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皇赞许而感叹地伸手在北辰睿的肩上拍了拍,开口说道:“睿儿,既然你甘心倾尽所有都要给她幸福,那么就放手去努力,无论结局是如何,只要曾经努力过,至少不会空留遗憾,但是睿儿,父皇有句话,你定然要记住,如果将来萱若还是选择了他人,未能和你相守一世,父皇不希望看到你会因此而做出任何伤害萱若的事情,你可明白?”

北辰睿听了北辰皇的话,洒然一笑,眉目之间全然是少年的坦荡与明朗,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紧紧搂着云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哭泣少女,眼中全然是浓浓的爱意,无一丝芥蒂的爱意,开口认真而宣誓般地说道:“父皇请放心,若是将来萱若选择了他人而放弃我,那只能说明是我的努力不够,且方才孩儿已经说过了,爱一个人,希望的是她能够幸福,若是有他人能够代替孩儿给萱若幸福,我也应该为此感到开心才是,又怎会因此而心生怨愤?”

看着自己儿子眼中浓浓的爱意,那青春年少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一丝阴霾的存在,干净明亮得就如同圣雪山上一望无垠的漫漫白雪。

北辰皇的心中微微一叹,转眸看向那如同精灵一般的少女,一身的红衣,绚烂得如同一团火焰,甚至无需靠近,只需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能够照亮人的内心,给人带来火一般的温暖,仿佛连心底最深处的阴霾,都会因此而消融无处存在。

这样的少女,谁能见之不喜?

心中想着,北辰皇将目光转向云逸的身上,这样的少年,面对如此纯净如精灵的少女,如此娇憨绝美如仙子的少女,怎能做到如此的郎心似铁,真真是让人费解。

“萱若……”云逸感受着肩头的那抹濡湿,只感觉那泪痕仿佛是火红的烙铁一般,刺痛了自己,轻叹了一口气,微紫的眸子之中染上了深深的痛惜。

总是这样,每每在他下定了决心想要将萱若从自己的世界驱逐之时,萱若却总能够以最为勇猛的姿态,将他的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再一次轰塌。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再则救济苍生是师父交给我的职责,我已经懈怠许久了,终是该到离开的时候了!”云逸缓缓地将手放到了萱若那削瘦的肩膀之上,想要将她自自己的怀中扶起,却不想,萱若却是更加将他抱得死紧,如同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般朝他的怀中钻。

“我不管,我不管!云逸,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云逸,我以后都会乖乖的,不会再给你添乱子,你济世救人,我为你行医问诊,我的医术虽然不及你,但却比宫里的太医还要好!你是男子,有些女患者你不方便出手,刚好我可以,好不好,你就带上我,好不好!”萱若说着,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受伤的小鹿一般,清澈纯净地对上了云逸的双眸。

云逸望入那双大眼睛之中,只感觉心中仿似被一柄大锤重重敲击而过,他艰难地别过头,不敢再与之对视,艰涩地低声开口说道:“萱若,别这样,你明知……我待你,如同兄妹……”

“可我并不是你的妹妹,我甚至不是你的师妹,我根本不是我爹的女儿,我只是他游历他国之时捡来的弃婴,云逸,你对我明明有感觉的,为何就不肯承认,若你真的只视我如妹妹,那一日,那一吻,你的眼中,为何会有慌乱,那*,那一眠,为何不敢与我对视?云逸,你吻过我,抱过我,和我相拥*,到如今,你却来对我说你待我如同妹妹,云逸,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萱若闻言,终于松开了拥着云逸的双手,酿跄后退一步,脸色一白,只感觉喉间一甜,有铁腥味溢出,却生生被她咽下,低下了头,不让众人看见自己的心碎。

这样的一个女子,竟是连质问,都是如此的柔软,不愿以些许的尖锐,刺伤人。

环抱着自己那柔若无骨的双臂松开,云逸在获得了自由之时,却蓦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怅然,就如同……就如同……这些日子,他暗中保护着萱若之时,看着她与北辰睿嬉笑玩闹……

这一切,他只当是萱若终于长大了,自己在欣慰的同时,心中衍生的“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

而如今,他自幼看着长大的丫头,睁着那双受伤的眸子,飘忽如风中柳絮一般地问着的自己:

云逸……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云逸亦是在心中问着自己,似有一丝隐隐作痛飘过,却在下一秒发觉了萱若的不对劲,云逸眉头一皱,就欲上前扶过萱若,带着几分紧张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你别碰我……你别碰我!”萱若身子一退,避开了云逸的搀扶,带着几分狼狈,躲入了一旁的慕容玥怀中,满心伤痛地闭上了双眼。方才的一番话,已然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若非是因为乍闻云逸要离开,心慌意乱之下,只想留住云逸,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样一番胆大妄为的话的。

云逸在萱若拒绝了他的搀扶之时,蓦然一愣,紫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快得让人还未曾看清,便被他敛于眼底深处。

慕容玥满心疼惜地抱住了萱若不断颤抖着的身子,深吸一口气,凝眸看向面前的云逸,开口说道:“云逸,虽然我明白你和萱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是有怎样的理由,既然你不爱萱若,就不该给她任何的希望,更不该因为任何原因而碰触了她。”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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