其神的变脸绝技惊得目瞪口呆,那方才追着我要打要杀的母夜叉是谁啊?
秦维桢神情淡淡,道了声无妨,垂首看地,面带三分笑,背后刀出鞘,此女不是良善之辈。
甄小姐腻腻歪歪纠缠半天也不走,梅世英本是听到争执,从屏风旁边的窗户翻出绕到前门来救场,如今反而难以脱身,无可奈何,耗了半天,终于借口明日诸多事务,琐事繁杂,先告辞回房休息。甄小姐心有不甘,也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终于走了。
“少爷,这女子人前人后两副嘴脸,欺软怕硬,好生势利。”
“他爹是崆峒掌门甄惔,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必极为娇宠。爹说过,宁为随世之庸愚,勿为欺世之豪杰。你我此番出来所见所闻,倒是令人大开眼界。”
“什么欺世盗名的英雄豪杰,给老爷提鞋都不配!我看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少爷早些休息,明日拜完寿宴,咱们就走,懒得跟这□□险小人打交道。”
秦维桢坐在窗前,看夜色浓墨,万籁俱寂。斑竹半帘,唯我道心清似水,黄粱一梦,任他世事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